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其实就是干摞石头,一点泥也不用。
爸爸常说:“干插墙,吓死狼。”
闲空,又和麦穰泥脱土坯,脱了一大堆土坯,用麦苫子遮盖着。
到了冬天,地基终于被爸爸填好了,又开始张罗着盖房子。
爸爸东家借秫秸,西家借檩杆,查好了日子,万事具备,建房大业开始了。
趁着天还未上冻,在村里老少爷们还有姥爷门上舅舅们的帮助下,四间大屋终于盖起来了。然后又是砌壁子,打地面。盘炕,垒锅灶。
窗子是窗棂子的,贴上白纸,粘上妈妈剪的窗花,俨然又有家的样子了。
房子还很湿,爸爸和妈妈就去那边烧炕,做饭,烘屋子。只为尽快住进去。
终于在严寒的冬季,我们搬家了。大娘和妈妈的关系也缓和了。(老屋那边六间房都给了大爷大娘,并且檩条,窗子都是好木料,当时是分的东家的)。
我还有两个弟弟,都小,都上小学。多亏了当时的义务教育,以及当时按劳分配,粮食三七开。人三劳七,不然,一大家子真够养活的。
搬家以后,妈妈趴在小后窗看见两棵柳树,就害怕。本来精神病时好时坏,一惊吓,更厉害了。
爸爸只好用草帘子堵上。一方面防寒,更重要的是安慰妈妈那神经质的心。
新房的院子很大,都是爸爸搬得河里的石头摞起来的,不高,有一米半左右。在屋里,轻松的看到外边的草地。以及鹅鸭。
我经常在放学后在草地寻找鸭子们溜的鸭蛋。有时捡到一两个,有时没有。
爸爸和大娘说妈妈害怕的事,大娘和大爷晚上带着孩子经常过来坐坐,说说话,给我们讲故事。为了妈妈开心。
妈妈的精神病有时就像装的,一犯病有时会不自觉的笑,有时又大哭不止,有时还自言自语。但是到了饭点还做饭,就像正常人。
这一天,妈妈精神病又犯了,加上感冒,发着烧,尤为厉害。
晚上,大爷和大娘带着孩子小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