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他了。”
李姐不放心，硬是让郑鸣跟在我身后一起去了秘书室。
站在秘书室门外，我的手抬起三次又放下。
郑鸣有些不耐烦，替我敲了门之后身段灵活地闪到一边。
“请进。”
是臧天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
我走向他的工位，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几尊大佛，还不休息一下吗？”
秘书室负责处理公司所有行政事务和董事长安排的一切工作，是整个公司业务最繁杂的部门。
集团领导这次来调研，尽管是针对我们市场部的业务，秘书室也要全面配合，跟着加班复核材料以负责全部接待业务，比我们还忙。
不管出了什么错，秘书室总是难辞其咎，但是功劳嘛，又总归是业务部门的。
他并不知道我在心底同情他，停下敲键盘的手指，看见我时眼睛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发出异样的光。
“在写今天领导调研的通讯稿，有什么事吗？”
我用力挤出一个自以为俏皮的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他直愣愣看着我不说话。
我猜大概是因为我刚才捏着嗓子，太装了。
说出口以后脑子里不自觉闪现《城南旧事》里小女孩说出“你是来拉屎的吧”时的天真语调，自己都一阵恶寒。
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买的卡布奇诺。”
他这才看了眼桌上的咖啡，要刻意证明自己很喜欢似的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我知道郑鸣就站在门外，赶紧办正事：“那个，今晚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或者明天一起看个电影？算是……约会。”
他看了眼手里的咖啡，表情有些古怪：“明天吧，今天不太方便。”
“好啊，那就明天下午两点，万象城的电影院集合。”
出门时，隐约听见转椅转动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压抑着兴奋地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