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插进头发里，使劲揪着，试图给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
窗外天色渐亮，城市从沉睡中苏醒，汽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叫卖声陆续传来，可林宇却丝毫感受不到平日的烟火气，满心都是梦里的惊悚余韵。
洗漱时，林宇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不堪的脸，黑眼圈浓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眼神空洞无神，嘴唇干裂起皮。
他掬起一捧凉水扑到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可手指触碰到脸颊时，那梦里母亲冰冷扭曲的触感仿若还在，他一个哆嗦，差点滑倒在地。
一整天，林宇都心不在焉，工作频频出错。
会上，上司展示项目方案，问林宇意见，他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惹得上司当众发飙：“林宇，你还想不想干了？上班梦游呢！”
林宇满脸通红，嗫嚅着道歉，同事们投来或幸灾乐祸、或事不关己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下班后，林宇游魂似的回到家。站在床边，目光不自觉看向墙角那助眠仪，犹豫再三，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昨晚只是偶然，说不定是我没调好，再试一次，没好觉睡，明天工作更撑不住。”
林宇小声嘟囔着，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仔细检查仪器，确认无损后，再次戴上。
电流涌动，林宇缓缓沉入梦乡。起初，一切静好，暖风吹拂面庞，花香萦绕鼻尖。
可没一会儿，那阴森的走廊毫无征兆地出现，墙面斑驳发霉，散发着腐臭气息，头顶灯光忽明忽暗，滋滋作响。
林宇硬着头皮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尽头那扇紧闭的铁门愈发清晰，门缝透出幽魅蓝光，蛊惑着他、拉扯着他，仿佛门后藏着所有问题的答案。
林宇站在铁门前，抬手欲推，指尖刚触碰到门，脚底陡然塌陷，整个人直直坠入无尽黑暗。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挥舞双手，拼命想抓住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