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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在后宫休闲养老这件事钟离安知雪全文+番茄

林晚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娆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也是,这地牢底下有些阴冷潮湿,怕裙摆沾到地面上的污渍也是情有可原。钟离随意地望了一眼时娆的裙摆,不知道是灯火太暗了没看清还是什么,钟离隐隐瞥见时娆的裙摆处有一块暗色的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一块暗色并不是很显眼。钟离实在是不理解这种地方又能有什么好看的呢?“长公主殿下来这里看什么呢?”钟离如是问道。“自然是想看看那名宫女和李司膳罢了,只是可惜……灯火太暗了,在里面转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就被官差催着出来了。”时娆乖巧地回答道,仿佛她就是一个懵懂的对什么都还很好奇的少女。时宸看着并没有人跟时娆同行,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该来的地方,平国公世子呢?”时娆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回答道:“世子此刻应该在宫门外...

主角:钟离安知雪   更新:2024-12-14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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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离安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关于我在后宫休闲养老这件事钟离安知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林晚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娆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也是,这地牢底下有些阴冷潮湿,怕裙摆沾到地面上的污渍也是情有可原。钟离随意地望了一眼时娆的裙摆,不知道是灯火太暗了没看清还是什么,钟离隐隐瞥见时娆的裙摆处有一块暗色的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一块暗色并不是很显眼。钟离实在是不理解这种地方又能有什么好看的呢?“长公主殿下来这里看什么呢?”钟离如是问道。“自然是想看看那名宫女和李司膳罢了,只是可惜……灯火太暗了,在里面转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就被官差催着出来了。”时娆乖巧地回答道,仿佛她就是一个懵懂的对什么都还很好奇的少女。时宸看着并没有人跟时娆同行,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该来的地方,平国公世子呢?”时娆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回答道:“世子此刻应该在宫门外...

《关于我在后宫休闲养老这件事钟离安知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时娆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也是,这地牢底下有些阴冷潮湿,怕裙摆沾到地面上的污渍也是情有可原。

钟离随意地望了一眼时娆的裙摆,不知道是灯火太暗了没看清还是什么,钟离隐隐瞥见时娆的裙摆处有一块暗色的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一块暗色并不是很显眼。

钟离实在是不理解这种地方又能有什么好看的呢?

“长公主殿下来这里看什么呢?”钟离如是问道。

“自然是想看看那名宫女和李司膳罢了,只是可惜……灯火太暗了,在里面转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就被官差催着出来了。”时娆乖巧地回答道,仿佛她就是一个懵懂的对什么都还很好奇的少女。

时宸看着并没有人跟时娆同行,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该来的地方,平国公世子呢?”

时娆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回答道:“世子此刻应该在宫门外等着我了……我这是惹皇兄生气了吗?”

“你先回去吧,下次不要乱跑了。”

“是,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时娆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把目光投向钟离,笑着问道,“这位想必就是钟妃娘娘了?”

钟离点点头道:“是我。”

“娘娘与西凉三皇子的那一场比试我在一边看了,真是精彩绝伦,如今祈安城里头可都在称赞您,娘娘好本事。”时娆紧紧地扣住钟离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钟离抽开手,只觉得这个时娆有些异常,她的情绪表现得不是很自然,钟离尬笑着说道:“没有,一般一般。”

“那个三皇子实在是嚣张至极,如若是我,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时娆微微地笑着,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时娆应当是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是笑着说的,钟离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

“啊,抱歉,是我失言了,希望这话不会让皇兄和钟妃娘娘觉得生气,”时娆做出有些惊慌的表情,然后不紧不慢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娆儿先告退了。”

时娆刚一走出永巷,立刻收起了刚刚所有的神色,然后勾起唇角,有些愉悦地走向了宫门。

“娆儿性格就是如此,从小就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别介意。”时宸解释道。

钟离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先去看看白泉和李司膳吧,希望她们二人没出什么事。”

在地牢里巡逻的官差看见二人,立刻上前行礼,时宸让官差带路去关押着白泉的牢房。

“皇上,钟妃娘娘,就是这里了。”那名官差指着尽头的一间牢房说道,然后他走上前打开了那间牢房的锁。

“稍等,本宫有件事问问你,昨日和今日有别的人来过这里吗?”

官差挠了挠头,回复道:“倚欢长公主刚刚才出去,但是,属下看到她只是在这地牢里面自己绕了两圈,应该是没有到这里的,其余就没有人再来过了。”

时宸问道:“那白泉和李司膳有招过什么供吗?”

“她们二人都倔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好,朕知道了。”

一靠近那牢房,钟离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而且有些重,令人几欲作呕,让钟离差点把晚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白泉穿着囚服,颤抖着缩在干草堆上,身上数十道深深浅浅的血痕,应当是受了鞭刑所致。她听见有人来了,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垂下了头。

“大胆,见到皇上和钟妃娘娘还不赶快行礼!”那名官差对着白泉吼道。

时宸摆手示意官差噤声,不要说话。

钟离问道:“白泉,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娘娘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白泉轻声地笑道。

钟离看着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问道:“你在这里受了这些苦,唆使你的人却根本就不管你,值得吗?”

白泉听见这句话笑得更大声了,她说道:“白泉就是贱命一条,死了便也无所谓了。”

“那你家里的亲人呢?”

“呵呵呵呵,亲人?”白泉的语调突然冷了下来,“在他们下定决心要将我卖进那烟花柳巷的时候,我就当他们已经死了。”

白泉的语气凌厉了些许,她诘问道:“弟弟生病了,父亲每日打骂我,母亲只知道以泪洗面,我每日做些刺绣出去卖钱,他们除了嫌我赚的少了不够给弟弟买药治病,还会什么?”

“在那之前,他们要将我卖给张家那个混蛋公子哥做妾室,可惜我性子太烈了,被张家打了回来,张家把那些银两都讨了回去,所以他们都在恨我,动了把我卖进烟花柳巷的心思。”白泉咬着牙说道,情绪太过激动,扯得身上的伤口作痛。

“是小姐将我买回了平国公府,”白泉抬头看着钟离,满是怨气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两个混账东西,看着小姐穿的华贵,便知道她是大户人家出身,硬生生把价格抬高了十倍不止。”

她说的小姐,自然是左瑶了。

如此身世,令人惋惜……

钟离有些不忍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对左小仪下毒呢?这就是你报答她的方式吗?”

“小姐是个好人,她待我很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白泉抱住自己无助地哭了起来。

时宸问道:“你就不怕那木薯粉下的再多一些,就能要了她的命吗?”

白泉带着泪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想杀她,我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目的?”

白泉听到这里,止住了泪水,有些阴恻恻地笑了:“我要他们死。”

“你的那些家人?”

“他们算不上是家人了。”

“白泉,你是真的傻。”

“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白泉已经无所谓了。”白泉斜斜地靠着湿冷的墙壁,懒懒道。

那个人说了,如果自己能将钟离杀了,就帮她实现愿望,除去那些让她痛恨的、所谓的“亲人”,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心里的仇恨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钟离仰着头说道:“现在的我只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在这里就是一颗,微小的尘埃吧,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到原来那个世界,你是万人之上、心系天下苍生的帝王,所以我有时候觉得,我配不上你。”

时宸听了这话皱起了眉,这个傻丫头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严肃认真地说道:“傻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何来配不配得上这么一说?”

其实恰恰相反,时宸觉得,钟离就像是冬日里纯白的雪花,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土,而自己,这些年参与了多少争权夺利的事情,自己踩着多少人上了位,双手又沾上了多少看不见的鲜血呢……

他觉得是自己不应该将钟离卷进来才对。

钟离摇了摇头,笑着说:“抱歉……可能是夜深了我情绪有点上头吧……”

“不必道歉,我的母妃,出身就是很普通的平民女子,父皇一次出巡与她一见钟情,于是父皇将她带回宫里,封为了元妃,也一直很是偏爱她,为她修建了烟云轩,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母妃过世之后,父皇追封她为皇贵妃。”

元,伊始,最初。

能用这个字当做封号,可见元妃在先帝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她过世是因为先皇后容不下她,给她下了毒,却串通了御医,称她是死于哮喘。”

钟离沉思道:“所以……”

所以钟离之前的感觉确实没有错,先皇后的死,有蹊跷。

“我用同样的方法,除掉了先皇后。”时宸平静地说着,而后有些自嘲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这里不是原先的世界,会有法律制裁凶手。

钟离也知道在这里,权力即是一切,决定了话语权的多与少。于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毕竟她是你的杀母仇人,一命抵一命。”

时宸冷笑一声:“呵,一命抵一命,她手底下的人命,我都快要记不清有多少了。”

都快到了三更天,二人才抵达宫门。

“陛下哟!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太后娘娘怕是要砍了奴才这脑袋了。”小卓子蹲在宫门等人,看见二人不紧不慢的回来了,赶紧苦着脸迎上去道。

“好了,朕回来了,你可以去告诉太后让她放心了。”时宸翻身下马,又将钟离扶了下来,然后将马匹交给了一旁候着的宫人,摆摆手打发走小卓子。

小卓子急忙应了一声:“诶,好嘞,奴才这就去。”

“送你回烟云轩?”时宸扭头问钟离。

“好,有劳。”

可能是今夜说的话有些多,走回烟云轩的路上二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云鸢掌着灯在烟云轩门口等着,她看见钟离回来了,正准备迎上去接一下,却看到时宸也在,于是她止住了脚步,在原地等候。

“天色很晚了,早些休息。”时宸轻声道。

钟离点点头,然后提醒道:“你也是一样,别忙到太晚。”

翌日,钟离还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重华宫,楼绮嫣看她这么持之以恒,也是没有想到,她问道:“你不好好休息,又来做什么?”

钟离环顾四周,看见了楼绮嫣在宫里立了些靶子,于是说道:“自然是,学射箭。”

平时在电视上看着别人射箭感觉是特别帅气特别简单的,但是钟离自己上手的时候,恰恰相反,那个姿势是真的非常的滑稽,箭就算放出去也飞不远,十箭全都脱靶,而且弓弦弹回去的时候还会打到手臂,太痛了。

钟离痛得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

楼绮嫣看着钟离胳膊被弓弦打出的一道道红印,劝道:“放弃吧,你没那个天赋。”

钟离摇摇头拒绝:“没天赋我也可以学的,学习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生来就是天才的人有,但终究也只是少数。

一直到了晌午,钟离也没见左瑶的身影,午间楼绮音过来楼绮嫣与钟离和她同进午膳。

席间楼绮音问道:“姐姐,左贵人今日怎么没来?”

“她昨天在回程的马车上说自己受到了惊吓,今日就不来了。”楼绮嫣回答。

钟离听了噗嗤一笑,差点呛到自己,自己这个真正受到惊吓的人都没怎么呢,她一个旁观者居然能吓到这种程度,胆子也太小了吧。

“说来也奇怪,那马一开始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发了疯呢?”

“那许是你运气不好吧。”楼绮嫣淡淡回答道。

“可能吧,我确实这些日子遇见的倒霉事不少。”钟离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一次寺庙给自己算一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下次出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练了差不多一天的射箭,钟离进步也不小,起码现在,不会十箭全空了。

“明日起,你就不必再来了,本宫也好清静清静。”夕阳漫天时,楼绮嫣将钟离送到了重华宫门口。

“这几日,多谢娘娘的教导了。”钟离行了一礼。

“这些就免了,你走吧。”

回了烟云轩的钟离沐浴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一头栽进了被窝沉入了梦乡,这原先在现实世界,也没有过这几天这么大的运动量,太累人了。

五月初八,西凉三皇子与使臣们终于到了祈安城的驿馆,此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名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只是女子先他们一步进了宫——她被人安排着带去了宫里的乐舞坊。

明日午间就要举办宴会了,钟离翻着诗词歌赋的书籍,努力记一些知识进自己的脑袋瓜,这倒是让她想起了自己读书时考前临时抱佛脚的样子。

本着劳逸结合的想法,钟离放下了书卷。

潇碧看自家娘娘丢下了书本,问道:“娘娘,您全记住了?”

“没。”钟离摇摇头。

“那您全都看完了?”

“没。”钟离还是摇摇头。

“那您这是?”

钟离迈着大步就出了门,说道:“出去转转,透透气,看书看久了脑袋闷得慌。”

啊?可是自家娘娘这看书看了还没一刻钟呢。

不过看钟离出了门,潇碧追了出去,喊道:“娘娘,等等奴婢呀!”


“罢了,朕今日心情好,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钟离赶紧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的样子,谁知道这个人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时宸拉下钟离的手,自顾自地说:“就不说在你之后进宫的那些女子了,之前的那三个女子,朕,一个也没碰。”

啊?难怪他登基五年,膝下却仍然没有子嗣,之前钟离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差点怀疑是不是时宸他不太行。咳,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震撼钟离一百年。

“今日这些话,不可以说出去。”

“嗯嗯嗯。”钟离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这话哪敢随便说出去的。

“好了,朕送你回烟云轩。”

“好。”

五日的时间,钟离在吃吃睡睡中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很快就到了赏花会的日子,这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戚和早早地就派人来了烟云轩请钟离去御花园,钟离突然有点遗憾今日不是个雨天,这样的话,说不定赏花会就能取消,就不用出门了,宅在这个小院子里也不错,就像小时候学校的运动会,一下雨就取消,就只能坐在教室里翻着书本听老师讲课。

安知雪派人装饰过御花园,比起往日,今日的御花园有了众多女子的点缀,倒是更加明艳动人了。

钟离看见安知雪与戚和站在一起说着话,她走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嫔妾见过皇后娘娘,文妃娘娘。”

“嗯,钟妹妹起吧。”安知雪让她起身。

钟离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两名有些面生的女子,一位身材略高,眉眼清秀,挽着飘逸的随云髻,着粉紫百花裙,腰间挂着百蝶穿花的香囊,另一位有着白净的娃娃脸,眉下是眼波流盼的杏眼,她穿着藕荷色缎绣裙子,梳着惊鹄髻,发间点缀着一支掐丝蓝田玉步摇。

见钟离似乎是不认识她俩,她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而后一前一后对钟离行礼。

“嫔妾邀月宫郑氏见过钟嫔娘娘。”

“邀月宫田氏给钟嫔娘娘请安。”

这么一说钟离就能认出来了,郑小仪郑湘,还有田常在田甜,这个田甜真的是人如其名,长相甜美,声音也像是在蜜罐子里泡过一样,让人听了心里酥酥的。

“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而后楼绮嫣和楼绮音两姐妹也相随来到了御花园,白芷紧随其后,住在未央宫那三位也一起来了,林柏柯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要不是见过她在未央宫种花或许钟离就信了她真的不染一丝人间烟火气息,罗芙和柳依依倒是一直在说着话,左瑶来得迟了些,她向高位娘娘们行了礼,然后独自站在了一边,钟离刚想借这个机会嘲讽她一下,柳依依倒是心直口快地抢先说:“哟,左贵人也有来迟的时候啊?”

左瑶愤愤地瞪着柳依依,也没想回怼回去,过了一会儿响起一阵细微的嗓音:“嫔妾来迟了,各位恕罪。”

来者穿着一袭茶褐色缎裙,耳上是织丝祁连玉耳环,别致的云鬓点缀着一支白玉簪,腰间轻挂着银丝线绣莲花荷包,有些朴素的装扮。

“无妨,也不迟,静容华起来吧,”安知雪环视了一周,问道,“这下人可是都来齐了?”

原来这人是棠梨宫的静容华楚琳,这次进宫的女子里与楼绮嫣唯二有封号的女子,可见太后对她印象不错,钟离记得安知雪说过楚琳是个安静的性子,这么一想,确实还少了个人,虞美人虞瑾然不在场。

“回禀皇后娘娘,”楚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虞美人她……她今日身子不适,现如今还在躺着歇息,怕是不能到场了。”

神情如此不自然,甚至还有一丝慌张,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楚琳没有说实话了。

“啊,如此,甚是可惜。”安知雪了然地点点头。

“今日办这个赏花会,目的是让诸位多了解了解彼此,毕竟日后要朝夕相处,希望诸位今日都能尽兴。”戚和笑着说。

钟离只觉得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虞瑾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钟离倒是很好奇,她看着众人三三两两地聊着天,慢慢移到了场地边缘,她悄声问随行的潇碧:“潇碧,棠梨宫是不是离这里不远啊?”

“是啊,就一小会儿就能到。”潇碧点点头,这几天在烟云轩里头,郁离抓着她背了好几天的地图,对宫里的路她也算是比较熟识了。

“走,我们去棠梨宫瞧一瞧。”

“啊,主子,这不好吧,要是被人发现您中途离席了可怎么办?万一有人怪罪下来……”潇碧担忧地说道。

“不会的,你放心,快得很,看一眼就回来,我保证。”钟离信誓旦旦地说。

钟离不顾潇碧的反对,拖着潇碧就离了场,两个人小跑着到了棠梨宫门口,甚是安静,刚一踏进棠梨宫的门,就看到一个面积不算小的水池,水池上有一座木桥,桥上立着一位佳人,风吹起了她湖蓝色的裙摆和广袖,她伸着手向池子里撒着些什么,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这番有些岁月静好的画面钟离有些不忍上前打扰。

“看够了么?”那位佳人幽幽地偏过头看着钟离,问道:“没见过,你是哪位?”

“我是……”钟离还未说明就被她打断。

“罢了,我也不想管你是谁。”虞瑾然冷淡地说道。

钟离走上前几步,才看清池子里游着些漂亮的鲤鱼,此刻正聚在一起抢夺着撒下的食物,钟离问道:“今日的赏花会,你为何不去?”

“皇后派你来的?还是昭妃?”虞瑾然蹙起了眉,有些不悦。

钟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我自己来的。”

“与你何干?看不出来吗?不想去。”虞瑾然冷哼一声,撇过头去继续喂鱼。

倒也是直接,钟离直接走上了木桥,看着池子里的游鱼,虞瑾然却走下了桥,到了池子边上直接坐下了,她身边的婢女小声提醒道:“小主,这位是烟云轩的钟嫔娘娘,您理应行礼的。”

“哦,钟嫔娘娘慢走不送。”虞瑾然没有抬头,继续逗弄着鲤鱼。

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钟离想着,便携着潇碧回了赏花会。看着众人还是在聊着天,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离开了片刻,钟离走到摆放着糕点茶水的桌旁,伸手拿精致的小糕点,却有人拍了一下她的手,钟离抬眸,看见了罗芙和柳依依,罗芙递了一杯茶水给她,说:“跑了路,先喝点茶润润嗓子,直接吃糕点也不怕噎得慌。”

柳依依倒是直接将一块糕点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钟离的口中,她说道:“这些可都是田姐姐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可好吃了,钟姐姐你快尝尝。”

钟离嚼了两下,确实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的味道,她肯定地点点头。不过嗓子太干了确实是有点噎得慌,她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就饮下了一杯茶水,而后说道:“这茶好喝,比我之前喝到的都要好喝。”

“嗯,静容华刚刚差人取了热水来泡出来的,手艺确实是一绝。”罗芙点点头。

“诶,哪里来的小猫?好可爱。”田甜在湖边问道,那只狸花猫乖巧地趴在镜心湖边缘,田甜蹲下身轻柔地抚摸着狸花猫的毛。

“你往里站一点,太危险了。”郑湘朝着田甜走了过去。

多数人都朝着田甜那走了过去,唯独楚琳带着婢女坐在亭子里,端着茶杯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其他人,她身后的婢女流华问道:“主子喜猫,您不去瞧瞧吗?”

“不了,人太多了,我们在这坐着就好,你看,皇后和文妃也没去。”楚琳摇了摇头。

钟离也凑了上去,那只狸花猫瞧着围上来的人多了,站起来抖了抖脑袋打了个哈欠,钟离刚准备蹲下揉一揉这只小猫,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在自己腰间推了一把,她身体一阵晃动,扑到了田甜的身上,田甜也没有站稳,身子一歪就要掉进湖里,掉下去前她下意识地还抓住了钟离的手腕,于是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扑通扑通两声,镜心湖上泛起巨大的水花,两个人在眼前突然消失了,余下的人大惊失色,潇碧也不会游水,她赶紧跑去找后面的安知雪,她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我家主子和田常在掉进了湖里,我家主子不会游水,求您救救她和田常在。”

安知雪急忙差会游水的下人下去救人,不料突然响起太监的唱礼声:“太后娘娘驾到!景和王殿下驾到!”

时景搀扶着太后来到安知雪身边,太后看着乱哄哄的人群,问道:“皇后你这赏花会办得好生热闹,怎么回事?”



还行,那钟离之前的想法纯属是自己吓自己,还以为要她来代笔。

啊,不过转念一想,那这不就是去给他当秘书的意思吗?

那么问题来了,请问给皇帝当秘书的话,有工资拿吗?

钟离问道:“请问这个磨墨,能付工钱吗?”

如果能的话,那就能借此赚一笔数目可观的收入了。

“不能,”时宸回答得也是简洁,然后他补上了一句,“但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提供食宿。”

“那我不干,你让小卓子去吧。”

“一个月一两银子,加在你的月俸里。”

这就好说了,磨墨?这简单,钟离一口应下:“好的,成交,不许反悔。”

别说一两银子了,一文钱也是钱,拿自己攒的月俸在祈安城里头经商的话,说不定还能实现可持续发展,钟离在心里暗喜,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既然这么打算的话,得找个机会溜出宫去打探打探祈安城里头的情况才行。

……

安知雪与戚和慢慢地走在回宫的路上,戚和看着安知雪愁容满面的模样,说道:“你今日很是失落的样子。”

安知雪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焦虑。”

“白芷妹妹今夜定是待在瑶光殿照顾左瑶不回来了,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福气能去皇后娘娘宫里坐一坐呢?”戚和微微笑着问道。

安知雪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说道:“你呀,我还能不知道你这心里在打什么算盘?都这么晚了,别说是坐一坐,就算是你想歇在我这凤鸾宫,也没人拦着你。”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你啊……”安知雪无奈地摇了摇头。

深夜的平国公府也是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时娆与左鹤轩在棋盘前相对而坐。

时娆平心静气,左鹤轩有些不耐烦地将手里的棋子随意在棋盘上一放。

“世子殿下,你这一步有些急了。”时娆的视线从棋盘上抬起,看了一眼左鹤轩。

左鹤轩说出了心底的顾虑:“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白泉她暴露了,现在和李司膳正被关押着,长公主殿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哦……在意了又能如何?”

“你不怕她……把事情都说出来?”左鹤轩看时娆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也不算意外。

时娆勾起唇笑了一下,说出来又能如何呢?反正和白泉说了这一系列计划并且安排白泉去做这一系列的事情的人本就不是她,她不需要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就是……”时娆话音一顿,落下黑子,将左鹤轩的一颗白子团团围住,然后吃掉,她莞尔一笑,“多了一颗弃子而已啊。”

时娆将那颗白子拈起,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抛到了棋盘的角落,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了当啷的响声,这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对了,明日凌河就要动身回西凉了,你安排的人,也是时候准备动手了。”时娆捧起一片的茶盏,撇了撇表面的浮沫。

“真的要这么做吗?”左鹤轩也知道,派人刺杀凌河这件事情,如果成功了,后果会很严重,保不齐西凉会直接对祈国出兵。

“世子殿下,”时娆看着瓷杯里上下沉浮的茶叶,柔声道,“别让我失望。”

成婚以来,时娆从未唤过左鹤轩一声夫君,似乎,他们就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仅此而已。

“娆儿……”

时娆蹙起眉,重重地将茶杯拍在了桌上,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厌恶:“别那么喊我。”

时娆这一拍倒是把左鹤轩吓了一跳,他只能改口道:“是……长公主殿下,不如这棋先下到这里,早些安歇吧?”

“世子殿下是不是很不理解?”时娆问道,她不等左鹤轩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明明我身在祈国,兄长又是这祈国的帝王,我却一心想为他找麻烦?”

左鹤轩笑着说道:“长公主殿下是先皇后的独女,身份尊贵,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时娆盯着左鹤轩的眼睛,像是要将他的心思全都看穿一般,她问道:“是吗?世子殿下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左鹤轩果断应道:“自然,长公主殿下放心,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思,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呵,永远?时娆不着痕迹地笑了,母后还活着的时候,问过她:娆儿,你是愿意选择一个你所爱的人,还是会选择一个爱你的人?

那时候的时娆想着,为什么不能两者兼顾呢?明明可以找一个彼此都能托付真心的人。

后来她发现,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的真心。

爱慕时娆的人不算少数,只不过这些人里真心喜欢她的能有多少呢?无非多数都是贪恋她的外表和身份罢了。

时伊出嫁之后,时娆在她的追求者里挑挑拣拣,相中了平国公府的世子左鹤轩,至于为什么,一来是左鹤轩身份地位尊贵,二来么,自然是他一心一意地追随着时娆。

母后当年留给时娆的问题有结果了,时娆选择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至于自己爱不爱他这个问题……答案当然是不会。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爱情与权势不可兼得。

她只要权势,不需要爱情。

她相中的只有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长公主殿下,还有一事。”左鹤轩又开了口。

“世子殿下直说便是。”

“钟离她……还活着。”

“皇兄还真是向着她啊,不是很意外,先随她去吧,让她逍遥一阵子,现下……得着手于西凉三皇子了。”时娆理了理衣袖,站起身。

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比如现在,皇兄越是在意什么,时娆就越想毁了什么。


凌恒那边行动倒也是十分的迅速,加上老皇帝对他的信任和器重,隔日,西凉派出五千士兵前往定州的事情就传到祈国。

听说西凉此次是要借保护凌河之由 一举攻下定州,祈国边境一时人心惶惶。

宋哲元又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勤政殿。

“皇上,皇上,这件事十万火急,如今西凉已经派兵前往了定州,我们也得派些人前去阻拦才是。”

话虽然是这么说,只是林骁前些日子受的伤还没有好全,这次怕是不能由他亲自领兵前去御敌。

“皇上,臣这里有一位好人选,汪惆,”宋哲元补充说道,“汪副将在军事谋略这一块可一点都不输林将军,臣认为他是可用之才。”

小卓子推门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皇上,林将军和华昭长公主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是。”小卓子说完,就去门外将林骁和时伊赶忙请了进来。

林骁带着时伊走进勤政殿,看见宋哲元已经在了,他瞥了一眼宋哲元,然后给时宸行了一礼:“臣给皇上请安,请皇上同意臣领兵前往定州。”

时伊赶紧说道:“皇兄,我也要一起去,现在林骁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可以随行。”

时宸酝酿了一会儿说道:“朕已经决定了,此次由汪惆率领五千精兵前往定州,朕也会亲自前去。”

御驾亲征,一来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来是为了平定民心。

听到时宸这话,宋哲元摆摆手阻止道:“皇上糊涂啊,您万万不可亲自前去啊!万一那西凉设下什么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林骁着重听到了汪惆这个名字,这个人平日在军中就一向不靠谱,是被宋太尉一路提拔到了副将的这个位置上,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一听要派汪惆去,林骁疑惑地皱起了眉,反对道:“汪惆?他不行,那小子惯会纸上谈兵夸大其词,皇上怎么会想到他?”

宋哲元捋了捋自己不算长的胡须,说道:“诶,林将军此言差矣,人家汪副将好歹也算是朝廷重臣,手握一部分兵权的,怎么就像林将军说的那么不堪了?”

“这汪惆……不会是宋太尉举荐的吧?”林骁狐疑地看向宋哲元,他早就看不惯这个老太尉了,行事思想都迂腐古板的很,只不过这宋太尉是先帝在世时就辅佐先帝的老大臣,林骁也不好说什么。

“是又如何?”宋哲元自信地挺直腰板,上前一步说道,“林将军此时还有伤在身,不如多休息一些时日吧,好好休养。”

林骁懒得搭理这个宋哲元,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宋哲元起初一直是站在时景那一边的,他再次请求道:“皇上,臣在边疆之地待得日子久,也更了解边疆之地的地形和形势,请务必让臣陪同您前去。”

然后他又补上了一句话:“那些小伤对于臣来说算不上什么,保护定州和皇上才是最重要的事。”

时宸摊开地图细细看了一会儿,说道:“好,西凉的军队从他们的王城到达定州最快也需要三日的时间,朕认为明日便可出发。”

林骁欣喜地应道:“是,臣这就去准备。”

然后就跑出去准备出征的各项事宜。

“林骁,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啊!”时伊赶紧追了出去。

皇上要御驾亲征了。

这个消息传到烟云轩的时候,钟离觉得可以理解,虽说定州只是边界的一个小州,但也是祈国的领土,不容侵犯。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之后,没说什么,只是让人给时宸带句话,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然后就去默默地烧香礼佛了。

夜间钟离和时宸在紫竹林里散着步,钟离猝不及防地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时宸有些惊讶地看了钟离一眼,但还是摇摇头说道:“不妥,若是真的发生些什么事……比如说西凉真的要动手,可能会顾不上你。”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绝对不让你操心。”

“你保证?”

“我保证,我就是想和你一起。”

“阿娜尔见过钟妃娘娘,见过陛下,”阿娜尔上前盈盈一拜,她抬起头看向钟离,“阿娜尔有些话想单独和钟妃娘娘说说。”

时宸默许了,于是阿娜尔牵着钟离走开几步。

钟离问道:“阿娜尔,你这几天在宫里过得还好吗?怎么了吗?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

“阿娜尔听说了祈国陛下要出征的事情,作为留下阿娜尔的报答……”阿娜尔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塞到钟离的手里,“这块玉佩留给娘娘。”

“这玉佩?”钟离不解地看着那枚不算大的玉佩,绳结已经有些微微泛黑了,但玉质细腻,是块好玉。

“危急关头或许会发挥一点作用,娘娘且收好了。”阿娜尔露出了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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