,此时的邪血已似坟头燃起的鬼火般笼罩着一层阴森诡谲的红光——
我双手死死攥住床幔,十根暗紫色的指甲早已被我啃尽,但新长出来的仍是阴郁哀愁的紫色,像此刻的我,等着衰败凋零。
“啊!”我终忍不住惨叫出声,快结束了。
宇文耀慌张地不行,他伸手扼着自己的脖颈,欲用血光将子嗣引出来,这可是他的珍贵龙脉、盛世江山。
“阿耀,出来了、”女官的声音卡在喉头,宇文耀急切地朝床尾看去:“怎样,是、这是什么!”
我强撑着坐起身来,看见那枚鬼气凛凛、浑圆硕大的怪蛋,唇角勾起诡魅的笑:“成了,我炼成了。”
“你炼成了什么!”宇文耀气急败坏地吼道。
“鬼、车、鸟。”我一字一顿地告诉他:“鬼车鸟,爱烁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皇上为了一己私欲,竟连年杀妻,还想炼其魂魄,为自己绵延子嗣,真是天理难容!”我痛斥宇文耀,他却死不悔改,还比我更愤怒。
“你这蠢货!只要给孤诞下皇子,便能成为皇后,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你竟傻到去救这些残魂怨魄!”
“你能给我一切?”我笑得空茫:“可冷墨是我的一切。”
当年,太后(那时的皇后)诞下一对双生皇子,却因王朝素有双胎不吉之谶言,故将其中一位丢弃。丢弃之前,还在小皇子的额上染了墨迹,寓意留下的是光耀之子,丢弃的是晦暗之子。
后来,宇文耀被送去桑国为质,先皇(那时的皇上)开始宠爱幼子泽亲王,宇文耀为引起父皇和王朝的重视,求娶了桑国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暂且保住了太子之位。回朝后,他即刻与宰相同谋,许诺其若助他顺利登基,便立其千金为皇后。
宰相应允之后,宇文耀竟不顾发妻已经有孕,让心腹女官炖了绝命毒汤,诓骗发妻是安胎药,并亲手喂她喝下。发妻在剧痛来袭时,仍未曾起疑,直到气绝身亡的前一刻,见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