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考完后,第二天一大早老师就批改完了卷子。
“这次摸底考试有2个满分霍涅承和魏思涵,36分以上的5个,30分以上的12个。”
国际奥赛每题7分,共6题,满分42分。
老师将卷子发了下去,每个人都在看自己的错题。
“我们先看第一题……”老师开始讲解卷子。
之后的几天,各位奥赛的老师们纷纷开始地狱模式的教学,此外还传授了一些奥赛的经验给大家,同学们每天都是痛并快乐着。
霍涅承的实力在这几天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不管什么时候老师提问,就没有他回答不了的。
冬令营最后一天的考试完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师们当场将试卷改了出来,所有人都有进步,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成绩最为优异的六人,霍涅承、魏思涵、向卓、陈伟才、姜皓严、陈笑,他们将代表国家参加国际奥赛。
大家都羡慕又佩服地看着这六人,他们的实力大家都是认可的,尤其是霍涅承,他最后的考试又提前将近一个小时交卷,其他人考完都疲惫得不行,只有他,从第一天到现在,一直都是那副从容的样子。
冬令营的车将所有人送回各自学校,确定参加奥赛的六人将在各自学校继续学习,直到六月会有突击补习,然后七月参赛。今年比赛是在德意国,到时候会有老师带队一起过去,前置的准备工作例如办理护照等也会有竞赛组委会的老师们完成。
霍涅承一下车就看到楚门在学校门口等,手中还拎着各种吃食。
他心头一暖,在冬令营的日子虽然很充实,可一点都填不满他对师姐的思念。
两人回到宿舍,闲聊了下近况。霍涅承在冬令营的这段时间,楚门也换了工作,院长介绍她到校属医院就职,担任骨科主治医生,今天本来要在住院部值班,是为了迎接霍涅承特地换班回来的,明天一早就要去。
霍涅承看楚门一边聊天,一边累的眼睛都快要闭上的样子,连忙让她去洗漱休息。他也回了房间,将行李箱的东西都归位。
整理一半,客厅里突然传来手机电话铃声,是楚门的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霍涅承到楚门房里,看她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被吵醒的意思,就也没管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师姐休息重要。
又过了一会儿,铃声停了,没两分钟,再次响了起来。
霍涅承看了看来电人,备注是“任子濯”,他没有听过的名字。看电话铃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霍涅承就接了起来。
“师妹,我才知道你今天请假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来帮忙啊?我担心你一个人有什么不方便的。”电话里一接通,就传来一个元气满满的男声。
霍涅承冷着表情说道:“喂。”
电话里的男声顿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道:“对不起,请问这个是楚门的手机吗?”
“她睡了。”霍涅承说道。
电话那边听到这意味不明的话,又是顿了好一会儿,在霍涅承准备挂电话之前,那个男声又问道:“啊,你是不是霍涅承?楚门师妹的弟弟是吗?”
霍涅承有些意外他知道自己,也“嗯”了一声回应。
“你回来了呀,我是楚门医院的同事,看她今天没来,有些担心她。你回来了难怪楚门今天请假,我之前到她宿舍是听她说过你今天回来的,哈哈哈,她没事就好,你也好好休息,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任子濯挂了电话,霍涅承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这个男人居然都登堂入室了!而且听他的话,明显对师姐有不轨之心。
最令他郁闷地是,对这种情况,他什么都做不了。
霍涅承将手机放到楚门卧室,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回家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
第二天早上,楚门去上班,没想到霍涅承也起来,非要跟她一起去。
她也拿这小孩没办法,就带着他去了医院,顺便给他开了一个血检的单子,让他去做检查,看看病情怎么样了。
最近通过导师和医院的同事,她也搜集到了很多关于血液病专家的信息,她自己也自学了很多关于血液病的知识。刚好霍涅承回来了,看看他现在的情况,也方便楚门帮他进一步调理身体。
霍涅承无奈的拿着师姐开的单子,自己去血液科做了检查,等他再次回到楚门办公室,就看到她正和一个同样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人说话。
霍涅承直觉这个就是昨晚打电话的人。
他走进去:“师姐。”
“检查完了?”楚门转头看向他。
“嗯。”
“那好,你先在这里玩一会儿,我马上要去巡房,等会结果出来了我电脑上就能看到。”楚门交代着就站了起来,准备和任子濯一起去巡房。
“这就是你弟弟啊。”任子濯突然说道。
“对呀,这是霍涅承。这是我同事兼师兄,任子濯,也是华夏大学毕业的。”楚门跟两人介绍道。
“嗯嗯,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打你电话就是他接的。”
楚门有些惊讶,霍涅承没跟她说这件事。
“昨晚是有什么事找我吗?”楚门问。
任子濯回道:“没啊,就是看你请假了问一下,担心你有什么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
“哦哦,没事,谢谢呀。”楚门笑道。
“任师兄,”霍涅承突然插话:“谢谢你,我跟师姐住一起,你放心。”
“嗯嗯。”楚门点头,顺手摸了摸霍涅承的头:“我弟弟可能干啦。”
任子濯被她带着炫耀夸赞的语气逗笑,也接了一句:“嗯嗯,楚师妹和霍弟弟看着就挺能干。”
说着,任子濯就想要伸手想要学着楚门摸摸她的脑袋,被楚门一手挡住:“哎,女生的头可不能乱动,发型不能乱。”
任子濯也笑着跟她打闹。
霍涅承:“……”
巡房的时间到了,霍涅承坐在楚门的办公室,看着两人一起离开,心里涩涩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之前还没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到,楚门只将他当弟弟,或许在她眼里,他都不具有性别。看楚门和任子濯相处的样子,她不管是动作还是说话,都明显会顾忌男女差异。
可对霍涅承,楚门连她的房间都从来都没对他设防过,平日在宿舍里的穿着更是随心所欲。霍涅承从刚开始的面红耳赤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以前他觉得是楚门信赖他,现在想想,楚门分明就没有将霍涅承看做一个会对她有想法的男人。
霍涅承从未感觉过这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