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若是地界无阴气,那便是有大师做过法了,并且做法时间不会早于一天前,不然四处飘荡的小鬼也一定会让学校留有一点阴气的。
浓重的雾色渐渐的散去,在淡淡的月光下,校园的全貌显得更清楚了。
等一下,刚才,有雾吗?我微垂着眼眸思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的场景,好像有什么线索在脑袋中一闪而过,却根本没有被我捕捉到。
我举目眺望着四周,数不清的黄符画着晦涩难懂的字眼,贴在花坛上,教学楼,办公室,宿舍楼,一些运动的设施上。
密密麻麻的黄符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每个黄符之间都用红线相连,红线中间绑着几个小小的铃铛,被风吹得哗哗响,在几个地方还看见了洒在地上的糯米和黑狗血。
我有些震惊,这手笔明显是玄清一脉的人做的,我虽然是黎家的家主,但是玄清观也算是玄清的旁支,当然,现在直系就剩阎初梨那一个可怜的孩子了。
我从小是跟着玄清观的观主学习,对玄清一脉的手笔自是无比熟悉。
现在的玄清一脉有阎初梨,玄清观众人和异生物收容所,肯定不是初梨。
玄清观前几年才大举搬迁到了深山之中,从此宣布不问世事。
而异生物收容所的那群神经病根本就不会接自己不感兴趣的单子,一个红衣厉鬼而已,对他们来说,可能还没有一只长着五条腿的猫有趣。
我蹲下身来,轻轻拨弄了一下铃铛,铃铛被人系了个结用来固定,手法很特殊,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师父?他不是已经云游四海好几年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B大?我松了口气,只要有师父在,那肯定没啥大问题。
我皱着眉继续思考,现在这样子来看,学校里面是一点阴气都没有的,那谭鱼为什么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遇到了危险?还说同宿舍的几个人都很奇怪?她在诓我吗?
一阵微风吹过,风中送来浓重的香灰与茉莉花混杂着的气息,我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