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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王爷又来提亲了楚岚歌知秋无删减+无广告

那么美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饭的时候,林妙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落在夏侯御的身上。这桌上就这么些个人,她的目光但凡张扬点,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了。就唯独她自己,还自我乐呵,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嘴角自信地勾着。“贤王殿下,这些饭菜可还合您的胃口?”林氏担心林妙的举动会引起夏侯御的不适,借机转移话题。本来这餐桌上的气氛还算是热闹,可夏侯御来了以后,愣是没人吭声,就跟见了瘟神似的。楚岚歌是能说,却不说,就想看看夏侯御这次是来干嘛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肯定是有事情来的。想起自己之前还受对方关照,离开的时候连句谢谢也没有跟对方说,不如等会借着机会跟他好好谢谢,免得自己欠对方人情越来越多,还都还不完。夏侯御放下筷子,举手投足都自带一身贵气,哪怕是瘸了,他那矜贵模样一显...

主角:楚岚歌知秋   更新:2024-12-05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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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岚歌知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下为聘:王爷又来提亲了楚岚歌知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那么美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饭的时候,林妙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落在夏侯御的身上。这桌上就这么些个人,她的目光但凡张扬点,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了。就唯独她自己,还自我乐呵,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嘴角自信地勾着。“贤王殿下,这些饭菜可还合您的胃口?”林氏担心林妙的举动会引起夏侯御的不适,借机转移话题。本来这餐桌上的气氛还算是热闹,可夏侯御来了以后,愣是没人吭声,就跟见了瘟神似的。楚岚歌是能说,却不说,就想看看夏侯御这次是来干嘛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肯定是有事情来的。想起自己之前还受对方关照,离开的时候连句谢谢也没有跟对方说,不如等会借着机会跟他好好谢谢,免得自己欠对方人情越来越多,还都还不完。夏侯御放下筷子,举手投足都自带一身贵气,哪怕是瘸了,他那矜贵模样一显...

《天下为聘:王爷又来提亲了楚岚歌知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吃饭的时候,林妙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落在夏侯御的身上。

这桌上就这么些个人,她的目光但凡张扬点,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了。

就唯独她自己,还自我乐呵,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嘴角自信地勾着。

“贤王殿下,这些饭菜可还合您的胃口?”

林氏担心林妙的举动会引起夏侯御的不适,借机转移话题。

本来这餐桌上的气氛还算是热闹,可夏侯御来了以后,愣是没人吭声,就跟见了瘟神似的。

楚岚歌是能说,却不说,就想看看夏侯御这次是来干嘛的。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肯定是有事情来的。

想起自己之前还受对方关照,离开的时候连句谢谢也没有跟对方说,不如等会借着机会跟他好好谢谢,免得自己欠对方人情越来越多,还都还不完。

夏侯御放下筷子,举手投足都自带一身贵气,哪怕是瘸了,他那矜贵模样一显露,也没人会怀疑,他其实是个正常人。

“还多谢林夫人款待了,就是吃的味道重了些,本王比较喜好中午膳食较为清淡。”

言下之意,你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让人觉得颇有些口味重。

“是我伯母他们来想吃的,不然平日里王爷也赶不上我们这顿好的,往日我爹打了胜仗,我们才这样吃。”

楚岚歌话音刚落,就听到王彩萍的一声轻哼。

似乎在说,谁信啊,你们家殷实的很,不大鱼大肉顿顿有,还打了胜仗才吃,糊弄谁呢。

真是不懂礼数。

林氏长叹了一口气,忍住心头那股憋闷的怒意。

“那王爷可还想吃些清淡的?我吩咐下人去做?”

夏侯御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本王这次来,是专门来找您的千金的。”

话敞开了说。

楚岚歌也不墨迹,直接笑着站了起来,“正巧,我也有话想跟王爷说,不知道王爷您可借一步说话?”

王彩萍见状,那眼珠子直溜溜打转,倏地,她猛地一拍面色不大好的林妙,在她耳根子悄言了几句。

“娘,您可真是聪明。”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娘是谁,赶紧的,去说啊。”

正当楚岚歌要跟着夏侯御一同出门的时候,王彩萍突然把她给喊住。

“这,外甥女啊,你把我们家妙妙也带着吧,她这刚来到京城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正巧出去也带她转转,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楚岚歌又不傻,怎会看不出他们那点花花肠子。

嘴角当即裂开一抹嘲弄的冷笑,直接道:“那等我回来吧,我要跟贤王殿下说些事情。”带着她不方便。

这句话没说,可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懂这话的意思。

王彩萍和林妙却装起了傻,道:“那带着也没关系嘛,你们孤男寡女出去,让人看了也会碎嘴,把我们家妙妙带着,这才不会惹人嫌。”

罗秋挑眉,他这个随从不是人了?

楚岚歌看出来,这是王彩萍找着机会就要把林妙塞到他们这里来,想让她跟夏侯御接触。

但楚岚歌怎会让他们得逞,刚要开口。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旭突然出声。

“既然如此,把我也带上如何?”

于是,整个京城街上,就呈现出三男两女五人同行的场面。

这一般来说倒不会引起大家的瞩目。

主要是,中间的男子是贤王夏侯御,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一个身患残疾的人有男女通吃的癖好王爷。

当下这街上的男女老少就一脸怪异地把他身边的人都给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这贤王厉害啊,把将军府的大小姐哄到了身边,又找来两个书童似的人跟着自己,真是口味偏重啊。”

“可不是嘛,这谁能受得了贤王啊,不过,他要是个正常人,腿能走路,就是有男女通吃的癖好,那也有不少人愿意跟着,就是可惜了这张皮囊。”

“谁是书童了!你说谁呢!”林妙性子急躁。

听到竟然有人拿她跟楚岚歌比较,自己还只是配当书童的那一个,相貌无奇的脸上就立马急的泛了红。

伸手就指着说话碎嘴的几人脏骂了起来。

“你有本事到我面前来说!”

“林妙,你少说两句吧。”

同时一起随行的,林旭就比较稳重一些,不恼不怒。

“你给我放开,也就你这个性子,窝囊的很,被人骂了还能笑嘻嘻。”林妙可嫌弃她这个哥哥了,一天到晚除了读书,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捣鼓啥东西,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毛骨悚然的笑容,以及说出些“老天竟然让我重新来过”的怪话。

不知道还以为是鬼上身呢。

林旭闻言,不再搭理,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管林妙。

这样的兄妹相处模式,还是让楚岚歌有些意外。

以为是林旭是王彩萍养大的,怎么说性子都不是很好,没想到竟然跟自己的妹妹不对头。

还挺搞笑,不过自己跟楚钰也处不来。

夏侯御见楚岚歌的心思好像放在了旁边两人身上,眼底有一丝不悦漫过。

“楚岚歌,你不是有话想跟本王说的吗?这路都走了大半截,你也不说,是因为有旁人在,不方便?”

这话的别意就是,要不要让罗秋赶他们走。

而林妙却伸长了脖子,好奇他们要说的事情,根本没有细想夏侯御话的深意。

像是被人敲了一棒给打醒,楚岚歌也觉得自己这副模样有些不妥,扫了一眼旁边的林妙林旭。

“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就是想来跟王爷道个谢,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之前走的匆忙,也没跟您打照顾。”

“你若说的是这件事,那本王倒觉得,你欠本王一个人情也不错。”

楚岚歌笑容一僵,这是不打算让自己就这么草草把人情了事的意思啊。

这世界上什么最难还,当然是人情最难还,尤其越拖越多,到最后,楚岚歌要是做些事情跟夏侯御对着来,到时候良心不安地可是她。

“王爷说笑了。”

“是不是说笑,你还不清楚?”

这是话里有话?

楚岚歌眼神变了变。


等到了马场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大家都知道夏侯子渊办的活动,人声鼎沸竟然是比街市还要热闹,马场外面就是一圈黑压压的身影。

楚岚歌站在外圈,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只依稀听见,“这里被霍家给包了,大家先退了吧。”

“哎,凭什么啊!我们都是来练骑马的,西场的马场比这不知远了多少里路,大家好不容易到了东场,凭什么刚来就要让我们走。”

“对啊,那旁边不是还有十几匹马没有人骑练吗!”

“有个当官的爹就威风了,这次骑练大家都是公平竞争!谁同意把马场都给包了,不给别人机会!?”

不满的抗议声连绵不绝。

知秋在一旁也小有打听,随后把楚岚歌拉到一旁,说:“小姐,这马场被霍家的嫡女给包下来了,现在是谁也不给进,怎么办?”

霍家嫡女?

楚岚歌的眼前好似依稀回想起那人的容貌,虽模糊倒也还有些印象。

是个性格泼辣却好生耿直的女子,长了一副好皮囊,但一直视她为死对头,只因她爹霍将军霍征同时朝廷武官,却不得大臣们注意欢喜,索性她便将目光聚集在了同是将军的楚烈,也就是楚岚歌身上。

也是略有听闻。

楚岚歌记得,好像也因为上辈子自己没有参加赛马,那霍驰月竟亲自找上门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参加,可是看不起她!

而实则,自己跟她非亲非故,自然也就懒得回答。

这一辈子......

楚岚歌颇有趣味又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看起来还是要与这霍驰月正面认识一下了。

算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吧,其实她个人还是挺欣赏霍驰月的为人,就是偶尔做事极端了些。

果不其然,大家抗议的呼声似乎高到要戳破了天的时候,场中一把长鞭抽地的啪嗒声忽然响起。

声音特别清脆响亮,又感觉像是抽在了自己身上,所有人都不禁息了声,缩了缩脑袋。

楚岚歌看不见,却听到里面传出一道女音。

“哦?不服气?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有什么不服气,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个打小连鸡都没杀过的男人们,时间只有半个月,你们以为就这么点的功夫能练骑马练到出神入化把我比下去的地步吗?在做梦吧。

倒也是我好心,直接告诉你们结果,免得你们还浪费时间,痴心妄想自己能一步登天,这军营里比你们厉害的人,可比比皆是!”

霍驰月的声音是在点醒众人。

可终究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服的刺头,一脸不屑鄙夷地看着她,忍不住喃喃道:“不过一个小娘们,竟拿自己跟我们这些个大老爷们比,不就骑马吗!说的跟谁不会似的!”

声音不大不小,却也足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果不其然,霍驰月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人高马大也不足为奇形容他们,但是眼角那些个疤痕和眸中的恶意,怎么看都像是城外的山贼劫匪扮相。

霍驰月不屑一顾。

当即挥舞长鞭又是一甩在了地上,说道:“哦!既然这几位仁兄不服,可要同我一较高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像是特地等她开口说那句话一样。

那四个大汉倏地原地一个高跃,就跳到了场中央,狰狞的脸上满是邪笑,显然是有些功夫底子的。

他们问:“怎么个一较高下法?”

霍驰月假装看不见自己的几个兄弟在一旁一个劲冲自己摇头。

她嘲弄道:“但凡你们能把我从马上弄下来,就算你们赢,这马场也可同你们一起享用。”

又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劲,她又说道:“你们一起上也无所谓。”

眼底都是不屑一顾的味道,真是让人看了便不觉火大。

而这些好像也正中几人下怀,不禁面面相觑一眼,道:“这话可是霍姑娘你说的,我们几人就不客气了。”

随即不给霍驰月反应,他们分成东南西北四面方向将其包围。

楚岚歌终于是挤到了最里面能看到马场的情况了,见此情景,直接是嗤笑了一声。

知秋问:“小姐你笑什么?”

“这霍姑娘,怕是要闹出笑话了。”

“咦,小姐何出此言,我听闻霍姑娘也是自幼习武之人,她爹也是朝中不小的五官,怎么地也不会对付不了几个空有蛮力的大汉吧。”

楚岚歌没说话。

毕竟这是习武之人才能看出来的端倪。

武功高不高,还得看人脚底扎不扎实,先不说人数方面霍驰月就吃亏,这几个男子就不是什么普通空有蛮力的山贼。

眼底里,那渗透出的可是清清楚楚见惯了血腥的残忍。

所以这一比试,楚岚歌是断定了霍驰月会输。

因为,她自己都难保自己不会被别人打下马,更何况是功夫底子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扎实的霍驰月?

久经听闻她爱耍鞭,可现在看来,并未习得霍将军的真传,下盘一看就不稳当,也不知上辈子是怎地夺了冠的。

楚岚歌不知为何,对此有几分失望。

但没有多想,只是好奇霍驰月会如何对付。

果不其然,后者也发现了那几人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当即勒马机警了起来,不停四处张望几人。

场面一度陷入紧张。

先前带头说话的一人,冲着东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两人确认暗号,一跃而起朝霍驰月同时攻去。

楚岚歌的眼前闪过一抹刺人银光。

不好!那几人使武器!

她蹙起了眉,看向霍驰月,见她似乎也没有料到,而匆匆向后退了几步,胳膊却仍旧被划伤见了红。

不禁面露愤色。

“你们!”

“霍姑娘你可没说不能用武器啊!怎地,这话说出去了又要反悔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想要我们收了武器,便是这样,你张开口我们也同意,反正...你是赢不了的了。”

完全不觉得自己几个大男人欺负一小女孩有何不对,他们反倒一脸狞笑,猖狂至极。

众人也没有给霍驰月主持公道说理的,可见先前她的话,惹得大家这时候都恨不得看她闹笑话。


“问我什么?”楚烈回头,看向神情不对的林氏母女,心头一紧。

林氏缓缓回头,看着楚烈,这眼神无比的熟悉,是绝望,是生气,是无奈,是隐忍……这眼神在他告诉她要娶刘氏时,她看他的眼神就是如此,如今,又是……

“老爷,不,刘氏,我问你,”林氏缓缓收回手,两手紧握,指间白红不一,一步一步朝着刘氏走去,满眼泪水的刘氏,有些吃惊,楚钰更是极有眼色的躲在刘氏身后。

“岚歌八岁那年,六月初九,午时,落入池塘的事,是你办的?还是你的好女儿办的?”简单的几句话,林氏一道清泪滑下。

“夫人……”楚烈松开刘氏的手,怔怔的看着她,她知道了?当年为了让她安心,和所有人对她扯谎,说楚岚歌是不小心滑进去的,楚钰年纪小救不上来……楚岚歌当年的假小子,捡回了命,自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这一瞒,竟是五六年。

“夫人,你听我……”

“楚烈!闭嘴!我要她说!”林氏从未直呼楚烈的姓名,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对楚烈大喊。

众人一惊,楚烈微微叹气,退到其身后,刘氏从未见过林氏发怒,这次吓得不轻,楚岚歌一个箭步上前,直勾勾的盯着刘氏,嘴角微扬。她是最了解她的娘亲的,平日看起来文文弱弱,这样的人发起怒来,可不是一般人受的住的。

“刘氏,你说,岚歌是怎么落到池塘里的?”林氏眼睛通红,言辞间透着不容置疑。

“姐姐……”

“闭嘴,不许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回答我。”

“是……是……”刘氏不由看了眼楚钰,作为母亲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推出去,咬咬嘴唇,“是,是我做的。”

“好,好的很,”林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么多人,合起伙来骗我,还害我一直把要害死女儿的人当作亲妹妹一般!”

“对,你是把我当作亲妹妹,可是你不该吗?你抢走了我的丈夫,唯一的丈夫,他一心爱着你,心里从来没有半分我的分量!”刘氏被戳到痛楚,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林氏鼻子大吼。

“啪!”林氏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刘氏的脸上,“住嘴!来人,将刘氏母子赶出将军府,从祖籍中除去她们的名字,将伺候过她们的人全部赶出!”

“这……”管家弓着腰,不知如何,看向楚烈,楚烈微微点头。

“是,夫人。”管家说着,就要赶她们离开。

“林氏,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你竟然敢把我们赶出将军府,你一定会……”

化为说完,楚烈一道身影而去一手扼住刘氏的脖子,“闭嘴!”同时一把取下雕花玉钗,顺势一推,“这个东西,你不配!来人,赶出去!”

“啊……”刘氏摔在地上,楚钰连忙过去扶,哭丧着脸,不敢发一言。

“娘亲,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楚岚歌突然上前一步,将林氏护在身后,因为她看见刘氏手里死死的握着一把发簪。

果然话音未落,她一把推开楚钰,似乎要保护她一般,直朝林氏扑来,楚岚歌眉头微蹙,脚尖点地,刹那间,一脚踢在她的脸上,“嘭”一声,整个人栽在地上,手里的簪子落在地上,嘴角微微出血。

就在众人都看着她时,楚钰刚刚被刘氏一推,竟然脚下不稳,一个倒栽葱,栽到台阶底下,满口鲜血,管家惊呼一声,赶紧检查,楚烈扫了眼,管家微微摇头。

整个大厅突然之间安静下来,林氏蓦然转身看了眼楚烈,缓缓道,“楚烈,今晚跪在祠堂,还有,楚岚歌一起,谁也不许去看他们!”

“啊?娘亲我也去吗?”楚岚歌有些委屈,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此时要给众人一个交代,便没有再多嘴。楚烈拱手一拜,这件事的确是他当初做的差劲,才得了这样的后果。

“管家,刚刚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去做吧。”楚烈说完,一把扯住楚岚歌的胳膊,就往祠堂走。

林氏拭去眼角的泪,岚歌,娘为你做的就是这些了,以后娘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你已经不是一个丫头了,娘知道,这几日你真的长大了。

整个大堂剩下管家一人,无奈的摇摇头,招呼下人连夜去办。处置了刘氏母女整个将军府的氛围都好了许多,果真是一只老鼠害一锅汤。

看了一夜的明月,楚岚歌心里沉沉的,本以为父亲要问什么,结果父亲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垂着头,手里握着雕花玉钗,一言不发。时不时的叹了口气。

“爹爹,娘亲不会怪你的。”楚岚歌自然知道楚烈想什么,成亲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自己的娘子这般发火,还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

“岚歌,要是困了,就回去吧。爹爹一个人跪就好。”

“爹爹,不,女儿要和爹爹一起,谁要爹爹和女儿都是娘亲的犯人呢?”

“哈哈哈。说的是,我们是逃不出你娘亲的手掌心的。”

听着祠堂里笑声,林氏微微一笑,这爷俩,真是一对活宝,见此也安心回了房。

一夜的折腾,次日都起的很晚,或许只有楚岚歌一人起的很晚,其他的人似乎都起的很早。楚岚歌在被窝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不过一会,知秋端着水进来,“小姐,太阳要晒屁股了,还有,一个风流佳人来找你了。”

“什么?风流佳人?我什么时候招惹女子了?”楚岚歌喊了一声,起身穿着衣服。

“这我怎么知道?等小姐去了大堂就知道了。”知秋神秘笑笑,给她梳妆。

“哼,臭丫头,还不告诉我?”楚岚歌心里揣度,不会是夏侯子渊吧?还风流佳人?真是笑掉牙了。

嘻嘻哈哈的洗漱过后,楚岚歌一袭青色薄衣,朝大堂而去,远远看见管家给众人吩咐着什么,凑过去一听,原来是昨晚事的小尾巴,不由笑笑。

下一秒,转身之后,笑容就在她的脸上僵住了,怎么是他?风流佳人?


云青珞二人正要出手,黑衣人转身,又一道暗器朝他们而来,不单单是眼前,后背亦是如此,旒风为了保全不会武艺的云青珞,不小心被暗器击中,只感后背一阵发凉。云青珞吓的连连大叫,众人见此,纷纷聚在他们身侧,警惕的看着四周。

再看黑衣人与楚岚歌二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楚岚歌和那黑衣人一路跑到将军府门口,她看来眼包裹严实的黑衣人,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摇摇头,压住自己的心思,“不管你谁,救了我,多谢。”

“无妨,若不是王爷命令,我才不会管你的闲事。”罗秋说完,转身离开。

“王爷?贤王?”楚岚歌突然一笑,这主仆二人还真是有意思,不禁摇摇头,心头一暖。虽说夏侯御总是打着帮自己的旗号破坏自己的事,不过今日的忙,他倒是帮的不错。

这条命总归是有惊无险保住,明日这京都怕是要掀起一阵议论,想想就替京都的父母官发愁,一连死伤数十人,还是京都脚下,夏侯子渊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想到此处,楚岚歌不禁失笑,“哈哈哈。”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祥叔,握着手来回的走,像是火上的蚂蚁一般。一听到门外有动静,就赶忙开门,探头看了看四周,见楚岚歌乐呵呵的样子,不仅蹙眉,这小姐是怎么了,“小姐,快进来。”

“哎,祥叔,走吧。”楚岚歌拉着祥叔的胳膊,不等祥叔询问,她便开口了,“祥叔,他们果然有诈,不过好在我平安回来了,只是那八九人……他们家眷定要好生安置,不可亏待。”

“是,小姐放心,小姐可有受伤?”

“这倒没有,今日有贵人相助,无事。”

“小姐,我没事派人去善后。”

“不用,祥叔,时候不早,你快些休息吧。”楚岚歌说完,朝翠花所在的方向而去。

这屋子在刘氏死后还没有来的及重新归置,里面正好是以前的摆设,杂役曾经可没少往这屋里跑腿。刘氏死后杂役有幸再来一次,可谓是余生无憾,定是感慨良多。往日情分如烟尘一般,一去不返。

一路快走的楚岚歌,看了眼屋内昏黄的灯光,仔细听来还有几声低低的哭泣,怎么难道比我预计的还要快?这么的就压抑不住了?看来杂役对刘氏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就是不知翠花怎么想。心里想着,朝门口走几步,便听见屋里女人低声哭泣,还有男人的叹气声。

过了许久,女人止住了哭泣,开口道,“我不管你与刘氏的情分如何,我只问你,当日你告诉我,林氏要除掉一切与刘氏交集的人,你是为了保命才不得已给林氏下药,你说的有几分真假啊?”

女人接着哭泣,男人似乎深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对林妙的心思从未变过,对你没有任何心思,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毒死林氏,给我的林妙报仇。”

“哈,哈哈哈。我真是可笑,可笑啊。”女人仰头大笑,她倾心所对的人,对她除了利用还是利用,枉费她一片真心,她的心死了,就像是在滴血,眼泪也不流了,她怔怔的看着那男人,那个心里只有林妙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惨笑。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楚岚歌心底一沉,这杂役不会是要下死手吧?不由靠近了些,侧耳听了半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就在她准备推门而入时。

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似乎在刺激翠花一般,又像是在发泄自己心头不满,“可惜啊,你知道的太晚了,我的林妙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却还有一个可以给我垫背的女人,真是不枉此生啊。林妙……我的林妙……我的林妙……”

男人口口声声的林妙,将翠花的心毫不留情的一片一片打碎,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她眉头紧蹙,手抓紧了凳子腿,原来我的真心都是笑话,为了你,我付出了一切,而你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我。接近我,为了林妙,和我亲亲我我,更是为了林妙,直到最后,为了你成了将军府的叛徒依旧是我!

真是太傻了,我真是有眼无珠!翠花突然起身,俯身朝杂役冲去,一头撞在已经神神叨叨的杂役身上,杂役一个骨碌翻了跟头。“咣啷”重物落地,接着,一阵拳脚相向,翠花一脚接着一脚,直对着杂役的肚子。

恨意将吞噬了翠花的心智,意识到有些不妙的楚岚歌,推门而入,却被眼前之景惊呆,翠花蓬头垢面,眼睛充血,愤怒的打着早就血肉模糊的杂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小姐,”几个小人听到动静牵着狗赶忙冲来,见此场景,都愣在原地,“这……”

“都是性情中人,随她去吧。”楚岚歌缓缓开口,面无表情,转身就要离开,又补充道,“等她平复下来,带到我房里,至于杂役,安以往的规矩办事。”

“是。”

穿过长廊,微风拂面,发尾轻轻飘起,楚岚歌的眼里闪过一点晶莹,当初她也是真心的爱了一人,付出所有,为他铁马银枪,为他不顾生死,最终却是乱箭加身,尸骨无存。这般心碎大概与翠花想比更胜之。

往事浮上心头,不禁神伤,路过林氏的屋子,见里面的烛火,突然心定了,立在门口良久,娘亲,此生我一定要保全将军府,一定会,伤害我们的人,都会为之付出代价。

同样的月下,贤王府内,一人手执折扇,轻轻摇着,一袭青白长衣,闭目养神,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人影立在身前,拱手道,“王爷,办妥了。”

“很好,她可有受伤?”

“没有。不过,王爷的身手似乎更好了,明明断后却回来的比我早。”罗秋今日话多了很多,竟打趣。

“罗秋,你可是越发不老实啊?”夏侯御合起折扇,扫了眼朦胧的月儿,“回屋吧,明日才是开始。”

“王爷,何出此言?”

“明知故问。”

一阵车轮声过后,院里安静了下来,好似一切从未发生过。


听到声响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想出去看看楚岚歌,却又担心,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绪待在屋里,一夜无眠。

负伤二人,匆匆逃离,拐了几个街巷,从一家大院的后门溜进去,不过半刻,那家院子灯火通明。

立在大堂之内的佳人,一身穿戴整齐,很显然她在等这二人,而她身侧立着的丫鬟似乎年纪大了些,“嘭”一声,佳人一拳砸在桌上,朱唇微咬,喃喃自语,“楚岚歌何时变的如此厉害!你们还真是一群不中用的蠢货。”

这是堂外匆匆跑来一人,也来不及擦头上的汗,稍作行礼,双手奉上一纸条,“小姐,爷来了消息,您看。”

佳人一把夺过,看了眼周围的人,对刚刚的来人冷声道,“你,带他们下去疗伤,还有这女人一同带走,看着就心烦。”

“是。”

佳人等了片刻,回顾四下无人,赶忙走到烛火前,慢慢打开纸条,上面清晰的隽秀的字,惊的她心痛。楚岚歌,果然啊,将军府的女儿就是吃香啊!慢慢将纸条点燃,看着纸条在空中燃尽,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却又转瞬即逝,脸上恢复了笑意。

青珞,只有将楚岚歌纳入后宫才能稳固……后面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直将楚岚歌这三个字记得尤为清楚。

次日,楚岚歌一觉睡到自然醒,在罗帐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肩膀,这一夜真舒服,正想着这么没有人叫她,就听见急急的脚步声。

“大小姐,云小姐来了,要进来,怎么办啊?”知秋心急火燎。

一大早还未及的将昨夜战斗时留下的血迹清洗干净,听到敲门声,便和祥叔一同看,一开门竟是楚岚歌的好友云青珞,这是云家的小姐,看起来文文弱弱,却和男孩子气的楚岚歌玩儿的极好,时不时来找她。

见是她,知秋也不敢多言什么,按照昨日楚岚歌交代的话来推脱,谁知她却是不依不饶的要找楚钰,说是要带她出去玩儿。这可把知秋难住了,先让祥叔托住云青珞,自己跑来给楚岚歌报信。

“你是说她要找楚钰?她和楚钰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楚岚歌冷哼一声,慢条细理的穿好衣服,知秋赶紧上前给她梳妆,她抬手制止,将长发如男儿一般高高束起,只拿一根玉钗固定。

云青珞你的倩影可是让我想了许久啊,今日终于沉不住气了?整个将军府就失踪了翠花,都被你个捉住了,是巧合呢?上一世临死之前,云青珞嘴角邪魅的笑意可是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每月十四,她都会去布庄挑布,而昨日就是十四,每逢十四她都会在将军府门口路过两次,而时间恰好是翠花消失的那段时间。纵观整个大局,没有人会与盛名在外的将军府作对,除了她云家,和夏侯子渊狼狈为奸的云家。

楚岚歌看着铜镜里自己的眼睛,是那般的浑浊,早就不复清澈,“知秋,照顾娘亲,叫郭大夫过去一并守着,还有,不要擅自离开,昨夜的三人与你一同。至于云青珞,许久未见,有很多话说,我不想被打扰。”

“是。”知秋看着镜子里嘴角扬起的楚岚歌,她眼神里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知秋慌忙摇头,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还不去办?”她看来眼看愣的知秋,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以示提醒,又在她耳边低声几句。

“是。”知秋瞳孔微张。

随意打扮一番的楚岚歌,脂粉未施,踩着沉重,朝门口走去,越是走近,脑子里的画面便越加清晰,她邪魅扬起的嘴角和夏侯子渊无情的眼神,如一阵铁刺般,一下一下的扎在心口。

“小姐,这……”

“祥叔,盯住丫头,这里有我。”楚岚歌一脸阴沉。

“是。”祥叔点点头。

“青珞来了啊,真是我怠慢了。”楚岚歌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脸上的阴霾一同散去,云青珞看到的是一张笑意满盈的脸。

“岚歌,你真是的,这么学起……”云青珞话还未说完,就被楚岚歌的装束惊呆了,这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啊,一身男装,眉眼间竟然还有几分英气,她竟看到失了神,“啊,岚歌今日的装扮是要偷偷出去摸鱼吗?”

“什么事都瞒不过青珞啊,快进来吧,你说的不错,今日就是要掉一条大鱼。”楚岚歌说着冲云青珞眨了眨眼,她掩面假笑。

“你们将军府的大门还真是难进,要不是我亲自来,怕是旁人也进不来。哎,岚歌,你说的大鱼是什么啊?”

“你想知道?”

“当然。”

“小鱼已经来了,就看大鱼上不上钩了?”

“哈哈哈,岚歌真有意思。”云青珞低眸瞬间对身后的丫头使了一个眼色,丫头微微点头。

“你不是要看吗?我们现在就去。”说完,楚岚歌一把握住云青珞的手腕,使劲一扯,快走几步,云青珞身后的丫鬟趁机溜走,楚岚歌眼神微动,毫不反应,继续快走几步。

“啊,岚歌,你轻点儿,我跟不上了。”云青珞娇声一喊,死丫头,竟然这么使劲的拽着我,真是个臭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吱嘎”一声,楚岚歌推开一间偏房,一把将云青珞扔了进去,没错,是扔了进去。云青珞毫无防备,一下在摔在地上,正要大骂楚岚歌,一回头竟看见一人浑身是血的被绑吊在空中。

“啊!”云青珞被吓坏了,一个骨碌爬起来,一下子扑在楚岚歌怀里,眼神闪烁,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杂役,看的出她吓坏了,“岚歌他是谁?将军府怎么有这个?”

“一个杂役而已,青珞不用怕,我在呢。”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这句话以前她们一起的时候,楚岚歌总说,她是那个保护者,而云青珞是被保护者,这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楚岚歌再见云青珞不由燃起手刃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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