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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亦”
我抓住他的裤脚在身后苦苦哀求。
哗啦
哗啦
小腿上透过纱布的血在医院的走廊里染了一路。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直到我晕倒,地板上的眼泪倒映出他们牵手走出的背影。
以前他总喜欢牵我的手,每次逛街,就算手里的东西再多,他也会留一个手指头牵住我,然后笑着说,不把你牵着,跟丢了怎么办。
现在,我终于被他丢下了。
3
等我醒来的时候,姜季瑜正坐在我的床边。
“何苦呢,为了那样的男人值得吗?”
他看着我问。
“值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窗外,低压的天空变得朦胧。
“万一他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呢?”
他笑笑摇了摇头,转而继续道:
“你女儿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用动手术,但是需要坚持用药,钱我先帮我垫交了。”
楚凝赔了我十万块钱。
出院那天正好是囡囡生日,我去菜市场买好菜,又去医院,顺便把姜季瑜的钱一并还了。
他说有个关于幼儿癫痫的研讨会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橘黄色的外卖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换,我就跟他上了车。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昂贵的金丝眼镜显得副驾驶上的我格格不入。
说是研讨会,倒不如用发布会来形容,十几台摄像机对着,台下坐的是震惊中外的医学大拿。
我扭捏着身体对台下的医生说着囡囡的症状,外卖头盔上的竹蜻蜓在暖气吹动下转动。
“囡囡她一开始就是突然发高烧,口吐白沫,还带着抽搐。”
每次回忆我都感到心里一阵后怕。
“请问之前有出现这种高烧情况吗?”
台下举起一只手打断,是楚凝,在她旁边坐着的是姜伯亦。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