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黎苗,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汽车忽然穿过一个桥洞。
刚刚习惯的天光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片暗黑。
而在这种时候,视力以外的感官就会格外敏锐。
所以我听到他难耐的鼻息扑在我的耳后,痒痒的,却很舒服。
“小苗,试试我,好不好?]
还有带着茧的指腹,在脸颊摩挲。
“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学。]
直到手机因为桥洞的颠簸,从口袋滑出。
上面是那个男生刚刚给我发的信息。
没给你添麻烦吧?
你真的太棒了,我舒服多了!
屏幕泛起的蓝光照到他漆黑的双眸上,那双平日温润的眸,绝望如一滴凝固的泪。
完蛋了……
小哥很生气吧。
我平时多溜出去玩一阵都要写检查。
这次他会怎么办……
会凶我?
还是把我扛起来暴打一顿?
我脑海想着最可怕的事。
越想,车里的沉寂就越令我恐慌,如在海上漂泊,眼睁睁感受自己缓缓沉入海底。
他握着我下颌的手掌就僵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
只知道汽车驶出黑暗时,他像平时无数个普通的早上一样帮我整理好乱掉的衣服。
只是眼尾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小苗….
“……算了。]
09
他让司机掉头,把我送了回去。
恰逢运动会结束,顾晚组队去KTV,三三两两熙熙攘攘。
人潮推着我往前走。
也是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小哥不要我了。
10
他从溪水里捡我回去时才13岁。
两个没人要的孩子,就在村子旁生锈的门里头,搭棚过日子。
那时有传染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