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租的房子的往上两层。有事敲门就行。”
张远应下。
关上门后,张远回头看向黎平的防盗门。
防盗门上看上去有些年岁,门上挂着斑驳的小广告和胶痕。
她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这样的判断看起来太缺乏警惕心,但是合租室友并不算什么危险关系,况且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回到房间之后,张远才意识到,自己这里过于空了。
衣柜里挂着廖廖几件衣服,在年久失修的昏暗冷光下,显出低饱和的陈旧。
张远把它们依次取下,叠好,放入行李箱。
最后一套稍显正式的留在外面,预备给明天的面试。
房间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一切准备妥当后,张远躺在折叠床上,打开手机屏幕,盯着日期发了一会儿呆,又高兴的关掉。
不知道哪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张远把脸埋进被子,捂住耳朵。
没有月光的房间里,台灯亮起,暖色调的光填满屋子。
桌上摆了两个小木雕半成品,隐约能看出是小鸟的形状,黎平放下刻刀,手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
她端详了一会儿,把刻刀放下。然后她想到张远。
张远看起来安静而拘谨,动作的幅度很小,一连道谢了好几次,很努力的在表达自己的谢意,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黎平此时唯一能确定的是,在看到她蜷缩在单元门口发抖时,她真切的感到困扰。
今天是个有点冷的日子——黎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三昨日的冬
歇班的日子。
一早黎平就收拾好自己,趁晨雾还没散尽,走路到江边。
江边空无一人,她顺着台阶走下去。
再过一个小时,早高峰时间,这里就会被汽车的轰鸣声和喇叭声填满。
然后再过两个小时,这里就会恢复平静。
还未散尽的冷气徘徊在碎石摊上,黎平后知后觉意识到,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