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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我说,学校的聘任已经发来了。
他忽然嗤笑。
回程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10
我曾经离太阳很近,可是,懦弱的我却没有勇气迈出最后一步靠近他。
11
支教的一年,我认识了很多当地的村民。他们无一例外都很穷,却并不像方诗瑶所说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我跟曾泽铭没再联系,方诗瑶经常会打来电话,说课程的繁重,说她认识了一个男生,说她恋爱了。
我没有向她打听曾泽铭,那个名字在我心头千万次辗转,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
渐渐地,我们的通话越来越少。
我很忙,忙着给孩子们备课,批改作业,忙着给大娘种菜,忙着跟大姨卖橘子。
闲暇时回想往事,仿佛我喜欢曾泽铭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时间慢慢悠悠地向前走,不经意时却飞快地溜了。
支教结束,我回了故乡。
妈妈没有骂我,这一年,我们水火不容的关系竟然也慢慢缓和。
我知道她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我也知道她爱我。
我选择了原谅。
如同她爱我一样,我也同样爱她,在恨和爱复杂交错的情感里,爱的分量更多,也更重。
我在家附近租了一个单人公寓,平时就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闲暇时,我常常回家看望她。
我没有告诉方诗瑶,也没有联系曾泽铭,在这座熟悉的旧城里,我一个人静静地生活着。
我认识很多新朋友朋友,我的身边也有献殷勤的男孩,生活好像很充实,我总是被逗得哈哈大笑,却总在最欢乐时忍不住心酸。
没有人像她毒舌直率,也没有人像他幽默霸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不知道我的心丢在了何处。
后来,我去了中学,门口的保安大叔将我拦下来。
曾经的学子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