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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疯批宿主今天又在虐极品付疏何冶完结文

仗剑老酸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人正是付疏。她一路跟着胡向志,见这边路上没人,才叫住他。在黑市时她仔细观察了这个人,穿着衬衫,虽然已经半旧,却看得出材质不错,扮相整洁,一点也不应该是个纺织厂普通工人的样子。为了进一步确认,付疏才假装买东西的样子,离近了看他包里的布料,总共有个二十来尺。显然如果是个普通工人,针头线脑能捡一点,却拿不到这么多布;厂长倒是可以,但是就算纺织厂再怎么不景气,也没有沦落到厂长都跑到黑市去卖布。付疏算来算去,也只有仓库主任能拿到这么多布出来卖了。胡向志显然也认出了她,颤着手指向付疏:“你,你想干什么?”“胡主任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买布料却没有票,碰巧看见您……”胡向志听她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想要去告发他就好。他走过去,把那...

主角:付疏何冶   更新:2024-12-04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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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付疏何冶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疯批宿主今天又在虐极品付疏何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仗剑老酸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人正是付疏。她一路跟着胡向志,见这边路上没人,才叫住他。在黑市时她仔细观察了这个人,穿着衬衫,虽然已经半旧,却看得出材质不错,扮相整洁,一点也不应该是个纺织厂普通工人的样子。为了进一步确认,付疏才假装买东西的样子,离近了看他包里的布料,总共有个二十来尺。显然如果是个普通工人,针头线脑能捡一点,却拿不到这么多布;厂长倒是可以,但是就算纺织厂再怎么不景气,也没有沦落到厂长都跑到黑市去卖布。付疏算来算去,也只有仓库主任能拿到这么多布出来卖了。胡向志显然也认出了她,颤着手指向付疏:“你,你想干什么?”“胡主任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买布料却没有票,碰巧看见您……”胡向志听她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想要去告发他就好。他走过去,把那...

《快穿:疯批宿主今天又在虐极品付疏何冶完结文》精彩片段


来人正是付疏。

她一路跟着胡向志,见这边路上没人,才叫住他。在黑市时她仔细观察了这个人,穿着衬衫,虽然已经半旧,却看得出材质不错,扮相整洁,一点也不应该是个纺织厂普通工人的样子。

为了进一步确认,付疏才假装买东西的样子,离近了看他包里的布料,总共有个二十来尺。显然如果是个普通工人,针头线脑能捡一点,却拿不到这么多布;厂长倒是可以,但是就算纺织厂再怎么不景气,也没有沦落到厂长都跑到黑市去卖布。

付疏算来算去,也只有仓库主任能拿到这么多布出来卖了。

胡向志显然也认出了她,颤着手指向付疏:“你,你想干什么?”

“胡主任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买布料却没有票,碰巧看见您……”

胡向志听她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想要去告发他就好。他走过去,把那个黑布袋连同里面的布塞给了付疏:“我只有这么多了,都给你了,你别告诉别人!”

“您放心,想来您也不是第一次去黑市,我只是有一个更安全的生意跟您谈。”付疏把黑布袋递还回去,胡向志却没有接。

镇纺织厂虽然只是老设备,但产量多少也是有数的,每个月都得向县纺织厂交货。余下的布料就是有,也会拿到供销社去按市价出售,每笔收入都有专门的人记录,是做不了什么手脚的。

胡向志拿的也不是这些正规布,而是不用上交的瑕疵布。这些布或者是扎染问题,或者是过于陈旧,上头和供销社都不收,放在仓库里积灰。不过这些正规渠道不收的布料放平常百姓眼里也是难得的好东西,他才时不时拿一点卖出去补贴家用。

然而就算这些东西确实没有正规渠道来收,偷拿就是偷拿,也是要被抓挨批的,胡向志自然也害怕被揭发。

他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不收自己的布袋,以为是嫌弃给得少了,顿时有些懊恼:“你什么意思?我没骗你,就剩这些布了!”

“我的生意需要些布料,也不管你这布料都从哪来,以后你不用冒险去黑市,直接把它们给我,钱我照给。您仔细考虑考虑,这怎么算都是一个划算的买卖。”付疏不理会胡向志有些激动的情绪,淡定地说。

“你真不是要告发我?”胡向志冷静下来,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

付疏淡笑点头。

“你让我想想……”没一会儿,他咬咬牙:“那成,供销社七毛一尺布,我给你也七毛。但是有一点,你那生意若是被抓了,可别沾上我!”

“放心。”

“以后你直接来纺织厂家属住宅找胡向志,就说是我乡下的侄女。我一个月能给你百尺布,你什么时候来拿?”胡向志能做到仓库主任的位置也是有原因的,他做事细致,脑子也灵活。刚才被吓得有些迷糊,现在也活泛起来。

“每月五号和二十号,我来拿两趟。”付疏道。

百尺布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次来拿目标太大,分开拿安全一些。

“成,十五号你来就行,就是没多少布。”今天都八号了,之前的布料都被他拿黑市卖了,到时候自然没那么多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

胡向志一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忙跟付疏招呼了声转头就走,也没提把那黑布包和里面的布料要回去。

付疏乐得装作不知,她正愁买第一批布料没本钱呢。

付疏想要买布料做衣服零售,这想法也是在见过胡向志才生出来的。

上辈子她在裁缝铺做了两年学徒,后来经营起服装生意,才淘得第一桶金。虽然也有多年没碰这些,但是缝缝补补总不在话下。

况且这年头衣服样式简单,尤其是裤子裙子,同一个尺码剪裁方便,又能适合大多数人。

主意定下来,门路找好,她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

时间紧迫,她现在人在农村,除了李秀秀还真没见人穿过新衣裳,也不太了解现在时兴的样式。

幸好邱洁约她过两天去县里的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夏装。

本来她还懒得跑一趟,现在却不得不去,去瞧瞧县里人穿衣服是个什么样的设计水平。

“你知道谁家有缝纫机吗?”比起其他,缝纫机才是重中之重,总不能到时候布料有了,却没法做吧。

排队耽误了不少时间,两人为了赶上了回村的牛车,就没拿着介绍信去县里。

牛车上人不少,大多都是别的大队的,认识的也都不太熟。挤是挤了一点,也比走着回去强。

“我们村有缝纫机的人家应该数得过来的吧,大队长家有一台,据说薛家二女儿也有一台当嫁妆……啊,杨晓雪她大嫂也有,再就没谁了。你问这干嘛?”邱洁好奇。

“也没什么,我妈说想给大姐做件衣服,自己缝太累了,我才打听打听能跟谁借缝纫机用用。”倒不是付疏不想告诉邱洁实话,怕的是人多嘴杂,只好这么说。

反正大姐嫁得远,是不是真的给她做衣服,谁又能知道?


记忆中李秀秀是付萍最好的一个朋友,付萍成天跟她出去玩。

付疏估计李秀秀和薛城在一起,付萍没少帮忙,不然也不会不敢和她对视。

付萍倒是没有傻到把自己亲姐的对象介绍给朋友,但两人确实是因为她认识,最后搅在一起,她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李秀秀那时候还哭着说对不起她,不配做她的朋友,说自己也狠下心拒绝了薛城好几次,把琼瑶剧里真心相爱的戏码演了个十成十。

像付萍这么单纯的孩子,哪里比得李秀秀的段位,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原谅了她。

她还想着怎么和她姐说呢,没成想就这么被发现了。

付疏倒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她是怕这老实的妹妹直接反驳惹得熊桂枝生气,才打断付萍说话的。

洗了把脸,饭也好了。

现在是农忙时节,大多数家里一天三顿饭,饭桌上除了付长军和付文明都在。

付长军自从被拉下马后脾气越来越差,发起火来会上手打人。

熊桂枝也是个烈性子,干脆和他一个东屋一个西屋分居而住。

索性付长军也识趣,一般都会晚一会回家,自己在西屋吃饭。

学校里会为正式的教书先生提供午饭,一段饭可是天大的好处,付文明自然在学校里吃。

今天中午吃苞米面糊糊和炖白菜,念着付疏心情不好,熊桂枝给了她半个蒸土豆。

剩下那半个又分成两份,给了家里两个最小的。

付疏前世因为身体原因,大多吃得都是营养又美味的食物。但她小时候也是遭过苦的,吃这些也并没有太多不适,细嚼慢咽吃得挺自然。

饭还没吃完,门外传来秀气娇柔的声音:“付萍,吃完饭没?下午一起去北荒沟呀!”

付萍听这声音有些慌乱地看了付疏一眼,撇下还没喝完的小半碗糊糊就跑了出去。

“没脸没皮的还好意思来!”熊桂枝说得声音不大,但绝对能让门外听到了。

她扯过付萍那半碗糊糊放在二儿子面前:“你们以后都给我离李瘸子家闺女远点!”

付文浩表情一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含糊的应承着,接过碗就吸溜起妹妹的糊糊。

付疏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那声音是李秀秀的。

她记忆中李秀秀是土生土长的爱民村村民,往上三辈人都能数道出来。

村里人说话大多数带着点口音,付疏现在也努力向他们靠拢,怕被发现什么不对。

偏李秀秀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她心里冒出些怪异的感觉。

被付萍拉出了院子的李秀秀皱着眉头,嘟嘴质问:“你妈怎么那么说我,我怎么得罪她了?”

付萍被她一问也有点生气,语气不太好地说:“不是说好了你们躲着点我二姐,等我跟她说?”

李秀秀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态度不太好,连忙可怜兮兮地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别生气了……”

村子又不大,付疏哭了一中午的事早就传遍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还能不知道吗?

她本就是故意算好下工时间,带着薛城去付疏回家的必经路上转悠的,现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虚。

她扯着付萍的袖子撒娇道:“是薛城非要带我去那边的,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我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啊……”

薛城家里条件好,他又是家里最小的儿子,颇有些大男子主义。

他在村里打架,把人家头都打破了,赔了不少精细粮食,可家里却一点责罚都没有,可见有多娇生惯养了。

付萍被李秀秀这么一说,脸上带了点不自然:“早听说他脾气不太好,他对你不好,你就别跟他一块了。”

脾气不好?明明是霸道总裁范儿好嘛!别人觉得薛城不好那是他们没见识,付疏抓不住他是那得怪她总是自命清高得吊着薛城,她不知道她失去的可是未来薛夫人的头衔和几千万身家!

李秀秀心里嘲笑着付疏的愚蠢无知,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勉强的笑笑:“唉,其实薛城有时候对我也挺好的……这不,还要带我去玩嘛,我们快走吧。”


杨晓雪身体猛地一颤,奇迹般地不再抖了。

她定了定神,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扯住付疏的袖子:“跟我来。”

付疏心里激动,却没忘在自家门口喊了一声,告诉家里人自己去吴队长家问问情况,让他们先吃,等付萍答应了,才跟着杨晓雪往外走。

她也猜测过这是不是个陷阱,但一来杨晓雪虽然任性,但不是大恶之人,二来她的神情很难演出来,便也放松了警惕。

杨晓雪带着她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从付家走到爱民村东面的公厕,最后在公厕的仓房门前停下。

这仓房里放的,正是各家交粪水时候用的,固定容量的粪桶。

里面放着这种脏东西,仓房平时都不用上锁。只有到交粪的日子,徐老头才会来这把粪桶抬出去,平常可没人愿意来。

付疏推门进去,就看见原本随便扔的粪桶摞得高高的,清出了一个床大小的空地,上面铺满了稻草,稻草上躺着一个人。

赫然是所有人到处也寻不见的付文浩。

只是前天出门前的他还生龙活虎,现在却躺在又破又脏的房间里昏迷不醒。

付疏走进查看,看见他身上的衣服还是穿出去的那套浅灰色布衫,现在却又脏又臭,上面还带着大片干涸的血迹。

掀开衣服,他的小腹上有一块用白色棉布包扎的伤口,不过手法并不高明,还有着渗血的迹象。

付文浩气息微弱,身体滚烫,显然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付疏见他这样子,心里止不住的抽痛,她听话懂事的弟弟,怎么短短两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回事?”她沉声问。

杨晓雪本来就受过惊吓,听她这一问崩溃大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原来一周前,杨晓雪从姥爷家回爱民村,得知薛城已经和李秀秀订了婚,心里虽然难过,但她也是知廉耻的姑娘,便决定以后离这两人远点。谁知前天她早上准备去地里,正巧碰见李秀秀在薛家门口等薛城。

李秀秀约她下午放工后聊一聊,说想和她成为好姐妹。杨晓雪知道她的德行,想都没想便拒绝,还冷嘲热讽了一通。

哪知这话被薛城听见,李秀秀一哭诉,薛城一不满,她那时对薛城还没完全死心,便赌气答应了。

没想到噩梦就此开始了。

放工之后,杨晓雪去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半天都没人来。天擦黑的时候,杨晓雪看周围偏僻无人,便要离开,谁知看见了往这边跑的薛建党。

薛建党嘴里不干不净,一把拉住她,就要扒她的衣服。杨晓雪顿时慌了,哭喊着不从,可她一个较弱的小姑娘,哪里是流氓薛建党的对手?

眼看就要得手,付文浩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把薛建党撞到了地上。

杨晓雪那时候都绝望了,突然间薛建党被撞开,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下意识地爬起来就往家跑。

也亏得当时天黑,没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杨晓雪吓得够呛,趴床上哭了老长时间才缓过来,想起付文浩那瘦瘦的身板,怎么会是膘肥体壮的薛建党的对手?

她又拿着自家的斧头,抹黑跑回之前的地方,就看见付文浩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她怕自己差点受辱被人知道,付文浩也怕薛家因此为难家里几个女人,两人一合计,就找了这么个破地方。没人来也没人注意,想着养好伤了再从长计议。

哪成想付文浩肚子都被捅破了,没有救治的情况下,根本就好不了,还烧得昏迷不醒。

付疏听完,再平和的性子也不由怒火中烧:薛家,又是薛家!

勉强冷静下来,付疏又问:“那你为什么那么恨李秀秀?你怀疑她?”

李秀秀主动约的人,选择了那么个偏僻的地方,她自己还没有去,让人不怀疑都难。可付疏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总要有证据,才好让他们都罪有应得。

杨晓雪听到她的话,恨意翻涌,笃定道:“就是李秀秀,她是故意的!我听薛建党说的,是李秀秀告诉他我在那里的!”

付疏冷笑,虽然不知道付文浩是怎么跑过去的,估计也少不了李秀秀的手笔。看来是在她这讨不了好,想着对付她的家人了。

不过既然敢做,就得敢承担后果。

“我回去拿酒和棉布,给文浩消毒,今天必须要送他去医院。这件事你谁都别说,还和以前一样。”付疏站起身,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付文浩的情况不能耽搁,再烧几日,不死也傻了。

这件事也不能声张,镇里只有诊所,付文浩这情况得去县医院。薛家势力太强,虽说不敢直接弄死他,但扣住介绍信拖上一拖,什么都晚了。

杨晓雪听她发话,忙不迭点头。

两人推门出去,却见杨昭站在门外,黑漆漆的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我跟你们一块去。”

显然,他把事情听得清清楚楚。

“哥……”杨晓雪弱弱地叫了一声,头都不敢抬。她一直怕家里人知道这事,所以是偷偷跑出来找付疏的。

杨昭看见妹妹的样子,心里愤怒更盛,面上却不显,摸着妹妹的头:“哥在。”

“哥!”杨晓雪哭着扑进杨昭怀里,发生了这事之后,她不敢和家人说,杨家人都刚直,她怕父兄怪她不自爱,又怕说她连累了付文浩。

没想到哥哥不仅没有怪她,还这么温柔对她,她心放下来,眼泪便止也止不住。

“你想去正好,牛车你来借。一会去开介绍信的时候,说你去带晓雪看病。”付疏说道。

杨昭点头,薛家做了对不起杨晓雪的事,这么说,他们的确不敢拖拉。

三人分头行动,付疏从家里拿了干净的布和白酒,去给付文浩的伤口消毒重新包扎,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杨昭去开介绍信,又借了牛车。

付疏回了一趟家,只跟熊桂枝说找到了付文浩,具体情况来不及细说,只叫母亲装作还没找到的样子。

熊桂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信任女儿,心里的石头落地,但也仍躺在床上,做足了悲怆欲绝的模样。


付疏回头,就见付家两兄弟和熊桂枝走进屋来,后面跟着神色尴尬的熊大国和他的儿子熊磊。

说话的是付文明,他一脸惊疑地看着自家妹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回来了,去洗洗,快开饭了。”熊老头是个人精,见两兄妹的样子,赶紧发话。

付疏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机,本想先说服熊家二老再跟熊桂枝谈一谈,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付文明见妹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只是赌气之言,姥爷又发了话,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跑到屋外去洗手了。

熊家在大队里算是富户,因此在非农忙的季节也是三顿饭,虽然吃的也都是些野菜糊糊,到底能填饱肚子。六零年初付家没一个孩子饿死,熊家人帮了不少忙。

梦里是今年年底熊二国去省城建桥砸成重伤,把赔款和熊家多年积蓄都搭了进去,熊家才真正落败。

熊桂枝跪下求付长军支援一些,除了一顿毒打什么都没换来,这也是付疏想要二人离婚的原因之一。

熊二舅在钢厂,二舅妈娘家大嫂生孩子,她带着孩子回去帮忙,因此饭桌上的人并不多。大舅妈林芳努力活跃气氛,付文明都沉默不语,一脸痛心地看着妹妹。

他的想法付疏能够理解,这个家里,也就付大姐付华和付文明享受过一些父爱了,付文明又是长子,自然是更得付长军喜欢。

他出生的时候,付家从前的家底还没有败光,付长军对熊桂枝虽然不好,但对他也算是个慈父。

在众姐弟中,付文明是和付长军感情最深的。

所以在听到付疏的话时,付文浩的表情是惊讶,而付文明却既惊讶又气愤。

吃过饭,熊家人习惯休息一会,熊老太安排付疏和熊桂枝一屋。这正合她意,下午还要去胡向志那里买布,在那之前她需要和母亲先谈一谈。

付文明眉头皱了皱:“还是让二丫和我们一屋吧,妈太累了,别吵到她。”

熊老太顿时生气:“像什么话!二丫都十七了,哪能跟你们一间屋子!”

付文明话说出来就知道不妥,被骂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付疏一眼,眼神里带着哀求。

付疏心知若是自己坚持,怕是会和哥哥心有芥蒂。但说到底都要看熊桂枝如何抉择,二人都不能左右她的决定。

关上门,付疏看着坐在床上的熊桂枝,虽然打理过,还是能看到额角和颧骨的位置有淤伤。

没见到时付疏还能安慰自己,也许伤得不重,可如今,让母亲和付长军离婚的心又迫切了很多。

她把特意从厨房里端的碗温水递给熊桂枝:“妈,我说的事你怎么想?”

熊桂枝看了看自己女儿,低头抿抿嘴:“啥事啊?”

“和爸离婚的事。”

熊桂枝没有说话,手里紧紧抱着碗,不知怎么回答女儿。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喊了那么久,可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

和付长军“分居”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大胆的决定了,被村民们议论了老长时间,离婚这事,简直听都没听过。

付疏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默默坐到她身边,说起别的事:“妈还记得不?三丫小时候也很调皮的,最爱玩灶膛里的树杈子了。四岁的时候拽了好大一根跑到院子里,点着了红薯干的袋子……”

听到孩子小时候的调皮事,熊桂枝的神色果然轻松了不少,付疏继续说:“幸亏袋子里的红薯干没剩多少,不然您得心疼死了。可这事儿让爸知道了,冲进屋里打您,三丫吓得哇哇哭,从此再也没捣蛋过,声音一大就细声细气地哭,都十岁了打雷还尿裤子。”

付疏的话勾起了熊桂枝的伤心事,想起女儿被吓得像个小猫似的可怜样,心疼得难受,转过头擦了擦眼泪。

付疏说得心里也不好受,这是她记忆深处的事,若不是要逼一逼熊桂枝,她是绝不会把这事往外掏的。

付萍那时候还小,不记事,却也还是留下了阴影,现在下雨打雷都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熊桂枝为这事总是偷偷抹眼泪,直到付萍长大了不那么怕了,她才不哭了。

付疏见她动容,加一把火道:“昨天到家,三丫和文庆都坐床上哭,哄到后半夜才睡着。今天要不是有刘婶儿在,我都怕爸把气撒到弟弟妹妹身上。三丫本来就怕事……”

虽然是为了劝说熊桂枝,但付疏所言也句句真心。付长军那样的人,简直就是禽兽,他的心已经扭曲了,妻子能往死里打,谁敢保证他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女?

万一哪天他喝醉了家里只有付萍或者付文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熊桂枝听了她的话,再也忍不住,呜呜哭出声,嘴里含含糊糊说着心疼儿女的话。

付疏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安静静等着,该说的她都说了,她相信熊桂枝会做出对的选择。

哭了能有二十分钟,熊桂枝去外面洗了把脸,红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付疏:“二丫,妈离婚。”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付疏听她的话,心里也不好受,二十多年的日子,哪是那么好割舍的。

她轻声道:“妈你先歇一会,我回家看看三丫和文庆,晚上回来一起研究章程。”

直到熊桂枝含着泪睡着了,付疏才悄悄走出去,轻声关了门,往镇里走去。

回家看弟妹只是借口,她早把付萍和付文庆都安排好了,现在是要去胡向志家拿布料。

时间有些赶,付疏拿出最快的脚程,两个小时的路硬是一个半小时就走完了。

她先去供销社买了半斤鸡蛋糕,然后到镇纺织厂门卫那里做了登记,门卫老大爷给她指了路。

付疏给门卫大爷两块糖,谢过人家,就进了家属楼。胡家在二楼,她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的确良短袖和军绿色的七分裤,十分可爱。

小胖子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付疏:“姐姐,你找谁啊?”


忙碌的春耕结束以后,农民们的活计终于轻松下来,倒不是夏天就无事可做,只是浇水施肥这样轻松的事,可以稍微释放一些劳动力。

所以像付疏和付文浩这样的孩子,就可以不用每天都去地里劳作,把家里顾好就行。连知青们偶尔的请假,大队长也能睁只眼闭只眼。

其实请假本来是要跟书记说的,但是薛书记爱占便宜的作风在知青点赫赫有名,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和大队长吴国富说了。

只要等去薛建国那里拿介绍信的时候稍微递点好处,也就省了跟他扯皮的功夫。

付疏一边听着邱洁的抱怨,一边打量着一路上的景色,来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村里,东张西望地十分好奇。

也许是年纪变小了,连心思都年轻了起来。

昨天两人约好了,今早一起去镇里供销社,要是有时间,再去县里看看。邱洁实在有些馋肉,想去买点回来,付疏也想去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方法。

可是早上的时候邱洁死活起不来,付疏想着好不容易放一回假,也就由得她去了。

村里的赶牛车的吴老三老早就出发了,两人只能步行到镇上去。

“麦乳精可是好东西,我妈给我补身体的呢,就那么一小袋,全给那个糟老头了!”邱洁一边走一边抱怨,嘴噘得老高。

“给都给了,现在纠结也没用,得想想有什么办法,杜绝这种事发生。”付疏淡淡开口。

“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姓薛的还是大队书记,这种事就永远杜绝不了。”邱洁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对劲,猛吸了一口气:“付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这件事以后再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没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付疏平静道,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在别人看来有多么地惊世骇俗。

“不不不,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有多危险!你别傻了,薛家在爱民村那就是土皇帝!我宁愿多给他们点东西,也不要你被他们整治。”

邱洁家在京城,父亲是军官退休在家,哥哥子承父业奋斗在前线,嫂子走仕途。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小公主自然不怕薛家人。

但是,也不敢得罪。

山高皇帝远,邱洁深谙此道,若是把薛家得罪狠了,被随便安个罪名,家里人救都来不及。所以她嘴上虽然抱怨,但是也宁愿损失点蝇头小利,换自己安安稳稳。

她是见过薛家人手段的。

之前知青点的一个女知青跳河自杀,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青点的人却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那女知青放工路上被薛建国的小弟薛建党侵犯,连夜想逃到镇上报案,结果没出村就被抓了回来。

薛家人说她为了得到回家探亲的介绍信,勾搭薛建党,被薛建党拒绝,把她打成了女流氓。

那女知青家里世代读书,平日最为保守知礼,怎么能忍受这种事?第二天就投了河。

这件事除了几个知青和薛家人,爱民村几乎没人知道。

能够在一夜之间就解决了这件事,完全没有传出去,可见薛家人在爱民村的势力有多么可怕。

从那以后,知青点人人自危,尤其是女知青,再也不敢单独行动。邱洁虽是个特例,她在知青里算是最有背景的,薛家人一惯会审时度势,没人敢招惹她。

但她也是个女孩子,身边发生这种事怎么会不怕?

所以她也不会主动去挑衅薛家的权威,免得狗急跳墙。

邱洁在那嘟嘟囔囔地说了一路,直到两人从小路穿到大路上,她还在劝着付疏打消念头。

看见好朋友气定神闲的样子,更着急,叫了一声:“付疏!”

就听见后面一声呼喊和她的声音重叠了。

两人齐齐回头,一个高大的青年驾着牛车驶来,是杨昭。

牛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杨昭跳下来:“二丫,邱同志,你们也去镇里吗?”

“就这么一条路,不去镇里去哪里?”邱洁语气不好,一是因为刚刚杨昭打断了她的话;二就是知道杨昭是杨晓雪的哥哥。

之前付疏跟薛城谈朋友的时候,那杨晓雪没少冷嘲热讽,偏偏薛城还总是和付疏说杨晓雪是他一起长大的妹妹,让付疏让着她。

邱洁又不傻,自然知道薛城是看中了杨友来在爱民村的影响力,不敢得罪他的宝贝女儿。

她对杨昭不了解,但想着杨晓雪那泼妇的哥哥,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于是对杨昭也没什么好感。

杨昭也不会跟着女孩子计较,黑亮的眼睛看向付疏:“我们也要去镇上,一起吧,还有一大半路呢!”

两人这才注意到,车上原来还有个人,娇娇小小的,手里提着两筐鸡蛋,不是杨晓雪还能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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