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角。
这局棋,要开始了。
10
许是那一日聊的太过融洽。
又或许是裴璟真的蠢到认为他当年的对退婚于我而言、于文家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
当太子宫的内侍来找我要药酒的方子时,我悉数告诉他。
还细细叮嘱,“沉香能够温中散寒、行气止痛,可若是太子有阴虚火旺之相,就不可再用了。”
话毕又将我做的安神香囊交给内侍。
这是以往我做了送去东宫的。
裴璟日日不离身。
只是三年已过,怕药效不佳,换一个新的给他。
前朝换太子的呼声越来越大,为保太子之位,圣上连龙锦卫的虎符都交给了太子。
看来帝后情深不假,不论其他皇子跳腾的有多厉害,圣上还是只想将皇位交给太子。
近来各家的宴会我都会赴宴。
也时常遇见太子,窦云栀每回都紧跟着他,看见我就面色不善。
当初有文家当后盾,这些笼络朝臣之事自然不必他亲自出马。
可如今,他凡事都要亲历亲为,生怕得罪了哪位权贵,人家站去了其他皇子的阵营。
其实当年我们的退婚并非无迹可寻。
最后一年,每次别家宴会上遇见裴璟,他总待我不冷不热,话语间全是敷衍。
却又时时来我家中拜访。
那时我满心都是他,当然会为他编造各种借口。
认为他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表露,不然为何在外冷淡,却还时时登我家门?
三年前才知,他来我家看的根本不是我,而是窦云栀。
我抚着怀中白色的猫儿,心中嘲笑当年那个自己。
时间久了,往日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痕也淡了,连隐隐疼痛都算不上。
不过是下错了一步棋。
然棋局没到最后,输赢尚未可知。
裴璟看到我怀中抱着的小猫,眼中迸发出欣喜的光芒,“白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