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夺过药碗,一鼓作气喝干了。
我刚想追问谢庭怎么知道我的目的,脑袋一阵发晕,睡了过去。
我的冻伤恢复后,继续在后院洗衣服。
碧桃召我去前院时,我以为要见我的人是肖若怡,没想到却是刘俞舟。
他问了我几句家乡在哪里,家里几口人之类的闲话后,直接说:“那日在酒宴上见着你,我便想着,你这双手用来浆洗衣服实在可惜了,不如留在书房中红袖添香。”
刘俞舟离我越来越近,他嘴上说的是我的手,想要摸的却是我的脸。
我慌忙躲开,跪在他面前说:“奴婢粗鄙,只配做一些粗活。”
听闻驸马风流多情,肖若怡经常为此吃醋,我在没报仇之前,万万不能先被肖若怡的醋给淹死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摆脱刘俞舟时,肖若怡带着人风风火火闯进来。
她见到我后,脸色顿时沉下来。刘俞舟被败坏了兴致,脸色同样不好。
“来人,把这个迷惑主子的丫头给我拖下去打死。连一个粗使丫鬟都不放过,刘俞舟,你还真是什么货色都往屋子里收。”
我听到肖若怡这样说,脑子反而冷静下来。
我朝着肖若怡狠狠磕了几个头,磕得头破血流。
“公主,驸马叫奴婢来,只是为了教训奴婢那日在酒宴上穿错了衣裳,害得公主的酒宴没有尽善尽美。”
肖若怡瞥了眼刘俞舟:“真的吗,本宫还以为你那日只顾喝酒了呢。”
刘俞舟顺着台阶下:“公主兴致勃勃办的宴会,让这丫鬟坏了兴致,我自然要骂她几句。”
刘俞舟几句话就把肖若怡哄开心了。她满意地看着我已布满鲜血的脸,宽容地说:“别在这里碍眼了,滚出去跪着。”
我连忙退出去,跪在门口正庆幸自己又捡回来一条命时,看到管家带着一名穿着官服的人进了驸马的书房。
我隐隐约约听到是“买官”之类的事情,那人似乎想外派出京,毕竟京官的油水,没有外派的人多。
我在书房外跪了两个多时辰,离开时,脸上的血已经干了。
我痛苦地拖着两条腿爬上床,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瓶药。
我立刻就明白是谢庭送来的。
我找机会向谢庭道谢,谢庭看着我的额头,问我为什么不用药。
我不仅没有用药物,反而在结疤之前,抓了一把土按在伤口上,愈合后留下一块脏兮兮的伤疤。
我听到他提到额上的伤疤,连忙扒拉刘海遮住额头,不想让他看见。
我告诉他我在驸马书房外,听到他们在说卖官鬻爵。
谢庭反而让我不要打听这些事,这些消息也帮不了我报仇。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在阻止我,直到我看见他与那个我见过想外派出京的人相谈甚欢。
虽然可能只是表面人情世故,但还是让我警觉,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谢庭,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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