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
宋絮絮的声音很轻，几乎风一吹就散。
“当年他出征前，曾许诺回来后要上门提亲，我等了他五年，都没等到他回来。”
10
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宋絮絮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忍不住心口一酸。
如今大凌朝很安宁，没有战事，当年随军出征的少年，早就应该归来。
而他一直未归，便是葬在了沙场上。
我叹一口气，知道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不是我的安慰，便只是站在一旁安静地陪她。
两天后，宋轻舟来找宋絮絮聊天，说的就是媒人的事。
“絮絮，我知道你心里有挂念的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有回来，你还要继续等他吗？”
宋絮絮穿着一身鹅黄衣裙，面色平静无波，“就算他不在了，我也要等。”
宋轻舟道，“你这又是何苦。”
宋絮絮轻声说，“当年我和长清互通心意，发过誓此生只当他的妻，就算他不在人世，我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语气轻柔，其中决绝可见一斑。
宋轻舟见劝不动，只好转头对我说，“明月，你是絮絮最好的姐妹，怎么也不劝劝她。”
我无奈地回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宋絮絮一怔，默念我刚说的两句诗，竟突然落下两行清泪。
宋轻舟再也不敢劝了。
夜里，我和宋絮絮相对看书。
莹莹烛火下，她忽然问我，“明月，你有过至爱吗？”
我摇摇头，说来也好笑，我曾经异性缘不算差，但是从来没碰到过心动的人。
大学期间谈过一段，毕业后也谈过一段，最终还是因为没办法爱上对方而分手，从此以后专心工作。
而来到大凌国，我的心思都放在了解这个时代和做实事上，男女之情根本无暇顾及。
见我摇头，宋絮絮笑着道，“那你不必经受锥心之痛，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