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杀光他们，你会获得真正的快乐吗？”
我并没有忽略，她在说起给百里家族下血咒时，滑落眼角的那一颗晶莹的泪珠。
我能感受到她是痛苦的，非常痛苦。
青鸾淡淡瞥了我一眼，“自然。”
“大仇得报，只会令本座心情愉悦，通体舒畅。”
我垂下了眸子，明明那么违心，眼中无半分轻松……
一时间沉默无言。
“那你为何夜夜去我梦中？”
这时，青鸾身后一道极其微弱的男声突兀响起。
我和清宴猛地回头。
是被远竹推着坐在轮椅上来的百里少沉。
远竹又推近了一些，百里少沉朝我们微微颔首，抱歉一笑。
他示意远竹将他推到青鸾身前，随即又问了一次。
“你只是为了报仇，是吗？”
青鸾始终不敢看他。
百里少沉末了，握在椅子上的手紧了紧，“还是说，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他。”
青鸾这次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依旧沉默。
“因为我和他名字一样，都是唤名少沉，还和他有三分相似，所以你才没有杀我对吗？”还常与他……哦不对，是与她心中的那个他，在梦中相会。
后面这一句话，百里少沉已经没胆子问出口了。
她始终沉默，比起她刚才嚣张不屑的高贵姿态，虽与梦中截然相反，但还是没有她如今的沉默更让他难受的了。
“鸾娘，”百里少沉咬牙又叫了一次她名字，“我只要个答案。”
“告诉我。”
“是！”青鸾闭了闭眼，不耐烦地沉声道：“够了吧？”
“若不是你与他相貌有几分相似，本座怎会留你至今，别再做那些异想天开的梦了。”
“你撒谎！”
百里少沉红着眼眶看着她，感觉都要碎掉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他，却还愿意给我制造美梦，让我夜晚安然入睡，你敢发誓你从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