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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德的原话是,太疯狂了,那个人毫无挣扎的滑入了海中,除了落水的噗通声,再也没有任何痕迹,仿佛他急不可耐地想要落入那黑色深渊。
我安慰了施耐德,称他可能只是眼花了,那个被救起的男人精神很可能已经不正常了,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现在,关于那个男人的存在,只剩下了我记下的那些毫无意义的纸,这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意外来得如此突然,我当晚还在思虑该用无线电向救援队如何说明这个男人的情况,脑海里还在构建着该向海事部门提交的系列报告。
我一度以为这一插曲到此结束,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海域也即将抵达,大家都开始忙起了手头的准备工作,而就在那个神秘男人落海的后一天傍晚,也就是6月23号,大海突然弥漫起诡异的浓雾,没人见过这么浓的雾,这太不寻常了,甚至在甲板上相隔几英尺都看不清对面,探照灯的强光照进雾中像是没入虚空。
那时没有人知道,那雾正是绝望的开端,不归之途的起始,从那错位幽冥中打开的虚无入口。而直到我拿起笔准备叙写这封绝笔之时,我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口中疯狂叫喊着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不不,也许在碰上那个奇怪的男人的那一刻,一切已经晚了,一切都是他害得吗!?也许早在那时,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将踏入那禁忌神域,为了向被隐藏的神子顶礼膜拜!那些爬行在微小尺度的家伙生来就是为了这个,为了朝拜百年千年万年也无法触及一隅的真实,为了得见超越己身百重千重万重的尊贵之物,得以坠入这空洞是何种至极的荣幸。
(这里的纸张上有一阵粗糙狂野的涂抹痕迹,书写者似乎将几段文字狠狠涂抹而去,页末有被撕下的痕迹,而接下来的是被此页包裹着的另一页的内容。)
我的头脑在变得混乱,我只能努力回忆,依靠阅读自己留下的笔记保持清醒。我一遍遍阅读自己所写的笔记,这样能让我逃脱几寸疯狂的束缚,我知道这份记录还没有完成,我需要继续把它完成下去。
那场浓雾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