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人。
嘴角溢血,额头好大块青紫,赫然就是大花姨。
她的眼睛望向这边,手指却轻轻抵在唇上。
嘘。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便立即又有了声响。
哐啷哐啷,又吵又刺耳。
可我什么也看不到,只瞧见那双军绿色鞋忙进忙出,在屋内穿寻。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渐浓的黏糊糊的腥臊味。
以及微弱的呜咽声。
我惊恐不安,将压在头顶上的木板微微移开些。
却看见门口木桌上躺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人往上面一锤一凿,豁开道口子,再一拨弄,便汩汩流淌出一溜红白之物。
好恐怖,好恶心。
好可怜!
我浑身冰凉,血液里沸腾起原始的恐惧,忍不住呜咽出声。
一对浑浊的眼珠飞快地扫了过来。
而那团血肉被随手扔在地上,转了方向。
我终于看清了。
那竟是——
我的同类。
7
跑,快跑,越远越好。
直到小腿发颤,力尽筋疲,我倒在低低的灌木丛里。
背上伤口的血还在流,如果不是大花姨死死抱住那个男人,我恐怕也不止挨一刀。
我蜷缩着,试图让树叶、枯枝遮掩住身体。
就算死在这里,我也绝不能被人发现,带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
我费力睁开眼。
一张陌生的好看得过分的脸,是个可爱的人类。
他嘴角扬笑,惊奇地冲身后喊,“哥,这躺了个穿婚纱的女孩。”
“天啊!她流了好多血。”
男孩揽起我靠着他膝头,声音焦急。
“哥,你等的东西到底来了没有?我们得赶快走,我要带她去医院。”
8
我在江家住了下来。
是一栋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