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把他关在这里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想?”我缓缓说道,像是在问陆垣,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乔,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现在,你立刻放开我。”
我轻叹口气,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你看,我又忘了,他已经死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想法了。”
“但是,你呢?陆垣,你怎么想?”
我弯腰,食指探上他额头,替他抚平蹙起的眉角。
陆垣偏过头去,眼中的厌倦一闪而过,之后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等的无趣,索性从口袋拿出一只锦盒,打开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用那只死去的蝴蝶做成的标本,送给你做西装胸饰,好不好?”
陆垣看都没看,抬手挥开了我递过去的东西。
我没防备,只感到手边一重,锦盒里的培养皿连同绚丽的蝶翅,一同跌进灰扑扑的水泥地,四分五裂。
迸溅开的碎片沾染了不少灰尘,其中一块恰好滚落到我脚边。
我把它拾起放在掌心,如珍宝般看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攥紧拳头。
鲜红的液体从我指缝汩汩流出,很快将那块干涸良久的地面重新染红,我满意的张开手掌,笑了。
低低的笑声在这间空旷的地下室传开,带着被放大了的回音,穿过陆垣的耳朵。
“很好,陆垣,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丢掉玻璃碎片,笑得几近癫狂,仿佛桎梏我多年的枷锁被彻底冲破。
我不再介怀那只蝶翅如何,只快步走向那面被铁皮封死的墙,一把扯下遮在上头的防尘布,露出里面一座三米高的金色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