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道圣旨之后,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吕家众人以及依附吕家的官员都是欢喜的。
这次的变化,对他们来说,基本上没有太多利益上的损失。
他们最怕的情况。
一种是大汉扶持赵氏,强行削弱他们手上的权力。
其次就是大汉直接派人过来管理。
后者其实他们也不是那么害怕,大汉真要是派人过来管理南越。
那南越的管理,也是需要他们帮助的。
他们虽然会损失很多利益,但也能博一个不错的地位。
不过这种情况的话,他们就怕赵氏反扑,给大汉派来人噶了,那时候的大汉,就有了发兵的理由。
等大汉的军队一进场,可能就不会顾及需不需要人管理的事情了,毕竟在大军面前,不服管,杀了就是。
而第一种大汉直接扶持赵氏的话。
那赵氏是绝对会想办法,铲除掉吕家以及吕家依附势力的。
铲除之后,以赵氏在南越声望,依旧能管理好南越。
可现在这道圣旨,却是两方都没动,依旧是维持现状。
吕嘉也知道,这应该是大汉的平衡之策,大汉并不希望南越之地一家独大。
这对于吕家来说,虽不能让吕家对南越之地的掌握再上一层楼。
但却给他们吕家套了一个大汉册封官员的大盾。
不过吕嘉在政坛闯了几十年,历经南越三代帝王。
他还是觉得这圣旨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段时间,汉使的表现他们是看在眼中的。
汉使刚到南越,就在宫外杀人,大殿拔刀。
更是将大汉精锐军队安排到了桂阳。
如此行事,谁都能看出来了,大汉是想找茬的。
这次的圣旨,却又如此仁德,这就显得很不对劲了,只是一时半会他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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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对于吕家来说是好事,但对于王室而言,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吕嘉, 陈忠,吕明。
那都是吕家一派的人。
也就是说南越的国相,中尉,太尉,都在吕家之手了。
王室此时除了在声望上比吕家高一些之外,可就没有太多和吕家抗衡的地方了。
之前的时候,南越的朝堂,虽然也大部分被吕家掌控。
可等南越王年纪大些,有能力的话,是能处理他们,把大权夺回来的。
可此时的吕嘉, 陈忠,吕明三人成了大汉天子册封的官员了。
这就说明王室已经不能轻易去动他们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道圣旨,他们还是要接的。
于是南越王躬身一礼,接下了这道圣旨。
陆远在大殿之上,将南越君臣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过对此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在终军宣旨结束后,便直接领人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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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将军,这段时间在南越玩的如何?”
出了大殿,陆远对魏臣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哈?挺好,都挺好。”
魏臣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陆远会跟他聊上。
“这也一个多月了,使团之人与这南越游侠可有接触?”
陆远再次开口道。
游侠,嗯,名字中虽然有个侠,但实际上能称侠的很少,多数都是些三教九流的混子。
“多有接触。”
魏臣点了点头,使团的人多是游侠出身,到了新地方,资金又足够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广交好友。
南越的那些游侠,在知道他们汉使的身份后,也是上赶着巴结。
可以说,这一个月下来,使团在南越王城那是真混开了。
“嗯,给我传个消息出去。
一个以相府的名义传出,就说太后本是汉人,昔年未入南越之际,便与汉使有染。
今汉使来访,王太后与汉使旧情复燃,常与汉使私会。
如今更欲前往大汉,将先王之珍宝,南越根基赠与大汉。
嗯......你也可以稍稍加点东西,比如说,当年这太后就是有意勾引先王。
这当今王上,其实是汉使的儿子。
太后勾引先王,就是大汉的阴谋,为的就是谋取南越的土地。
消息越乱越好,传的越广越好。”
陆远对魏臣开口道。
“主使,这......这不妥吧。”
魏臣一脸惊愕的看着陆远,一脸纠结。
如今出使任务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搞这一出,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事实而已,没什么不妥的,照办即可。”
陆远摆了摆手道。
“事实?”
听到事实二字,魏臣愣住了,终军也愣住了。
“不信?
唉,余文不及终大夫,武不及魏将军,能为此任,幸有长信侯之所长也。”
陆远拍了拍小腹,一脸得意的说道。
终军:“.............”
“长信侯是谁?”
这话把终军给整无语了,而魏臣则是开口询问了一句 。
“这........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把消息传出去就成。”
陆远摆了摆手,不免有那么一点扫兴,这货纯武夫啊!居然连转轮王长信侯都不知道。
...............
弹幕:“所以长信侯到底是谁,来个雕大的解释一下?”
:“不知道,没这方面的记载啊!”
“从主播的表现不难看出,这长信侯要么是个美男子,要么就是个雕大的!”
“唉,这一波自爆之后,主播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私会太后,还到处去说,这不是给人家南越王上眼色嘛。”
“主播:吕相说的,关我这汉使什么事?”
“可这事情是主播干的啊!”
“这要人家相信才行,谁能想到这事情是主播自己爆出去的?”
...............
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中,整个南越王城之中是风起云涌。
南越的王太后,居然和汉使私通!
而且南越王很有可能还是汉使的儿子!
这消息在南越,那就属于是爆炸新闻了。
整个南越从上到下,都在议论这事情。
王宫之中。
“母后,近来王城之事,母后可有听闻。”
这天,南越王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樛氏寝宫之中。
“王儿,你在质问哀家?”
本就被这一系列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樛氏。
见到南越王怒气冲冲的进来,还是质问的语气,樛氏脸色不由一冷开口道。
“母后,事关家国颜面,难道不能质问母后吗?”
南越王反问道。
“唉,王儿啊!你身为南越的王,确实可以质问,但你想想,且不说这事情是真是假。
这种宫闱秘事,怎么就能三日之内,闹出如此大风波呢?”
樛氏本欲训斥南越王几句,但看着南越王的目光,樛氏摇了摇头,随后语气缓了缓道。
“这...........”
“你再想想,汉使至南越已有一月有余,为何在大汉圣旨下来之后,就有这种消息传出呢?”
樛氏再次开口询问道。
“是儿臣鲁莽,还请母后恕罪。”
听到樛氏的两句询问之后,南越王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冲动也是正常的。
但他也接受了良好的王室教育,冷静下来之后,也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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