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是她的妈妈…说起来，我还有一样东西没给你…”
池念愣了愣。
一件毛衣。
12
我从狱警手里要了回来。
不为什么，只为圆圆最后的心愿。
“我在里面的时候，给你和圆圆都织了一件，本来想着只留孩子的…”
我指了指墓碑旁边放着的塑料袋。
“可圆圆非要我也给你织一件…她说，妈妈没有的话，她也不要了…”
池念闻言，嘴唇微颤。
接过毛衣，目光始终盯着墓碑上的脸，左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砰”地一声闷响。
她的膝盖和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碰撞声。
“圆圆，妈妈错了。”
颤抖的手伸出，想要触碰墓碑上的照片，却又像触电般抽回。
“妈妈…妈妈没有颜面来见你…是妈妈害死你的…”
“这五年，妈妈一直觉得自己委屈，为了你失去了自己的人生…所以一直对你不好…”
“我知道圆圆是个乖孩子…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总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可妈妈瞎了眼，妈妈宁可去陪苏河也不在家陪你…”
“圆圆，你能不能帮我求求爸爸…”
说到这儿，池念扭过头来望向我，“求求爸爸不要跟妈妈分开…妈妈已经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爸爸，爸爸也一样…”
雨幕中，她就这么看着我，盯着我的嘴唇，想要从这儿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我扫了一眼她哭到扭曲的脸。
目光落在墓碑上。
沉吟道，“不好。”
猛地像有一道天雷劈下，池念浑身抽搐着瘫软在地，必须扶着墓碑才能堪堪稳住身体。
“江阔，我知道错了…”
“我没想过要奢求你的原谅，也不奢望我们能回到从前的恩爱时光…只求你不要跟我离婚…”
“我们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