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必须杀了她。”
“等到我把她的家产全部搞到手，我会给你买个最华丽的骨灰盒，给你风光大葬。”
张跃空中喃喃，眼神魇住般盯着我。他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向我扑来。
我咬紧牙，调动全身的细胞，捕捉着门外的声音。
快了，就快了。
（九）
我盯着张跃手中的刀子，一步步向后退去。
沾着木屑的刀锋，寒光凛凛。
“老婆，陈嫣，这一次，你逃不掉的。”
张跃一步步挨近我的身体，声音冷酷而平静。
“你为什么要对小雅的死刨根问底呢？我们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不好吗？”
“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们一起花你的家产，陈嫣，你有那么多钱，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遇见你，我本来已经想要收手了，有你这样的老婆，我再也不需要做以前的事了。”
“是你自己偏要往死路上走的，是你把我逼到今天这一步的。”
“陈嫣，去死吧！”
刀子带着风声落下，我抬起头，不躲不闪，撞上雪亮的刀刃。
漫天血雾里，我对着张跃一笑，眼神深幽，如废园荒井，冒着森森白气。
“你——”
张跃松开手，眼神惶恐而惊异，未出口的话，迅速被破门声湮没下去。
“救，救命。。。”
我捂住伤口，踉跄着奔向门口的来人。
敞开的大门外，宋凝站在光里，在她身前，几名警官冲进房门，火速控制了张跃。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握着染血的刀子，呆呆地注视着门口。直到被按在地上，方才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改变模式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张跃抬起头，眼神愤恨地盯住宋凝。 “宋凝！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