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安赶到医院的时候,偌大的病房里只有穆欢安静的躺在里面。
他放下手里的果篮,坐在了床边。
过了几分钟,医生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郁北安“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越过病床,满脸担心和关切的问医生:“医生,穆欢没事吧。”
一位头发发白的医生摘下口罩,淡淡的说:“孕妇只是有点贫血,加上之前情绪太激动才会晕过去的,这几天注意休息就行了。”
郁北安的眼里像是有一束光偷偷降落,他拉着医生激动的问:“医生,你刚刚说,她是孕妇?”
“对啊,你不知道吗?
已经两个月了,让病人多休息就好了。”
说完,医生便离开了,郁邵衡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在病房里走了几圈之后才平静下来。
穆欢艰难的睁开眼,语气微弱的看着激动的郁北安说道:“北安,我有事要和你说。”
郁北安坐在病床前,将穆欢纤细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眼里满是心疼:“别说了,我都知道了,穆欢,以后我会好好对待你和宝宝的,我爱你。”
“什么?”
穆欢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一脸的纳闷。
“你怀孕了啊。”
“我怀孕了?”
“你不知道吗?
我还以为你刚刚就要和我分享这个好消息。”
郁北安拍了拍自己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激动得过头了。
穆欢笑了笑,苍白的脸蛋带着说不出的美丽。
随后,穆欢拉着郁北安的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开了口:“北安,胜古集团被郁邵衡两个亿收走了。
不是别人,是郁邵衡!”
欣喜激动的笑容逐渐消失在郁北安英俊帅气的脸上,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轻叹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反倒安慰起穆欢来:“没事,就是一个胜古而已,以后机会多呢,今天不提这些好不好?”
郁北安话音刚落,电话便响了起来。
“郁北安先生,我这边是警察局,之前的绑架案已经有了眉目,绑匪最近已经回了本市,抽空您和夫人一起过来一趟吧。”
“好的,辛苦了。”
郁北安挂掉电话,拧成“川”字的额头逐渐变得舒缓。
穆欢看着忽晴忽雨的郁北安,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问:“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郁北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穆欢的头,什么都没有再说。
在医院观察了一周后,穆欢就已经出院,郁北安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自己寸步不离的伺候着。
过两日,警察那边来了消息。
挂了电话,郁北安的喉结微微蠕动了几下:“欢欢,上次绑架子安的人,警察已经有线索了,让我们抽空过去一趟。”
穆欢的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回答了一个“好”。
三天后,郁北安一早便带着穆欢去了警局,局长亲自迎了上去。
“郁董,夫人,里面请。”
局长将他们带到一个漆黑的屋子里,里面可以看到审讯室的内容。
“这几起案子,你自己逐个交代吧。”
穆欢看着视屏里头发凌乱的女人,忽然,她一抬头,穆欢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秦雨柔!
另一面,穆欢看着视频里的男人仔细辨认,几分钟之后,才发现那个人正是郁邵衡。
穆欢满是震惊和害怕,秦雨柔竟绑走了自己的孩子。
“郁氏夫人的摔倒,穆欢女士被车撞,绑走孩子并且勒索三个亿,这些案子,你最好如实交代。”
审讯室里,秦雨柔披头散发,眼神涣散,她双手不断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说着“不知道”。
而另一边,郁邵衡垂着头。
“资料你怎么得来的?
胜古集团老总的儿子也是你绑走的吧?”
“是我做的,他郁北安凭什么抢走我的公司,养着我的儿子?”
郁邵衡面目狰狞,密室里,郁北安揽着浑身冰凉和浑身发抖的穆欢。
两个月后,穆欢和郁北安吃过午饭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条震惊全市的新闻穿插在一堆五花八门的广告之间:“郁氏前总裁,郁邵衡涉嫌盗窃和绑架,或将判处重刑;其妻子秦雨柔,涉嫌故意伤害罪和绑架,或将面临沉重的牢狱之灾。”
郁北安关掉了电视,他看着窗外,忽然觉得这座城市的春天终于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