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救赎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我终于理解了一切。原来我一直在和自己对话，一直在和自己战斗。而现在，是做出最后选择的时刻。
“防火墙被攻破了。”孟婧的声音很轻，“他们马上就能控制实验舱。”
我望向玻璃。倒影还在，但不再说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决定。
“启动最终协议。”我说。
“您确定吗？这会删除所有数据，包括...”
“包括我自己的意识碎片。”我笑了，“是时候和过去和解了。”
孟婧点头，输入了指令。在一片刺目的光芒中，我看见无数个自己在玻璃上重合、消散。
他们都在笑。
这一次，不是逃避，而是释怀。
10
警报声划破黑夜。
“他们强行激活了量子纠缠程序！”孟婧的声音里带着恐惧，“所有被隔离的意识都在觉醒！”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无数行代码如瀑布般流淌。每一行字符都在诉说一个残酷的真相。
“意识没有被删除。”我盯着源代码，“它们只是被转移了。”
最深层的系统日志里，藏着一段隐藏程序。签名显示：“至我挚爱的朋友，林越。”
那是他的笔记：
“如果你看到这段代码，说明你终于准备好面对真相了。三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一场预谋。他们需要一个天才的意识作为实验样本。而你，我亲爱的朋友，你太爱我，以至于没发现自己也成了他们的猎物。”
我的手在发抖：“他们是谁？”
“创智科技的幕后资本。”孟婧说，“他们在全球范围内寻找优秀的意识载体。B-127项目从来就不是单纯的科研，而是...”
“量子意识武器。”我接上她的话，“用人类的意识作为终极计算机。”
实验舱里的光芒越来越盛。所有被保存的意识都在复苏，它们渴望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