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落在地上，沾了丝血迹。
灭顶的恐惧将我淹没，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掀开阿娘的锦被，看到她纤细手腕上的刀口，以及满床的血。
“娘……”
怀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迅速将被子合上，随后把我从窗口拖了出去。
门外脚步纷纷攘攘，父皇呼哧喘着气推开了门。
他轻声喊道：“倾倾……”
随后，他发现了我看到的一切，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死死咬住了怀兴的手掌，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却不能为我阿娘哭一声。
20
阿娘被追封贞懿皇后，以皇后之礼隆重下葬，作为她唯一的孩子，即使我是个女孩，父皇也破了礼制，让我抱了阿娘的灵位。
天上下起大雨，九五之尊的阿爹，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看到那张涕泪横流、满脸绝望的脸，我却只剩下寒心。
21
出夏之后，父皇龙体抱恙，入夜风凉，人人皆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风寒。
孝顺至极的嘉昌公主，放下手上的所有事务，日日不离身地侍奉汤药。
可是，不论太医怎么悉心照料，皇帝身体一日差过一日。
我跪在父皇的床榻边，手里端着汤药，足足举了一炷香。
“父皇，为了身体，还是要喝药啊。”
病榻上的父皇斜眼瞥了我一眼，幽幽开口：“你在药里放了什么？”
“半夏。和当年你给母妃保胎药里加的东西一样。”
我浅浅一笑，今日就是我们父女间了断的日子。
“你竟恨我至此？”病榻上的父皇，苦笑都是掺杂着咳嗽，太医说已无力回天。
“不该恨你吗？阿娘对你一往情深，甘心以侧妃之位入王府，可你却害得她流产至不育。阿公忠心耿耿，却被你设计至死；舅父如今还在北燕边防苦守；甚至皇后娘娘，也被你困于高台，孤苦可怜……”
父皇抓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