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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个屁。
父亲刚说完,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高高举起。
“爸,戴这么大个金表,你还说你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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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知道您心疼弟弟,但我也得了重病,您不能要钱不要命吧!”
一时,风向反转,病人又对父亲投向质疑的目光。
“我这么多年付出,您难道一点都看不见吗?”
见我说得凄惨,一旁小护士拍了拍我的肩,都忍不住红了眼。
不少病患听到动静,扒着头看向父亲,伸手对她指指点点。
“这当爹的重男轻女都成这样了,这小闺女真不容易啊——”
“这闺女看着面色惨白,真可怜......”
一时间,父亲成了万恶罪人。
但他哪儿受过这种气,话都说不出,气得手发抖。
我见好就收,对众人叹声气,转身向医院大门走。
走到医院大厅,我脚步加快,一路小跑。
我心里清楚,这里我不能继续待了。
父亲为了弟弟,一定会榨干我身上最后的价值。
毕竟,他得知我重病,首先想的不是让我怎么活长点,争取治疗时间。
我猜,现在他怕是满脑子想的,全是让我怎么活得再短些,好不再拖累他!
我必须逃,必须最快速度离开这里!
因为来的匆忙,没什么准备,手机还剩五六格电量。
医院信号极差,但好在去车站的路不远。
刚跑出大厅,推开大门后,我却立刻站住,拼命挤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