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洋楚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赵洋楚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酥酥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若是能叫我一句夫君,我便什么都不累了。”沈墨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这么说,你懂不懂?”楚怜呆愣的看着他:懂什么?他什么意思?“若是你羞于开口,那就亲亲我也行。”沈墨突然变了,这声音似乎在撒娇,他凑近了一些。楚怜只觉得这个距离不能再近了,他的唇近在咫尺,只需要稍稍动一下就能碰到,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似乎被电击过,竟然说了一句:“于理不合。”沈墨眯着眼睛往后退了几寸:“夫人昨日那般主动有没有想过于理不合?”“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我有些想不起来了,昨日发生了何事?我并不记得了。”楚怜这幅耍赖的模样,沈墨真是瞧着眼熟;当初没和离之前,一有事求他便‘夫君夫君‘的叫,如今却总是要撇清楚关系的样子。实在...
《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赵洋楚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夫人,若是能叫我一句夫君,我便什么都不累了。”沈墨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这么说,你懂不懂?”
楚怜呆愣的看着他:懂什么?他什么意思?
“若是你羞于开口,那就亲亲我也行。”沈墨突然变了,这声音似乎在撒娇,他凑近了一些。
楚怜只觉得这个距离不能再近了,他的唇近在咫尺,只需要稍稍动一下就能碰到,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似乎被电击过,竟然说了一句:“于理不合。”
沈墨眯着眼睛往后退了几寸:“夫人昨日那般主动有没有想过于理不合?”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我有些想不起来了,昨日发生了何事?我并不记得了。”楚怜这幅耍赖的模样,沈墨真是瞧着眼熟;当初没和离之前,一有事求他便‘夫君夫君‘的叫,如今却总是要撇清楚关系的样子。
实在让人恨的牙痒痒。
“楚怜。”沈墨突然连名带姓的叫她,沉眸看着她:“你这幅样子让人看了牙痒痒。”
“额……城主大人若是想咬我就直说,不要像上次那样搞偷袭,啊啊啊啊------”楚怜一声尖叫吓得周围树上栖息的鸟儿都飞走了。
––––
赵洋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这一百板子打的他躺了好几天,走虽能走但是得一小步一小步挪着步子走,这几天他走到最远的距离就是桌边,然后倒杯水又像个老大爷一样挪会床榻上。
“大爷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呦呦呦,痛~”
“水也没人给我倒,送饭的还只送饭门口,让我自己去拿,有没有人性!”
木卿从外面进来,一脚踹开门:“你好点了没?好了就陪我去城外转转。”
“你是个人了?我都这样还陪你去城外转转?你怎么不直接让我耍个剑(贱)给你看看。”
“就出去转转,找个人而已,你那点伤别装了。”
赵洋脸憋红了:“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挨一百个板子试试。”
室外连下了十天的雨,今日雨势稍小了些,木卿不用撑伞,他觉得麻烦,赵洋是个事逼,硬要找一把伞来。
迁就了他这个伤患,木卿走的慢了些,说是走的慢了些,不如直接说停在原地,等着哪位‘大爷’小碎步挪过来。
“你这个速度,我去洗个澡回来你还没到我脚下这地。”
“都陪你出来了还要说我,你有本事叫我就好好等。”赵洋咬着牙,每一步都是疼痛的感觉,走的异常艰难,无奈之下木卿走了过去背他一起走。
“我真是服了你了,就这么点伤,真是矫情。”
赵洋倒是舒服了,随他怎么骂,有个当免费劳力,谁不要?
–––
与此同时,楚怜的房里,窗幔摇晃不停,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你输了,你脱。”楚怜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而沈墨此时脱去外衫,再脱去里衣,已然是赤着上身在床榻。
他一脸傲慢:“再来,不就是石头剪刀布吗?我学会了。”
楚怜挑了挑眉,不看不知道,这男主角身材真是不错,这性感的肤色,精瘦的腰上有几块明显的腹肌,让人垂涎欲滴。
“继续就继续,城主大人若是再输可就要脱裤子了?”
“哼,夫人放心,我输不输无所谓,想赢你是真的。”他嘴角勾笑,视线下移到楚怜的胸前。
她立马护住:“非礼勿视。”
“夫人刚才看我的眼神和街井流氓都没差别,我为何不能看夫人?”
“呃……你不许看,等等,这个游戏不能再玩了,你快出去,不是累了吗?去睡觉。”
“哈哈哈哈哈哈,夫人,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赢?”
楚怜明知他这是激将法,但还是没忍住和他继续玩下去。
少顷,她护着仅剩的肚兜,两眼冒着金光:“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你还能赢!”
沈墨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打量着她,忍不住笑出声:“夫人,你就只剩下一件衣服了,我不玩了,到时候你输了又会耍赖。”
自他对楚怜用了激将法之后,就没输过,以至于楚怜信心大挫,输的只剩下肚兜,她扶了扶额立马拦下快要走的男人。
“等……等等,那不赌脱衣,赌别的,再赌一次,输了我就不赌了。”她实在不信,她今日非得让他脱了裤子不可。
沈墨敲了敲她的头:“嗜赌成性,不可。”
“就一次。”
“我看,夫人是就是想让我输的连裤子都没了吧。”
楚怜轻咳了几声:“呵呵,游戏而已。”
“成,那赌点别的,若是夫人输了,就穿这样陪我睡觉。”
“啊!这怎么成,我……”
“夫人怎么知,我就会赢?”
又是这句话,楚怜真是太恨这句话了,每次明知是激将法,还偏生对她有用。
后果可想而知,大白日的她被迫躺在床上睡觉,身后的男人赤膊上身着搂着她,楚怜觉着他身上简直烫人,奈何腰间只手,无法挪开身子。
“夫人,不要乱动。”沈墨黑眸洞洞的盯着她的后背,光滑细腻,白里透着粉红,不由的滑动喉结,下意识的俯下身。
楚怜觉着肩上一凉,侧目去看,竟发现沈墨深情的在吻着她的肩头。
近在咫尺,呼吸一滞,有种火花碰撞的感觉,他将头埋进她的肩颈:“我帮你还了玉清楼的债,夫人你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楚怜咽了咽口水,想来这也是个不错的交易,不过总觉着哪里不对。
不管那些,先叫了再说:“夫君~”
没错,不过两个字而已,再说最初进玉清楼是他的主意,那时他们还是夫妻,自然他还也是一样,所以楚怜没什么不安心的,
只是叫了他一声‘夫君’之后,怎么觉得他沉默了,难道是睡着了?
少顷,楚怜觉着后腰有异样,突然意识到那一阵沉默是因为什么?
“你……”
“夫……夫人,你别乱动,我保证不乱来。”他像是在克制,话语紊乱不堪,呼出的热气全扑在楚怜脖颈处。
“……”
江南点了点头:“夫人放心,就这点小秘密,江南一定守住。”
她出门端来一盆热水,用帕子浸湿后给夫人擦手心,也不知这是什么奇效法子竟然浑身的疼痛感都消失了,立马陷入梦乡。
秋日盎然,凉风习习,江南给夫人加了件外衫,担心外面的风太大:“夫人,今天白日里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楚怜身子软绵绵,感受了一下,似乎真不痛了,这法子可行啊,看来今晚还得续上。
城中有些流言蜚语,都说那些说过楚怜坏话的人都莫名消失不见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但都没有戳破。
这日,青云城的新城主登基仪式,需要沈白游街,百姓送上手灯祈福,巧选了今日当作黄道吉日。
青云城是盛产好男儿的地界,古人有云:青云之志,初建青云的先辈们,以青云命名,就是寓意青云城的百姓可以有青云之志。
沈白乘坐用金雕刻的轿子,数十人抬,四面镂空,用的薄纱轻掩,风扬起时,百姓才晓里面坐的是两个人。
城主身旁有位紫俏佳人作陪,而那佳人不就是恶毒女楚怜嘛!
百姓个个面容惊恐,那些流言蜚语难不成是真的?若是这样,这不如同恶鬼游街吗!
碍于城主玉面温润,笑意满眼。且眸中全是楚怜的样子,百姓纷纷埋头,双手将橙光的手灯举过头顶,大喊:“明灯祈福,愿青云平安顺遂!”
“明灯祈福,愿青云平安顺遂!”
“……”
“沈白,你不是叫我出来逛逛吗?怎么这么大阵仗啊!!”楚怜用手遮挡,生怕被人瞧见了,一身浅紫透白的襦裙,衬的她皮肤更白了,这胆怯的模样更是可爱至极。
“阿楚,以后这种场面还有更多的,你忘了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待我平定五城,我许给你一个万丈光,用黄金铺地,鲜花作衣,迎你入门,可好?”
他说的深情不带假意,楚怜却神往别处,眼下该如何是好,好在沈白不是说现在娶她,若是知道她身在曹营心在汉,不知会如何?
轿子旁,江南微微垂眸,她随着轿子走,眸中只有自己脚尖。
楚怜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沈白权当她是害羞,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满面春风:“阿楚,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便护你一生,那些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替你处理干净。”
她觉着手上一紧,但自己无力挣脱,因为……蛊毒又发作了,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现在的体态,只是手上冰凉,沈白又如何察觉不出来。
“阿楚,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侧目一看更觉不妙:“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冒虚汗了?”
方才听了他的话,心中泛着凉意,怕是现如今情绪稍微波动一下就会蛊毒发作了,楚怜开始明白小说里给沈白的称号是:玉面蛊王,变态少年了。
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阳光少年只是他的一个伪装,真正内心里的东西才是让人更可怕的,至于那些是什么,楚怜没勇气去知晓。
自牧阳闯了秘密营地以后,即可选择策反,就是一个讯号。
沈白并非善类,只有她还在妄想改变他的心性,若是改变了他不知还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江南似乎发现了夫人的异常,回头对上她的眸子,心中不免一紧。
“城主,不然奴先带夫人去休息吧。”
楚怜咬紧牙关才挤出一句话来,她捂着肚子,额间有滴汗滑落:“沈白,女儿家总有那么几天尴尬的,你就不要那么大声,免得我更尴尬。”
听到这,沈白才放下心来,但眉头依旧拧着,他手心里的凉意不免有些担忧:“江南,你让医师好好替阿楚看看,开着中药调理一下。”
听闻过女子的葵水,一月一至,有些女子体弱,葵水来时便会昏倒,浑身泛着寒意就像现在阿楚的模样,偶有听娘亲提起过,得用中药温养才能调理。
江南扶着夫人离去,百姓们不敢吱声,现如今谁敢乱嚼楚怜的舌根,怕是活了才那么干。
游街大概在午后结束了,一场全城人的狂欢在于午后太阳正烈之时,新上任的城主会撒金子,赋予青云繁荣昌盛之意。
百姓们就等着这下了,经历了几任城主就之前的沈墨撒的最多,不知这沈白作为沈墨的哥哥会撒多少呢?
说着吉时已到,一声锣鼓响声之后,百姓们纷纷双目瞪圆看向天空,这着实让人兴奋了。
下黄金雨了!!!下黄金雨了!!!!
财这种东西,沈白从来不缺,他大手一挥便散了几千两黄金,一场罕见的‘黄金雨’落在青云城,也载入佳话。
“夫人,已经过了七天了,你的蛊毒可怎么办?”江南愁的小脸拧在一起,反倒是楚怜不觉有甚麻烦,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容:“放心,早死晚死都得死。”
“呸呸呸!!夫人若是再说这样的丧气话,奴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啊,我这么错了。”有时楚怜真是觉着自己有房姨太太,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一到自己瞎说一些丧气话就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就如同现在,江南止不住掉金豆子,楚怜哄都哄不好。
忽的,府外似乎有很多人吵闹,楚怜一回头,大吃一惊:“金子!金子!!我去!江南快快快!!!去抢一点!!!快去啊!”
“那些金子能有夫人重要吗?”
“……”哎呀,完了呀,被江南拿捏了。
这什么鬼世道,竟然有人不喜金子,却喜欢她?真是让她有些小骄傲,若不是她此时走路都虚浮不已,像个八十多的老太太,还真是想抱着江南转圈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快死了,笑一下还得咳嗽半天。
咳咳咳咳咳咳咳………………
江南急得直掉泪珠,不时给夫人拍着背:“真不知道,夫人脑袋里装了什么?这时候了还笑那么大声。”
楚怜缓过劲来,朝着她吐了吐舌头:“不然嘞,有人替我哭,我不就得笑了。”
“怜儿,这白玉你莫要再两文钱当了。”沈墨拿出一块色泽富丽的白玉放在楚怜的手掌心。
楚怜手心沉甸甸的泛着凉意,是那块沈墨视如珍宝的白玉,就是为了这块玉三年前他放弃尊严像狗一样任由她欺负;再次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她还是心情复杂,毕竟那个梦对于她而言可以当做是一个梦,对沈墨来说却是真实存在的,那种自尊上的践踏,真叫人看了心里闷痛。
她推辞:“这是你娘给你的,我怎么能收。”
“我娘说给我心仪的姑娘,所以你能收,怜儿,我钟意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好不好?”
好不好?他有在询问她吗?这该死的温柔乡,简直把人迷的晕头转向,楚怜顿时觉着那些所谓的霸道在温柔面前荡然无存。
原本是个浪漫又温馨画面,而楚怜脑袋似乎有泡,突然抬头问他:“你和白禾青梅竹马,为何你不把白玉给她?”
沈墨眼尾带着笑,将她搂紧:“怜儿吃醋了?”
“我……我哪有,我就是好奇。”她的确是好奇,算一算白禾和他认识十几年吧,而自己最多认识三年多,而且那三年……呃,也是够让人无语的,楚怜差点因为那三年干的事小命都要没了。
他思忖这话该怎么讲,楚怜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脖子,那喉结凸起的地方着实令人着迷;沈墨正欲要开口,突觉喉结一凉,浑身一僵住,又搂紧她的腰,声音微哑:“刚才可是怜儿哭着喊停的,现在又皮了不是?”
“不……不皮了。”一想起刚才楚怜就脸色潮红久久不散,随后扬起小脸:“夫君不打算和我交待清楚吗?”
“真是要了命了,自然要和夫人交待清楚。”沈墨轻吻在她额间。
“我与她是父母定的姻缘,她的父母为了护城双亡,她也是因我而中了骨毒,对她而言我只有愧疚和同情,更多的事是把她当做妹妹吧。”
楚怜侧脸不信:“那时说她是你的心上人,也不见你反驳,想来你心中有所想吧。”
“少年知情晚,夫人我不过也是十八少年,难免会不懂何为情,做了很多错事,夫人怪我是应该的。”
“那城主大人现如今就知情了?”
沈墨听了她故意挑刺的话也不恼不气,反倒伸手挠了挠她的痒痒肉:“怜儿真是牙尖嘴利,嗯?”
“哈哈哈哈哈哈……别,别挠我,哈哈哈哈……我错了,错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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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上的人也遣散了,赵洋也换上了盔甲,多了几分血气方刚的男儿郎模样,他和王念生接了沈墨的命令护送楚怜去安全的位置,现如今青云城里的人都藏了起来,具体在何处可能只有青云的将士知道了。
“我都穿上盔甲了,居然让我来当后期,不公平。”赵洋少有用刀,而此时腰间挂了把弯月大刀显得十分违和,这身盔甲配上他吊儿郎当的步伐也是有几分市井之气。
反而王念生一个月不见气场大变,眉目间多了丝坚韧和肃穆,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楚怜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
“王兄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么看的确有了几分将军气魄。”楚怜大赞其道。
赵洋听了立马挺起胸膛:“他是将军,那我呢?”
“你?你先把背挺直了吧。”
王念生严肃的看了看四周:“此处青云城外的情势不容乐观,城主将百姓都转移了出去,楚姑娘你和赵公子就待在此山上的石庙里,里面有一些物资够用半个月的。”
“凭什么我要当这个缩头乌龟啊,我要上战场的,王念生你留下来保护楚怜。”赵洋股子勇气不知从何而来,要是没记错,来青云城的第一天,他就被王念生揍的满地找牙了。
或许是男人那该死的自尊心吧。
“欸!”王念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一声:“赵公子城外兵荒马乱,小心伤着。”
“放你大爷的心吧,我的武功可是一等一的好。”
王念生皱了皱眉,听这话有些像骂人;楚怜尴尬的笑了笑:“他让你放心,我们上山吧。”
青云城外。
沈白一身炫黑战甲坐落在马上,脸上清冷淡漠的看着青云城下的兵马,还有那上次还没好好打招呼的弟弟。
“上次来不及叙叙旧,阿墨你貌似长高了。”
“大哥真是赶来叙旧的吗?”沈墨冷呲一声,他白甲泛着白光,高束青丝随风扬起,手中的利剑出鞘已然是待战状态。
木卿在他身后,眉头紧皱的看着木棉,那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如今却是敌对双方,即将面临的战场厮杀,他最不愿意变成这幅模样。
但是事与愿违,结果显而易见,事情已经如此。
木棉倒是冷峻,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只静静待在沈白的身后。
他带来的兵马充足,少说也有二十万大军,直接用来踏平青云城也足矣;而沈墨自上任以来一直在招兵买马也只有凑起来的十万大军,毕竟青云城的差点破城,将士们战的战死,城中男儿也都全被征用。
可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残忍。
沈白的兵马都是精良,骨森城常年养精蓄锐,若是真要出征外讨成功的几率很大,更何况他善用蛊术;据沈墨对他的了解,为了成功绝对无所不用其极。
楚怜早就提醒过他,小心青云城中的将士们中蛊毒。
这无疑是件最令人担心的事,若是沈白用蛊术那这场战无需再比。
两军战事可谓是一触即发,头顶的太阳烘干了半月下的雨,城外略有风沙,偶有马儿的嘶鸣,秋季的树叶发黄,风一吹便如同黄色的蝴蝶般满世界飞舞。
“阿墨,你我天生便不是同谋,既然是敌对关系,我就不会让你了,这么多年以来,做兄长的让给你的东西还少吗?”
沈墨冷着脸,嘴角勾笑:“兄长真会说笑,我想要的东西何须别人让来的,兄长是自欺欺人了?”
两人对上视线,好似一场看不见的硝烟。
人生第一次怀了身孕,莫名的喜悦兴奋,待喜悦褪去之后,袭来的就是心慌,毕竟身边除了江南没有可信之人。
沈白现如今已经无法控制了,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争霸五城,自称为帝,说得好听是带楚怜来看看景,其实不然,就是担心楚怜逃走,所以才带在身边。
没撕破脸之前,他自然好生哄着,但是还会哄的了多久?
若是他知道楚怜肚子里怀了沈墨的孩子。
还会好好说话吗?
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不然这孩子就……
方才有多喜悦,现在便就有多心慌,去往鹰崖城的路还很远,应该是喝了那汤药的原因,蛊毒再也没发作过。
江南一路紧握着夫人的手,她知道夫人在害怕什么,不过她说过一定会护着夫人。
就一定会好好护着。
就算豁出性命!
一路上,楚怜都在想如何才行有效的给远在千岭的牧阳传递信息,这个年代里除了飞鸽传书并没有什么工具,但是她哪里来的鸽子。
好在江南是个聪明的,她时不时下马车走走停停,不知从何处寻来了毛笔,又捡了些平面的碎石。
“夫人,工具有限。”
楚怜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乎两人分工合作;她在石头上写了字:鹰崖大乱,速归!
每个石头都是一样的,只要有人靠近马车,江南便出声:“夫人,要不要下车走一走?”
楚怜一听便藏好工具,缓了缓神,道:“好。”
就这样一边走走,一边捡些石头,一边赶路一边扔石头,她们在队伍末端,无人看管,就这么一点子自由时间,江南将每个石头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譬如在树杈子上卡一块石头,又或者在路中间摆了个圆圈,再者就是在高高的枯草上突然压了块石头,让人一看便知是人为所致。
十分醒目,从出发的那日开始,到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
她们已经反复这般七日了,希望路过的有心人,能将这一消息传递出去。
鹰崖城的存亡便只寄托于这小小的石头上了。
行至了七日,队伍今日早早的停了下来,沈白的脚步很轻,与人待久了便连脚步声都听得出。
楚怜不等江南提醒,便提前收拾好了工具,手中的毛笔藏在身后,待沈白撩起帘子的时候,她脸上露着浅笑,似乎什么都准备好了。
“阿楚,你饿不饿?”
她摇了摇头。
沈白并没有强逼着她吃些什么,自从上次喝药之后,楚怜有意躲着他,似乎让他有点恼了,以至于后面干些什么都问一问她。
他正要放下帘子,视线注意到角落暗处的一块石头,疑惑的伸手捡了起来,楚怜心道:完了!
半顷,沈白凝视那块石头好一会,轻笑道:“不曾知道,原来阿楚的字写的也如此娟秀。”
他将石头上的字体展示在楚怜的面前,楚怜根本不知道他是否生气了。
因为此时沈白的脸上洋溢的是笑容。
令人胆寒的笑容。
原本以为这种叛军行为在他眼里视为大忌,不过他不拆穿,反倒将石头揣进了腰间口袋,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颗柿子:“不比你上次摘的大,但是甘甜可口,路上看到,特意给你摘的。”
楚怜藏在身后的手在颤抖,,瞳孔不自主的晃了晃,沈白长臂一伸把柿子放在小几上,人都未上来过,便放下帘子走了。
待他走后,她才舒出一口气,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总是装着糊涂。
江南不久后,上了马车,查看了四周没人便问道:“城主发现了?”这件事似乎在她看来是件不小的事;楚怜见她眼睛瞪得老大,心里也没底。
“他看到了。”
“那,城主说了什么?”
楚怜垂眸想了下:“他说我字写的不错。”
思来想去,楚怜一直在猜,为什么沈白不生气,难道是因为他就是在等牧阳落网抓她?
若是这是个圈套,自己不就成了帮凶,正愁着自己不是好心办了坏事,马车外传来一阵喧哗。
江南出去一看,才知,原来城主命人煮了补汤,给将士们补补气力,好在明日大战中奋勇争先。
楚怜自然不用去问沈白,明日到底是不是要和鹰崖开战,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这一次,沈白带足了兵力和武器,骨森将士们个个勇猛精进,北方的将士永远是那么高大的,南方的将士若真是对抗起来,还真是有点吃力。
心里焦急万分,沈白会这么着急来攻打鹰崖城,肯定是因为知道牧阳带着战鹰队在千岭城,不会那么快回来。
若是回来了,也为时已晚,看到的就只有灭绝的族人。
多少令人心寒的事,鹰崖城的百姓为何要受着无妄之灾。
虽然不信佛,但是此时的楚怜借着黑夜,诚心向佛祖起誓,但愿保佑鹰崖城的百姓能够逢凶化吉。
江南带着夫人到了附近林子里散散步,秋意渐浓,脚下一片金黄,落日掉落在地平线上,从林子深处渗出来。
楚怜心里的那股悲凉,全靠这点子暖阳除去,人在最没办法的时候,总是想找点依靠,而她莫名的在晚霞中看到了沈墨的身影。
那日他奔波千里只为寻她一面,他的骄傲和放纵,他的满腔热血,他的喜怒无常,这一刻好像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竟有那么一刻遗憾,若是从小就认识他,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小时候的他一定比现在快乐,更加无忧无虑,没有战事压在身上,他又是个什么样子,楚怜略微有些好奇。
她知道他最后一定会赢,但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陪他到最后。
若是可以,她想陪着他一起走到故事的结尾,走到夕阳下,走到月圆处,从初春到冬至,一年复一年,就算是平平淡淡也好。
最后是他便什么都好。
‘沈墨,你明白吗?‘
江南盯着夫人的侧颜,满足的笑道:“夫人,你去哪里都可以带着我,以后让我来服侍你好吗?”
弱肉强食,这就是生存现状。
千岭城依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预防了多次的攻城掠地的战斗,但是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这个第一个攻进千岭城的人会是谁,不久后便会揭晓答案。
在千岭城里的部下久久没有消息,很有可能被策反了,令人头疼的并不是千岭城的兵马,而是如何进千岭。
千岭不比骨森,有去无回;千岭城的外围可进也很正常,甚至可以说宛如仙境的一个地方,据说有好几座开满鲜花的山,还有常青树和茂林,四处都弥漫的花香。
只是看似正常的美景,实则暗藏杀机;据逃出来的人说,里面不仅有大面积的沼泽还有吃人的妖怪。
说的神乎其神,久而久之许多人望而却步,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鹰崖城对千岭城耿耿于怀,不过他们的恩怨似乎是上一辈人积压的下来的。
所以只需要闯过千岭城的外围,一旦进入了千岭就成功了一大半,至于千岭的军队并无所惧,毕竟他们刚和鹰崖城大战了三年之久,虽然还未分出胜负,但是任谁问起都会说:鹰崖城把千岭城摁在地上打,要不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怕是早就没有千岭城这三个字了。
可不就是把千岭城摁在地上打吗?鹰崖城的战士可都是骑在鹰上的,从空中往下攻,那不跟玩似的?
可,无奈的地方就在于,就算攻下了千岭城,可无法顺利的进去,甚至还会被挡在外围。
沈墨眸中焦虑,沉了半天才道:“等再过两天,我把怜儿救出来,再出去去千岭城,这两天让将士们休息一下。”
木卿点了点头,起身去查看将士们的伤势,帮着给他们包扎;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都累了,即便是睡在硬石碎块上也睡得很香。
而沈墨根本无法入睡,他必须得耐着性子等下去,等到两天后,寻到机会把怜儿救出来;即便他知道那个恶贯满盈的混蛋对怜儿心思不纯也没有办法,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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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楚怜猛的睁开眼,大口呼吸,她以为还在水里泡着,四处看看才知,已经回了府。
!!
回府!!!
她如何回来的?
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她撩开窗幔走至窗边,外面是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官兵,她认识这盔甲上的纹路,是骨森城的标志。
还有天上不时飞过的巨鹰,那是什么?她捂住胸口的寒意,回想起书上并没有写鹰崖城也参与了此次的战斗啊。
沈白是自己攻进青云城的,可天上那些巨鹰不就是鹰崖城的战鹰吗?
–––黑毛铮亮,身长八尺,可飞千里,可乘人攻击,是鹰崖城的战鹰。–––
事实证明即便是她告诉沈墨如何避开沈白的战略攻击,终究还是无用,而且还有可能改变故事的走向,这可不是一个可控的事情。
“阿楚,你醒了?”一个温柔的男声突然响起。
楚怜猛然回眸,再次见到沈白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上次打破了他缜密的计划很是非常抱歉。
这次,是他救的我吗?
“你的病还未好,就不要开窗吹风,到时候又吹出个好歹。”沈白走近给她关上了窗,扶着她到桌边坐下:“怎么一个月没见,阿楚似乎和我生疏了很多。”
“我……我”楚怜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他的笑容竟然心里泛寒,怎么也跟着笑不起来,不知自己说些什么,突然就条件反射的搪塞了句:“我饿了。”
沈白呲笑一声:“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自然饿了,我从骨森城带了厨子来,做你最爱吃的点心。”
“厨子?”
“阿楚竟忘了?”他微微皱眉。
楚怜生怕惹了他的不快,立马圆了回去:“骨森的美食太多,我记不住……”
他也不恼,素白修长的手指给楚怜斟了杯茶,悠悠道来:“阿楚可还记得那道油而不腻?”
“是那个凉拌鸡肉丝?”楚怜自然记得,是骨森城有名的金州小店里的名菜,可是那厨子不是说和自己的娘子定居骨森城吗?这样贸贸然的将人家带来这里会不会不好?
见她还记得,沈白脸上才舒缓了些,打了个响指唤人上了菜。
楚怜见他动筷夹菜放自己碗里,瞅见他手上的伤,立马心口一紧,不知道沈墨有没有受伤,若是败仗的话,会伤的严重吗?
“阿楚你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不,我喜欢吃的。”楚怜埋头吃东西,她算是了解沈白的脾性了,若是她说不喜欢,那,那个从骨森城带来厨子不就惨了。
既然他能够不辞辛苦的带个厨子来,一定是因为有用才带,若是没用,那何必还留着?
想了想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他似乎很是疲倦,眼下乌青显得有几分憔悴,青云城刚经历战乱重建,肯定很忙;能抽出功夫陪她吃个饭已经是极限了。
饭后他便离去了,不过唤来了江南,说是陪她解解闷;楚怜想起江南就想到那日她杀人的模样,平日里柔弱怕打雷的都是假的吗?
“夫人。”江南身穿一身白衣锦绣裙,温文尔雅的模样与从前一样,她笑着坐到楚怜的身边:“夫人你可算醒了,都快吓死我了。”
“江南,你真是沈白的人?”
她点了点头,并不想撒谎,对上楚怜的眸子,她真诚道:“夫人可以怪我对你有所隐瞒,但是千万不要不理江南,江南除了夫人什么都没有。”
“夫人放心,以后没人敢对你那样了。”
楚怜仔细看了看她,撩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别好,微思忖她这话中意思。
莞尔,她才反应过来。
“白禾,她……”
江南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笑道:“她死了。”
虽然白禾并非善人,但为什么江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楚怜心中一紧,没勇气问怎么死的。
“夫人,以后不要吓奴了,那日将你好不容易救活,奴再晚一步,夫人就……”江南抱着她哭,哭的楚怜心都碎了。
原来是江南救了她。
其实想了想,本就处于乱世,哪里来的和平共处,若不是白禾死,他日或许就是她死。
她应该庆幸有人帮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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