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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手机，“这里不是北城，你一定要撒野，那我只好叫警察来治你了。”
他踉跄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黎姝意，你真的这么绝情？”
我淡淡道：“绝情吗？我只是在做你对别人做的事情而已。
“段致渊，在你出轨后还死不悔改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
“后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只有痛苦和厌恶。
“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学校重新开业后，有了更多专业老师的背书，招生更加红火。
因为学校有保安，段致渊只能每天守在屋外，等我下班。
我干脆住在学校里，白天教学，晚上自己练舞。
陈境仁担心我的安全，也陪着我一起。
“姝意，如果不是因为要给这些学员一个交代，我也不是非这栋房子不可。”
他垂下眼，“真不好意思，明明你是大股东，现在还让你陷入这种困扰。”
我拍拍他的肩，“师兄，放心吧。段致渊再怎么卑劣，他也爱惜自己的羽翼。他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
“至于学校的选址，你不要自责。如果让我选，我也会选在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舞室灯火通明，我透过落地窗望见呆站在路灯下的段致渊。
晕黄的灯光笼在他身上，给他镶了一层憔悴的边。
他无声地看着我。
我顺手拉上窗帘。
我低估了段致渊的韧性。
由于他每晚站在路边，人也越来越憔悴，搞得周边居民人心惶惶。
甚至有些学员都不敢来上课。
我只好和他见了一面。
见我来，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姝意，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叹了口气：“段致渊，你还想等一个什么答案呢？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不可能回头了。”
他哀求道：“姝意，我不能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