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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结局+番外小说

那时烟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荷官的神情中明显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的唇边也露出了几分的微笑,“公子,买定离手,你要改吗?”“不改。”宁兰错眯着眼睛望着荷官,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就这么荡了出来。其实,对方要出老千,宁兰错要选什么都不重要。“那公子要不要追加呢?”荷官接到了庄家一个眼神,他了然于心,目光便飘到了宁兰错面前还剩下的一堆银子和银票上。“哦?”宁兰错望着荷官脸上那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出的汗珠,声音拉得老长,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公主,别加了……”白桃一边看着荷官和人群中庄家交换眼色,一边着急得连连小声提醒宁兰错。而宁兰错倒是半点不放在心上,直接将百套面前所有的白银和银票都推了出去:“那就全部加上。”荷官只觉得那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脸上绽...

主角:宁兰错宁兰亚   更新:2024-12-08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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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错宁兰亚的其他类型小说《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那时烟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荷官的神情中明显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的唇边也露出了几分的微笑,“公子,买定离手,你要改吗?”“不改。”宁兰错眯着眼睛望着荷官,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就这么荡了出来。其实,对方要出老千,宁兰错要选什么都不重要。“那公子要不要追加呢?”荷官接到了庄家一个眼神,他了然于心,目光便飘到了宁兰错面前还剩下的一堆银子和银票上。“哦?”宁兰错望着荷官脸上那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出的汗珠,声音拉得老长,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公主,别加了……”白桃一边看着荷官和人群中庄家交换眼色,一边着急得连连小声提醒宁兰错。而宁兰错倒是半点不放在心上,直接将百套面前所有的白银和银票都推了出去:“那就全部加上。”荷官只觉得那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脸上绽...

《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荷官的神情中明显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的唇边也露出了几分的微笑,“公子,买定离手,你要改吗?”

“不改。”

宁兰错眯着眼睛望着荷官,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就这么荡了出来。

其实,对方要出老千,宁兰错要选什么都不重要。

“那公子要不要追加呢?”荷官接到了庄家一个眼神,他了然于心,目光便飘到了宁兰错面前还剩下的一堆银子和银票上。

“哦?”宁兰错望着荷官脸上那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出的汗珠,声音拉得老长,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

“公主,别加了……”白桃一边看着荷官和人群中庄家交换眼色,一边着急得连连小声提醒宁兰错。

而宁兰错倒是半点不放在心上,直接将百套面前所有的白银和银票都推了出去:“那就全部加上。”

荷官只觉得那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看似礼貌实则得意的笑容。

“公子,还改吗?”

“不改。”

“那公子,我可是要开了。”荷官脸上的笑容又变得舒展了几分,说着,他的手就放在了那骰缸上面。

这些人也是会掉胃口,在这一刻,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骰缸上面,可是那荷官却偏偏手顿在了那里,半点都不着急,他这一顿不要紧,其他围观的人都着急了,一个个的全部喊了起来。

“开!开!开!”

“大的!大的!大的!”

“小的!小的!小的!”

一时间,如此澎湃的气氛,竟然将刚才庄家那玄而又玄的诡异给冲散了。

荷官偷偷抬眼看了看在人群中的老板,他虽然没有如同围观的人那样激情荡漾,可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骰缸的上面,接着他又偷偷的看了看宁兰错。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她并没有像是其他人一样注视着自己手中的骰缸,倒是十分淡然的看着自己,她的眼睛平静如水,在一片喧天的吵闹中,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缓缓的摇着扇子,不言不语,却自成一派的悠闲。

而她的目光之中深沉似不见底的黑渊,荷官不过跟她对视片刻,便觉得浑身都陷入了冰冷之中,他心中大骇,连忙抽离了目光,带着些虚弱的笑容环视了四周,笑道。

“那我可是要开了!”

荷官大喊了这一声之后,他的手应声而开。

就在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那骰缸里面射出了万丈光芒一样,将所有人的眼睛都要刺瞎了一样。

只看见在那桌子上,静静的放着三枚骰子,它们净都是黑色的,一模一样,全是三点。

“哗”的一声,整个赌场里立刻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之声,就好像是一滴水落入了烧开的油锅之中,屋子里面一下子就炸开了。

“小小小!”

“豹子!出豹子了!!!”

荷官只觉得自己浑身如置冰窟,他脸色惨白,用一种简直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桌子上的三枚骰子。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先不要说这三枚骰子里面有一枚是灌了铅的,无论怎么摇都一定会出现六点,就光说他摇骰子这十几年,从来都是他要几点便是几点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况且!

况且,他刚刚在摇骰子的时候,落下来的时候他控制了点数,一定是两个六点,一个五点,而在开缸之前,他还接到了庄家的眼色,再次将那个五点改成了六点,这样一来,庄家买大,又是豹子,不但能将那人手上的钱全部赢过来,还能让她欠下一屁股的债!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光是荷官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庄家也是匪夷所思的。

虽然这赌场里面为了公平是在设置了避玄珠的,这避玄珠最大的用处就是靠近了它便不能使用玄气,但是,作为庄家,他还是能用玄气探查一下骰缸里面是什么情况的。

明明在开缸之前,他看到的还是三个六点的豹子,怎么可能会在开缸之后就变成了三个三点的豹子。

这怎么可能!

宁兰错静静的望着荷官和隐藏在人群里庄家那难看的脸色,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她再一次抖开了手中的折扇,在惊呼疯狂的人群中,拍了一下已经差不多傻掉的白桃:“这是多少番啊?”

“啊?”白桃根本沉浸在这一刻的不确定中,直到宁兰错拍了她,她才回过神来,连忙用颤抖的手拨动着算盘,激动得鼻子都渗出了汗珠来:“这,这是,是番,三十三番?”

白桃的声音抖得不成语调。

周围的人更是爆出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惊呼。

宁兰错站起身来,对着白桃说:“收钱,我们走……”

走字尚未说出口来,就听见那人群中的庄家用一种近乎嘶哑的声音尖利的喊道:“你出老千!”

“嗡”的一声,整个赌场里一片寂静。

要说赌场里最长出现的状况是什么,不是输红了眼睛,不是倾家荡产,而是出老千,但是,出老千这种事是赌场里最不能容忍出现的。

如果是闲家出的老千,庄家能不问身份的将他打死,而不会有人过问,毕竟这是赌场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只要你入了赌场,你就必须遵守,生死不管。

如果是庄家出老千,被闲家抓住的话,那么这家赌场无论幕后老板是谁,只怕在这个行当上,就别想在做这一行了,当然,也有特殊的情况是可以继续开赌场的,可是,赌徒又不是傻子,谁还会信任会出老千的庄家呢?

虽然规矩是这么定的,但是,出老千的人还是很多,毕竟,能博一次便能荣华富贵,谁不愿意呢?

不过,话这么说,被抓住出老千的人还是很少的。

现在庄家这一声“出老千”喊出来之后,确实是太过震撼了,更何况这被指出出老千的人还是连赢了二十四局的这个年轻人!

如果说她连这一局是出老千,那么前面赢的呢?全是吗?

出老千的人会被怎么折辱?

看热闹不怕事大,围观的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哄的一声再次炸开了,这次更是随着庄家抬起手要招呼那些打手过来抓宁兰错的时候激发到了极点。

七八个彪形大汉挤过了人群,脸上挂着阎王般的黑沉直奔两人而去!


刚才宁兰错只是听到这边有人在说话,便转头离去,其实并不知道这边到底有什么样的状况,更不知道,在这里有多少的人,只是,长久以来在军队中的磨练让她下意识的觉得这里很危险,需要避开。

而现在,她趁着突破八级玄气到达九层时候的无敌状态,避过了第三次蔓藤术的攻击,甚至是挥剑斩断了那冲着她而来的荆棘蔓藤,直起了身子之后,她这才发现,原来在不远处竟然有着四个人。

其中一个是刚刚攻击了她的木灵根四级玄士,而跟这个人站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他们同样穿着的是燕子坞发给众人的黑色罩衣,但是,面具却不一样。

这个木灵根四级玄士他带着一张绿色的青竹面具,另外两个人,则都是蓝色面具,一个是蓝色的莲花,另外一个就朴实得多了,只是一张蓝色的厚纸面具,上面用朱砂描绘了几个桃符。

跟着三个人对面而立的这位身材高挺,不过却是背对着她,她并不知道是谁,但是在木灵根四级玄士的荆棘蔓藤被斩断之后,他似乎也对于这个结果略微的吃惊,所以,在宁兰错刚刚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也侧过了半张面孔。

不看不知道,一看,宁兰错心里几乎大喊晦气。

和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不久之前,对于宁兰错伸出了援手但是也毫不留情的嘲讽过她的天枢。

进入幻境之中,不仅仅可以个人,也可以和相熟的人结为小队。

各有各得好处,个人进入的话,危险比较高,但是却可以自己享受所有的战利品,而小队进入的话,大家相互有个照应,遇见了危险存活下来的几率相对更高一些,但是,得到的战利品自然而然是要大家平分,落在个人头上也就会少了一些。

不过,在幻境之中,修士们为了争夺各种幻兽或者幻兽的战利品相互打起来的也不少。

尽管不知道面前这四个人为什么会对在了一起,只是用膝盖想一想的话大概也能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宁兰错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不想搀和进来。

于是,她先开口道:“我只是路过,现在天色已经亮了,我只想平安回去,不想节外生枝,对于几位的恩怨,我半点也不想知道,所以,不知道各位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说实在的,宁兰错自己也知道,她这样的提议几乎是不可能得到对方的应许的,不过,这是伤害最少的一个提议,就算对方不答应,她也要尝试一下。

果不其然,不等其他人说话,那个面带蓝色莲花的人首先怒喝道:“你一个小小的玄气修士,哪来的资格跟我们谈条件,既然,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要走得干干净净,你先问问老子手里这把剑!”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长剑立刻就迸发出了极为凶猛的剑气,一挺身,便朝着宁兰错快速的奔了过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个人才刚刚一抖出长剑,上面的玄气便毫不留情的四散开来,直截了当的宣告了这个人现在的等级。

这同样是一个四级玄士,但是,跟刚刚那个木灵根玄士不一样的是,他是武修。

在玄气的修炼中,所有的玄士只要突破了玄气十层,达到了玄士阶段,便需要去断灵石那里测试自己的灵根属性,而测试了自己的灵根之后,玄士便可以自由选择是做法修还是要做武修。

从一般的情况上看,金灵根和土灵根作为武修的修士比较多,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灵根修士选择了武修,在大荒之中,玄气的修炼本来也是一种玄妙的机缘,所以,什么样的搭配都有可能出现。

就好像面前这一个武修四级玄士,他竟然也是木灵根的。

武修其实下面分得种类也很多,主要是看,修士自己选择的武器和本身修炼的心法。法修更多的是修炼自己对于玄气的控制,让它成为杀伤力巨大的法术,所以法修基本上都是远距离攻击。

而武修则是将玄气更多的武装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有着最强有力的近距离战斗能力。

宁兰错自己本身是以速度之快为优点的,在一般的武修之中,其实,速度并不是很见长,只是面前这个武修,显然不是一般的武修。

木灵根本身就就是以轻灵而著称的,面前这个木灵根武修,显然已经掌握了木灵根中的精髓,他的动作极快,再加上,他又是玄士,比起玄气修士,速度更快上了几分。

刚刚看到他祭出了长剑,下一刻,他手里的长剑便已经朝着宁兰错猛刺过来。

若是一般然,这一剑自然是避不开的,可是,面对这个武修的人却是宁兰错,她早在这武修开始放出剑气的那一刻,就已经动了。

现在在场中,有四个人,虽然,已经有两个跟宁兰错动了手,但是她却发现,剩下的那个蓝面具的玄士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在了天枢的身上。

他们的目标肯定是天枢。

如果不是宁兰错突然出现,估计这四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这边三个人对上天枢,由此可见,天枢的实力确实不凡,至少让这三个人都很忌惮,而天枢面对他们三个也没有动手,不难推断出来,天枢就算能力非凡,也绝对没有到一个人可以打三个人的地步,所以,在宁兰错出现之前,他们在相互试探,相互挑衅。

在这样的情况下,宁兰错不觉得自己除了站在天枢的身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所以,在她动得那一刻开始,她的目标就非常的明确,那就是天枢的身边。

事实上,她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

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蹬,宁兰错压低了身体,整个人就好像溜冰一般,极为快速的滑到了天枢的身后,那个木灵根武修对于宁兰错这样的行为,只觉得恼火,他毫不客气的半空改变的剑势,朝着天枢追去!


在宁兰错还在云间的时候,在她还在做王军的统帅的时候,手下是有一大批的生死兄弟的,是他们将这王军顶了起来,也是他们成就了宁兰错。

在这些人中,便有苍溪元。

苍溪元是宁兰错的军师,更是宁兰错的挚友,曾经他们不止一次的醉倒在大漠黄沙之中,更不止一次的在沙场上想扶相助,一直到……

一直到宁兰错被宁兰亚卸了权,并且被囚禁在了云间的皇宫里,而跟她的这些生死兄弟不是在政权的交叠中死去,就是流放千里,再也不见踪迹。

在那一场如同血洗一样的屠杀中,苍溪元消失了,宁兰错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今天,他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宁兰错只觉得整个人处于一种无法分辨的迷乱之中,她只是静静的望着苍溪元,好半天之后,一颗大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滑过,她的唇角却笑得灿烂。

“苍溪元,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大家都死了。”

带着温暖体温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了宁兰错的脸颊上,不过不等碰触到,就飞快的移开了,苍溪元带着些歉意微笑:“我还好好的在这里。”

两个人相对,虽然有千言万语,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宁兰错忽然转过头,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那几乎要漫出来的情绪再一次按了下去,她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可是气氛却有些尴尬。

“你怎么会到东兴来?”

苍溪元没有马上回答宁兰错,他脸上带着清浅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淡漠的笑容。

这是他一贯的表情,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他一直这样,但是宁兰错总会觉得只要有他和那些弟兄在,那么一切都不会出错。

现在,也是如此认为。

“离开了王军,总得活下去。”苍溪元说得半真半假,他撑着头,目光中凝结了一层淡淡的柔和:“还有……”

“还有?”

“还有,我听说你来东兴做质子了,便过来了,尽管知道要见你不容易,但是,总归我在这里,你会有用得着的时候。”说着,他的眼睛里透出笑意来:“你看,这不是就遇上了吗?”

这样的回答让宁兰错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她只觉得满腹辛酸,不由得扭头,却看见了里间还躺在地上的另一个“苍溪元”:“那是……”

“我忘记跟你说了。”顺着宁兰错那疑惑的目光,苍溪元也看到了地上的躺着的人,他的唇边浮现出了一贯温和的笑意:“我现在是傀儡师。”

“傀儡?”宁兰错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甚至拍了拍手:“你现在已经是玄士了吗?”

“是。”

“我以为你会往风系那边发展,却没有想到你做了傀儡师。”

苍溪元却摇摇头,一点都不担心,就痛痛快快的说出了对于其他人可能是要藏一辈子的秘密:“我确实是朝着风系那边修炼,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位傀儡师的点拨,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最后的王牌,可是宁兰错却一点都没有想到,苍溪元就这么轻轻松松毫不遮掩的告诉了自己,一时之间有些疑惑:“苍溪,这样的事你怎么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你?你是阿错啊,你是那个和我一起喝酒,一起赌钱,一起杀人的阿错,难道在你面前,我要有什么秘密吗?”苍溪元的脸上一直带着暖暖的笑意,他的眼睛又细又长,像是一只狐狸,可是,这只狐狸此时却那么的温情脉脉。

“当年结拜的时候,我们不是说过,我们之间生死相托,没有秘密。”

宁兰错紧紧的咬着下唇,许久之后终于呼出一口气,她的舌尖下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丝难言的苦涩。

“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王军里的统帅,不是云间四公主,我只是被宁兰亚送到这东兴的一个废物,一个质子,一个脸上生死都不能控制的蝼蚁,哪还有和你生死相托的资格。”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伸了过来,缓缓的缓缓的按在了宁兰错那紧紧的抓住衣服的手背上,苍溪元的声音温和的好像是在红泥小火炉上烫煨了许久的热酒,听起来不温不火,可是却带着滚烫的热度,落在宁兰错的耳朵里,心里,骨血里。

“和苍溪元结拜的是宁兰错,不是云间王军的统帅,也不是四公主,更不是什么东兴的云间侯,只要是你,便是资格。”

蛟王泪的明光之下,苍溪元的唇角的笑如同最温暖的一抹春光,将东兴这冰冷坚硬的冬天都带来了三月的和煦。

褪下了夜行衣,一道深深的血痕在宁兰错白皙细腻的脖子上,上面沾染的鲜血已经因为干涸变成了斑斑点点血痂,不过却已经是上过药了,伤口上最狰狞的部分已经愈合,只有还有些细小的地方还透着鲜红。

白桃捂住了嘴角,几乎要惊叫出来,尽管不问,她也能猜到这伤口是怎么来的,随后她的眼泪就掉下来,连忙转身去拿金疮药去了,折身进来的时候,宁兰错已经舒缓的坐在了热水桶里。

氤氲的白烟将她缓缓的包裹了起来,靠在水桶里的宁兰错整个人显得舒适又平和,渺渺茫茫的雾气让宁兰错平日身上的肃杀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她仰着头靠在了桶沿上,唇角居然少见带着轻松的笑容,她也不回头,便开口。

“白桃,你还会唱云间的春日小调吗?”

她转过了身,眉眼如画,妖娇如魅,冲着站在门口的白桃笑得勾魂摄魄:“来,唱给我听听。”

丝丝杨柳风,点点梨花雨。

雨随花瓣落,风趁柳条疏。

春事成虚,无奈春归去。

春归何太速,试问东君,谁肯与莺花做主?

白桃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低低的哼唱着春日小调,宁兰错靠在桶沿上,闭着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些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温暖的水从她的头上冲了下来,将她白皙如凝脂一样的肌肤撩起了几分的红意,她歪着头靠在那里,唇边的笑容怎么也隐不去。

白桃细细的给她的头上用澡豆打起了泡,一边帮她洗一边低低的问:“公主,你想云间了吗?”

宁兰错没有说话,她好像睡着了一样,白桃也不敢在说话,她知道宁兰错有多辛苦,只是越发轻柔了动作,悄悄的给她洗着那乌黑柔软的头发。

时间仿佛就这样凝固一样,岁月如此静好,好得让白桃都舍不得将这样的假象打破。

忽然,宁兰错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如同晨星一样的眼睛含着无法隐去的寒芒,她的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清冷起来,她说:“想啊,白桃,我无时不刻的都想着云间,都想着,要怎么回去!”


果然,这样毫不客气的挑衅直接就将幻兽还没有平息的怒火再次撩拨了起来,它仰头大叫一声,只是在它仰头的时候宁兰错手里的银针也已经出手了。

因为她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所以这一次宁兰错出手之后,银针落得非常准,又一根直接就扎进了这幻兽正在快速吐出的信子上。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这幻兽再也没有压抑住自己身上的玄气,彻底的释放出来,那大大超过自己层次的压力毫不客气的朝着四面八方奔腾而出。

这是一头玄士一级的幻兽!

它身上的玄气带着尖啸声刺激得宁兰错鼓膜仿佛都要裂开了,她强忍着那剧痛,收回了银针,又一次投掷了出去!

这一次,幻兽没有继续站在原地了,它的怒气已经到了崩溃的零界点了,露出了尖锐的爪子的它在松软潮湿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猛地一跃就朝着宁兰错扑了过来。

宁兰错朝着身后快速的退后了几步。

四步,五步,六步、七步!

一边倒退,宁兰错一边紧紧的盯着那幻兽的移动角度和速度,另一边却在不停的计算着自己要退后的距离。

不能多,多了,估计幻兽会直接绕开两棵树从边上过来,但是也绝对不能少了,这幻兽最可怕的是长着一个蛇头,脖子能伸得极长,如果退得太少了,估计,不用自己动手,那大嘴就要把自己直接吞掉。

近了!更近了!

“碰!”

“卡!”

电光火石之间,宁兰错只听到一声巨大的肌肉跟硬物的撞击声,随后是一声极为清脆的断裂声,再接着跟着的就是几乎算得上撕裂般哀嚎的凄厉惨叫。

肌肉跟硬物撞击的声音是幻兽那蛇头顺利穿过了两棵树中间的缝隙,可是后面粗壮的老虎身体却被生生的撞在了那两棵大树上。

清脆的断裂声则是幻兽的身体被卡入两棵树中间之后骨骼折断的声音,惨叫声就更不用说了,那一定不是从宁兰错的嘴巴里面发出来的。

宁兰错静静的站在距离两棵树大概有三四米的地方,而距离她的面孔不过三指之处是那已经极力伸到最长的脑袋。

属于蛇类那典型的竖线的眸子镶嵌在布满了厚厚鳞片中的,而它的嘴巴已经张大到了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角度,宁兰错甚至觉得只要自己自己再往前面站过半步,它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整个人给囫囵的吞了下去。

虽然身体被卡主了,但是幻兽的脑袋还是活动的,所以,此时此刻它还是不甘心的朝着前面使劲挣扎,只要一点点,只要一点点!这个可恶的食物就能落入它的肚子里面了!

大树看起来很结实,不过幻兽也绝对不是纸片做得,在这个时候如果不当机立断宰了这头幻兽,宁兰错确认自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

如此的念头在她的脑袋里不过只轮转了一圈,她的人就已经跃了起来,而等到她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稳稳的坐在了幻兽的七寸之上。

再蛇的七寸之上所分布的鳞片的特别的细薄,所以,七寸从来都是蛇的致命之处,虽然不知道这头幻兽到底是算蛇还是算老虎,但是宁兰错却没有半点的犹豫的就亮出了自己手中的短剑。

寒光掠过,手起刀落。

宁兰错只感觉到一阵黏腻腥臭的液体猛地就喷了出来,虽然并不是朝着她的方向喷过来,但是那东西还是溅了她一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月光之下,望着手上的血液,并不是想象中的猩红,而是一种奇特的蓝色,甚至还带着一种幽幽的荧光,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什么东西,宁兰错还是从腰上拴着的包裹里掏出了几个小瓶子,将那正从幻兽断首之处不断涌出来的蓝色血液收集了起来。

她并不炼药,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作用,既然进来一趟不容易,宁兰错自然而然是不会放过每一点的收获的。

收集完了血液之后,宁兰错便开始对这头幻兽进行分解,在这些幻兽身上如果说什么最值钱的话,就是它们的内丹了,只有达到了玄士之上的幻兽才会出现内丹,这些东西,可是作为提升修为丹药的最好材料,也是能卖到最好价钱的东西。

对于分解幻兽宁兰错可半点不陌生,作为修炼玄气的修士,无论男女又有几个不是分解幻兽的好手呢?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宁兰错就已经将面前这皮肉骨头全部分开了,果然,在幻兽的丹田处,她找到了一颗紫色的只有黄豆大小的内丹。

尽管非常的小,但是当将那颗内丹放在手心中的时候,宁兰错明显感觉到一种雄劲的玄气不断的溢出来,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正想好好的欣赏一下这颗内丹的时候,宁兰错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半边身体发麻得厉害,她皱了皱眉头,伸手朝着发麻的身体摸了摸,只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原来是被这幻兽的钢针戳到地方,刚才她只顾着跟这幻兽战斗,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发麻,现在整个人的神经松弛下来,这种感觉才如同波涛汹涌般的涌了上来。

扒开袖子,将那被插伤的伤口露了出来,宁兰错看见自己的皮肤上隐隐的泛着一些青色。

看起来是中毒了。

这可是相当不妙啊。

她连忙将从苍溪元那里借来的乾坤袋拿了出来,先将分解掉妖兽的皮肉骨血还有内丹都丢了进去,这才站了起来,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是幻兽是玄士一级的,这样级别的幻兽一般一处只有一只,所以,只要不到处乱跑,呆在这里,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危险的。

只是宁兰错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刚刚站起来,就觉得那发麻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大了,甚至有一种连四肢都要僵滞冰冷的感觉。

得快点解毒……

宁兰错的脑子里甚至只能想起这个念头,而接下去她一整个人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一样,直接栽到了地上,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法修的修士拥有着强有力的远距离攻击能力,也拥有很多自我保护的方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怎么样的保护,也不能让对手靠自己太近。

因为,法修主要修炼的是自身对于玄气控制的精神力,长期高负荷的修炼其精神力,自然而然就让身体变并没有那么强健,如果对手靠得太近的话,对于生命可是巨大的威胁。

宁兰错现在只是一个玄气修士,她没有法修的法术,也没有武修的武技,她唯一能战胜这法修的大概只有速度了。

要知道,一般的法修都是被武修保护着,所以,他们并不会专门去修炼逃跑的法术,这毕竟太浪费精神力,所以,法修,特别是这种有一起修炼武修的法修,他们的腿都比较短,逃跑也比较慢……

而宁兰错最自得便是速度了,她本来在军中就以速度著称,而几次三番跟宁兰亚的交锋中让她更认识到这再强大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对于这速度的锻炼更是下了很多的苦功夫。

这种的前提之下,就算是还是九级玄气修士的她也能跟这个四级玄士法修战上一战。

至于其他两个人,那是天枢的工作,跟宁兰错半点关系都没有。

玄士法修其实会得法术并不多,就好像是面前这个木灵根玄士,他其实只会三个法术,一个是让强行让对方停留在原地的缠足术,一个是能给提升一点木系攻击强度的辅助法术,还是一个就是刚刚命中了宁兰错两次的藤蔓术。

在这三个法术中,一个是控制对手的,一个是自我辅助的,仅仅只有一个攻击的。这么少的法术,也就注定了其实这个木灵根玄士的攻击方式其实有点简单和无聊。

给自己加上增强了木系攻击强度的辅助法术后,这个木灵根玄士就开始对着宁兰错不停的释放缠足术,按照他的攻击方法,应该就是将宁兰错定住之后就要放出藤蔓术了。

只是,法修在释放法术的时候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不能准确的判断对手的速度和自己释放法术的时间,就会造成无法集中对方的后果。

就如同现在一样。

宁兰错的速度很快,九级玄气让她的对战能力和体力又有了一点的提高,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再空中漂浮,所以,就算她挑得很高,跳得很远,也要落在地上再一次跳起来,而当她每次一次落地的时候,就是这个木灵根四级玄士释放缠足术的时刻。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缠足术只能在对手落在地上的时候才能定住对方,要是对方不在地上,那这缠足是是不可能成功的。

不过,这个木灵根玄士显然不太能准确得计算出她落下的时间和自己释放缠足术所需要的时间,所以,当他每次的缠足术落下的时候,宁兰错已经再一次跳开了。

就这样几次三番没有命中之后,宁兰错举例这个木灵根四级玄士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她手中那寒光闪闪的短剑朝着自己逼近,木灵根四级玄士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子钻心的寒气顺着皮肤切入了她的骨髓之中。

自从他成为法修之后,还从来么有这么近的接近过对手,一时之间木灵根四级玄士只觉得手脚冰冷,他下意识的就朝后面退,可是他的速度怎么可能快过宁兰错!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带着蓝色面具的玄士,抬起手就朝着宁兰错放出了一道风刃!那风刃速度之快,就算宁兰错立刻反应过来快速的避过,在地上翻了一个身,打了一个滚,胳膊上也被深深的留下一道伤口。

他见阻止住了宁兰错的前进,便回头朝着那木灵根修士怒喝一声:“她不过一个玄气修士,你怕什么!”

不等他的话说话,一道紫色的剑气就朝着他的面门直劈下来,天枢看着这蓝色面具玄士是慌忙举起了手中的法剑开始招架,不由得冷笑着嘲讽:“看来你还心有余力管人家的闲事。”

他的话音刚落,那手中的紫色剑气好像是长了眼睛,带着更为凶险强劲的势头朝着这蓝色面具玄士攻击而去,这剑气之盛,让人不寒而栗,那蓝色面具玄士在这样的剑气之下哪里还敢去管木灵根法修和宁兰错之间的战斗,只能堪堪躲过保命去了。

被这蓝色面具玄士大喝一声之后,那木灵根法修似乎也缓和住了自己惊惶的情绪,让自己原本慌乱的战斗节奏也恢复过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就看向了宁兰错。

而现在的宁兰错刚刚被这蓝色面具的玄士的风刃劈到地上,正在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这样的好机会要是不抓住的话,只怕再也没有了!

他将自己的玄气提在灵台之上,再一次对着宁兰错释放出了缠足术。

尽管宁兰错胳膊上被风刃打出了一道口子,丝丝的冒着寒气,疼得刺骨,可是宁兰错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伸手摸了一把,确认上面的伤口并没有太深之后就抬头看向了木灵根法修,而这个时候他手里的缠足术已经释放出来了!

糟了!

宁兰错快速的压低了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擦着那飞出来的浅绿色光环,避开了这个缠足术,刚刚要站起来,再一次朝着那木灵根法修冲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左边后脚跟好像被什么给拉住了。

她回头一看,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原来刚才那缠足术大体上好像是已经避了过去,可是,她左边的这只脚后跟却还是踩在了光圈之中,而那光圈之中立刻就长出了无数道细如发丝的藤条,将她的脚后跟牢牢的跟拉住了,让她想要继续往前冲却不可以。

如果说宁兰错要往前冲的身影让木灵根法修的心再一次提起来的话,那么当他发现宁兰错的后脚跟被缠足术给拉住了,他的心里当心就溢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狂喜起来。

他嘎嘎的笑着:“这下子我看你还能如何!”他话音未落,一道绿色的光便已经沿着他脚下的泥土朝着宁兰错快速蔓延而去,绿光所过之处,带着荆棘的蔓藤长得格外的壮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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