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撒得那叫一个均匀入味。这时,王大娘巡桌路过,笑着问:“咋样,小伙子,合口味不?我这儿的调料都是自家秘制的,十几种香料,按老方子现磨,就为突出肉的本味!哪味料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我可是天天盯着,就怕出岔子。” 我忙不迭点头,竖起大拇指。再舀一勺烤脑花,软糯细腻,鲜辣劲儿瞬间在舌尖上爆开,烫得我直哈气,却舍不得停下。正吃得忘我,现场乐队 “哐哐” 几声开场,经典的摇滚旋律轰然奏响,食客们跟被通了电似的,纷纷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挥着烤串又唱又跳,店里的氛围瞬间被点燃,燥热滚烫得近乎失控。彼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这人间至味、烟火狂欢,笃定这儿就是往后疲惫生活里的 “避风港”,逢人便夸王大娘烧烤绝了。
风云突变,美好碎了一地
可谁能料到,再往后去,这店就跟换了副面孔似的,全然没了初见时的惊艳。有一回加班到后半夜,整个人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饥肠辘辘的我拖着步子直奔王大娘烧烤,就指望着借这一口热乎的慰藉慰藉身心。
进店一看,人还是乌泱泱的一片,热闹不减往昔。我刚在角落寻了个位子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伙计就火急火燎地蹿了过来,手里攥着点菜的小本子,扯着嗓子嚷嚷:“大哥,快点儿啊,后厨都快忙飞了,要吃啥赶紧说!” 一口浓郁的本地腔,眼珠子瞪得老大,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唬得一哆嗦,赶忙报菜名,话还没说完呢,这伙计眼珠子一瞪,不耐烦地打断我:“行行行,后面还有好几桌等着呢,你挑重点说!” 说罢,扭头就要走。
我愣在原地,满心的不痛快,耐着性子等了老半天,烤串才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被端上桌。我夹起一串一尝,眉头瞬间拧成个麻花,咸得我舌尖直发麻,再看那几串肉,黑乎乎、干巴巴的,明显烤过了头。我气不打一处来,扬手招呼伙计:“哎,你瞅瞅这烤的啥玩意儿?能吃吗?” 那伙计吊儿郎当地晃过来,瞅了一眼,满不在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