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顺势躺在我的身侧。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立刻起身:“我去洗澡。”
可还没走几步,我的身体便被沈墨青抱了起来,骤然腾空,我短促地叫出了声。
*屋内热气上涌,大脑意识沉迷。
谁都没注意到桌子上的两部手机不停地震动起来。
手机上的消息响翻天,可没有一个人搭理。
翌日一大早,我揉着酸痛的腰坐起身,正要下床,听到外面“砰砰”声。
我身体微僵,卧室的隔音挺好的,外面到底要多大声?
我刚打开一条门缝,便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
“你让开!
让我见她!”
江行舟猩红着眼,像是困兽般嘶吼着。
江行舟挡在门口,寸步不让。
忽然我和江行舟四目相对,他整张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我打开了门,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光景。
家具乱成一团,所有的玻璃制品全都碎裂一地。
江行舟的手臂上被割出了血,就连沈墨青的脸也挂了彩。
刚才他们打的很凶。
我穿着睡衣,光着脚踩在地面上。
脖子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彰显昨日战况的惨烈,任谁看到了都知道我和沈墨青做了什么。
沈墨青开口,声音略微沙哑:“先穿鞋。”
江行舟声音拔高:“叶清麦!
我没有消失!
也没有死!
你竟敢背叛我!”
我勾起笑:“江行舟,原来是这样啊。”
江行舟的眼睛瞬间红了,还在固执着:“叶清麦,你不准和沈墨青在一起!”
听到这话的沈墨青,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弯。
他在害怕,害怕我会真的离开他。
“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真的爱我,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你但凡真的爱我,你就不会不接电话!”
江行舟不停地向我发泄他的不满。
我怜悯地望着他,曾经我真的爱过他。
可惜他没珍惜。
三年,养只狗都有感情了吧。
对方平白无故失踪半年,被戏耍,谁都不好受。
江行舟见我不说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叶清麦,你说话啊,是不是没理?”
江行舟浑身都在发抖,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放在以前,他早就叫起来了,但现在却不管不顾地质问叶清麦。
好似听到否认的话,他才能安心。
我看了眼沈墨青,他迫切地望着我。
我勾起笑,对江行舟说:“如果你早两个月出现,我和你或许还有可能,前提是我没有发现你在耍我。”
江行舟呼吸急促,大脑理智回归,终于意识到我全都知道了。
“不,是你误会了,我这段时间在国外,所以……”我笑着接过话:“所以联合所有人一起耍我对不对?
看我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流眼泪,你是有多卑鄙啊。”
江行舟摇了下头,喉咙发苦:“我只是在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