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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五姑娘后续+完结

谦读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泰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娘,您跟爹立个字据吧,否则儿子回去跟她娘也不好交代,当初不是我们把丫头送来的,是您让爹硬抱来的,十年我们花了二十两银子,我一个月工钱才二百文,她娘半两银子呢,持家也全靠她了”。景婆子脸一沉:“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是你要她”。“写,爹给你写”,景老汉摆摆手:“少说两句,丫头还在这呢,好不好的那是她娘,人家也生个大孙子呢,如今小芝一死周家把那两个丫头也给送回去了,老大也难,他还是个奴”。工夫不大一份字据写好,景婆子没再多说,叫过景林两口子四人都签字画押,日后两不相干再半文不要。收好字据,景林在一旁打了个哀声:“大哥,别怪二弟,我也四个孩子呢,你弟妹要带丫头走,可这一...

主角:景区顾华   更新:2024-12-25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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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区顾华的其他类型小说《景家五姑娘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谦读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泰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娘,您跟爹立个字据吧,否则儿子回去跟她娘也不好交代,当初不是我们把丫头送来的,是您让爹硬抱来的,十年我们花了二十两银子,我一个月工钱才二百文,她娘半两银子呢,持家也全靠她了”。景婆子脸一沉:“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是你要她”。“写,爹给你写”,景老汉摆摆手:“少说两句,丫头还在这呢,好不好的那是她娘,人家也生个大孙子呢,如今小芝一死周家把那两个丫头也给送回去了,老大也难,他还是个奴”。工夫不大一份字据写好,景婆子没再多说,叫过景林两口子四人都签字画押,日后两不相干再半文不要。收好字据,景林在一旁打了个哀声:“大哥,别怪二弟,我也四个孩子呢,你弟妹要带丫头走,可这一...

《景家五姑娘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景泰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娘,您跟爹立个字据吧,否则儿子回去跟她娘也不好交代,当初不是我们把丫头送来的,是您让爹硬抱来的,十年我们花了二十两银子,我一个月工钱才二百文,她娘半两银子呢,持家也全靠她了”。

景婆子脸一沉:“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是你要她”。

“写,爹给你写”,景老汉摆摆手:“少说两句,丫头还在这呢,好不好的那是她娘,人家也生个大孙子呢,如今小芝一死周家把那两个丫头也给送回去了,老大也难,他还是个奴”。

工夫不大一份字据写好,景婆子没再多说,叫过景林两口子四人都签字画押,日后两不相干再半文不要。

收好字据,景林在一旁打了个哀声:“大哥,别怪二弟,我也四个孩子呢,你弟妹要带丫头走,可这一走怕是这辈子不回来了,跟着你丫头饿不着,跟着我前路未卜,咱们三户都走,正好结个伴,实在是谁也活不下去了”。

景泰叹了口气,也实在是都难。

景林媳妇抹了把泪,丫头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从小乖巧懂事,可惜婆婆容不得她。

小野村到县城的路马车也要走上两个时辰,景泰带着景怡离开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拿,抱着女儿踉跄着上了马车,景泰熟练的甩了下鞭哨,马车吱呀着向前行走。

第一次坐在带轿蓬的马车里,景怡挑了帘子看向外面,一座座空荡荡的院落半点声息也没有。

景泰回头看了一眼女儿:“小五,别怕,爹娘哥姐是奴,你跟你两个姐都是平民,回县城爹就给你立户,日后你也是一家之主,你娘在家给你缝裙子呢,可好看”。

“谢谢爹娘”,景怡默默的放下轿帘。

女儿认生,不愿和自己多说话,哎。

一路上景泰停停走走,用路边的野花给女儿编了个花环,可惜她的女儿芯子里是个老光棍儿,对花花草草的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景怡蜷缩在轿子里,又饿又渴,三天守孝,只喝了碗清粥,生存都成了问题,谁又有心在乎花草好不好看。

李府马匹的速度极快,没用上两个时辰已经到了县城外,景泰挑了轿帘笑道:“丫头,马上就进县城了,一会儿爹领你吃口饭,早上吃饭了没?”

“谢谢爹,三天只喝了碗清粥”,总算是饿不死了:“祖母说让我回家吃,她的粮也不多,还得留下逃荒吃”。

“……”,心头一疼,娘实在是过了,好一会儿笑道:“日后咱们与他们没关系了,爹立户连字据一起让县衙记录,纵然日后她再跟你讨要也要不出”。

“嗯……祖母不喜欢我,从不让我进她的屋子,嫌我扎眼”,立吧,自己也解脱了。

古代的县城异常的热闹繁华,古代的肉包子异常的香,包子铺里人不少,只有她一个人吃的香。

景泰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吃的很快,不狼吞虎咽,倒有几分斯文,白白净净眉眼如画,跟她娘十成十的像,难怪娘不喜欢她。一身上了补丁的粗布裙挡不住出挑的容貌,一双眼睛会说话,安安静静,又显得几分漫不经心。

四个肉包子一碗馄饨是穿越十年吃的最好的一顿饭,可惜不敢再吃,撑坏了胃也是个麻烦。

把女儿抱上马车,景泰赶车去了衙门。

景氏逢完最后一针松了口气,麻利的打了结头咬断白线,拿起湖蓝色的细布裙抖了抖。

景云倒了杯水递过来:“娘的手艺真好,小妹这裙子好看”。

景苏和景宁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好看”。

景氏扑哧笑道:“你们两个周家小姐什么没见过,哪好看,也就是件新裙罢了”。

“娘,祖母他们真去北地?”,景云一脸好奇:“两个弟弟怎么办?”

景氏摇摇头“到那边念书吧……许也不念了,再留下去就都得死,小野村就在毒蛇岭下,毒蛇岭一年四季雾障笼罩很是瘆人”

“娘,姑母说那岭上有两条蛇精,她小时候见过,那些雾障就是蛇精的气雾,它们在修练呢,可以吞云吐雾”,景苏眼神一亮:“姑父说府里以前有人捉过毒蛇,一条县太爷给了十五两银子”。

景氏看了一眼女儿:“莫听她瞎叨叨,她看见精妖还能活?那些雾气都是毒障,你爹那条腿就是毁在毒蛇岭的”。

一提起爹的跛脚,三个女儿沉默下来。

景氏也没再说话,取出块花布将存的半新衣裙一件件归置。周府讲究,把两个女儿的东西都一并送回来了,穿穿戴戴都是极好的,什么也不缺,小五怕是什么也没有,不准备齐全怎么办,孩子也十岁了,别让女儿记恨才好。

从县衙出来,父女二人一身轻松,景泰将户籍和爹娘签字的文契一并交给女儿:“想不到你还会写字,比爹强,他们的文契县衙也记录下来了,丢了也不怕,户籍也能补,自己收着吧,爹给你十文钱,留着自己买糖吃,咱们赶紧回家,你娘该等急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几样东西收好,景怡笑着点了点头:“回家”。

又抱起女儿上了马车,父女多了分亲近之情。

景泰一路赶车一路指点给女儿讲解各处好玩好看的地方,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听的仔细,不知不觉马车拐进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不宽,只够一辆马车通行,景泰笑道:“这条巷子被李府买下了,是李家的产业,府里下人多,有家的奴才都住在府外,白天一条巷子也没个人,都去府里上工了。日后天王老子问你,你也是你三叔三婶留下的孤女,借居在大伯家。关上门叫爹娘,什么也不怕,你们三个当年爹都报备的夭折,另外你自己有户籍更不怕”。

“是,爹,我记下了”,景怡点头应下。

“咱们住在三号院,三号院里一共四家,我们家还有你张叔、顾叔、常叔家,当年我们四个都是一起被卖进府里的,都是小野村的。不用瞒他们,他们三家也都有儿女送在外面如今也是平民,大家当年发誓了,都死不说,就算真漏你自己咬死你是你三叔的孩子谁也没辙,你是户主什么也不怕”,一边宽女儿的心一边笑道:“这几条巷子都是府里的产业,你娘不上工,她当年受伤李家允许她一辈子不上工,每月给半两银子。咱们吃住府里管,五号院子是下人的饭堂,你娘一日三餐去五号院子领,家里不开伙,吃的虽不好但管饱,你张婶子在饭堂,她照顾咱们”。


景泰什么也没说,女儿给撑腰,这辈子知足。

三人又闲话几句景怡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干活。

早上天刚亮,景氏林氏四个人早早吃过饭坐马车出了院子。

景老夫人也早早起来吃了口饭继续编她的长寿锁,整个院子倒数几个下人最轻松。

中午景老汉刚套上马车准备送饭,四人回了院子。

景老汉一愣:“怎么回来这么早?”

景林笑道:“爹,小五铺子宅院都卖了,好家伙一个铺子卖了七百两,三个铺子一共两千两让人包了,宅子卖了五百两。小五给您跟娘一人一百两,给她二婶五百两,她娘三百两,剩下一千五百两买了三十晌地直接租了朝廷,早上一个时辰把货都清完大嫂就把铺子给卖了”。

景老汉叹了口气:“小五子不白疼,财不黑,知道心疼人,那我省得送了赶紧吃饭吧”。

一行人回了厅堂。

四个人边吃饭边叙话,景泰看了一眼爹:“现在整个西平县的房价都翻了几倍,越贵越都抢着买,回来路过金楼时人更多”。

“差不多就行了”,景老汉起身一人给倒了盏茶:“小五子想的开,一年现在一共三十二两银子,咱们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一年二三两银子够了,三十二两肥吃肥喝。饰品多少都不够,银子眨眼就没,谁也别去跟凑热闹,没好的,估摸陈年八辈卖不出去的人家都拿出来处理了,咱们不跟风”。

景林笑道:“爹,不攒金饰攒纸票子不成?人家抢购金银饰品有几个是为了美?都是规避风险,金饰如今没涨价,您知灯油都涨了一倍吗?猪肉都涨了十文,市集上的东西如今全涨,四个孩子日后都得成亲,不先准备一些到时候也没银子买了,一会儿吃了饭我们也去抢购些”。

景老汉皱了皱眉头:“也就年前涨,过了年都得跌”。

林氏笑道:“爹放心吧,不多买,一个孩子给准备两件金饰,也就是帮他们存点儿私房”。

景老汉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四个人吃完饭又急火火的去了金店。

回了自己的房间,景老夫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编制花式,景老汉笑道:“不急,慢慢编吧,大儿媳妇把小五宅院铺子全卖了,外头房价疯涨,一共卖了两千五百两,小五就买了三十晌地,余下的一千两都分了,她婶她给了五百两,她娘她给了三百两,咱们两个一人一百两”,取出一百两银票递过来。

老夫人放下丝线接过银票:“这小驴子老二媳妇可得继了,好家伙给她五百两?”

“五百,物价全涨金饰没涨,他们四个全跑去金楼了,都要给孩子们添两件金饰”,景老汉满心感慨:“老大媳妇不错,一般的人也不让孩子给”。

“哼,她可做不了小驴子的主,都是二儿媳妇拉帮长大的,她换过一块尿布?”,老夫人撇了撇嘴:“我也添,金银五交,添金合适,你也去金楼,三个孙子一人给买一金,丫头蛋子一人一个银镯子,两个儿媳妇一人一对金耳饰,给我也买对金耳饰,小驴子和孙媳妇也一人一对金耳饰,你自己也添个大金镯子,用你那一百两买,一共有三十两打着滚的买,七十两我不要自己留着零花吧”。

景老汉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李老夫人坐在厅堂里怡然自得,周婆子小心翼翼的端进来一方银盘,银盘内盛着一个银碗放到桌子上:“小姐,趁热补补,鸡汤熬制了一上午了”。

老夫人喝了一口问道:“给老大送去了?他那边怎么样?”

“大爷饿了,喝了一碗又吃了两个鸡腿,大管家盘账呢,估摸今日最少挣五万两,金银五交,金楼火爆,两个金楼今天卖海了,连积压的旧样子都疯抢,是金就买,越沉重的越走的快,大爷说明日只需半日所有积压的金饰就全空”,周婆子笑的一脸畅快。

“这些个穷鬼倒都有不少家底,卖吧,老样式积压有八九年了,看的我都想吐,毁了重做又是一笔银子”,不值当的事:“宅子里怎么样?”

“……小姐,老奴听说孙成开暗门子了,赵玲那丫头一次二百文,她娘一次五十文,连府里十几位少爷都去过”,别弄回什么脏病来。

“暗门子?”,老夫人眉头紧锁,盘算一番说道:“他那么爱干这差事,让他去西地小京城开个青楼吧,那里公子哥儿多,让老大安排此事,另外挑刚进府长的好看的小丫头带过去二三十人,你去人市再添点儿新鲜的,别在眼皮子底下弄,免得十三把他们一窝端,他想当清官容不得这”。

“老奴这就去”,周婆子忙走了出去。

程师爷背着手在县衙后院子遛达,刘达匆匆走过来:“师爷,您可忒神了,按您指的方向几个女童追回来了,家属吓的直哭,千恩万谢已经认领走了,给县太爷送了几块匾,县太爷安抚他们一家给了二十两银子,人贩子一共七个跑了一个,抓住六个,三男四女,跑的是个婆子”。

程铁口心下松了口气:“让县太爷发告示吧,以安人心”。

刘达应了一声大步去了前院。

刘家的晚饭异常丰盛:一盘牛键子肉,一只烤鸡,一盘猪头肉一盘葱油咸菜。

屋子里亮起两盏油灯,四个人一人一碗酒,刘涛笑道:“孩子他娘,今儿老夫人给了多少?”

“给了他们四个十两,给我三十两”,刘婆子心情愉悦取出对金镯子:“还奖励一对真金的,这可不是包铜,我也敞亮一回,给他们俩个一人一个,都乐呵乐呵”。

刘大柱笑着拿过一个:“谢谢娘”。

刘大牛也收起一个:“娘,赵玲要走了,今晚最后一晚,明早孙成带她们去小京城,相隔十几个县呢,我去看看她,这镯子给她,露水情缘也是情缘,她送了我块玉佩值二十两,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

刘大柱一愣:“明天就走?”

刘大牛点了点头:“嗯,三少爷说的,老夫人打算去小京城开青楼,刚进府的小丫头都选去二十多个,周婆子又去了人市,估摸府里想干大的,人家办齐手续谁也没辙,孙成这回可美了,妓院他打理,三少爷打算正月带我过去一回好好玩几天”。

刘婆子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刘涛摆摆手:“早去早回,哪个猫不吃腥,逢场作戏罢了,一会儿爹也去道个别,再以后也没机会了”。

刘大柱啃了块鸡肉:“你们去吧,我嫌她们脏”。

“也就老大象我”,刘婆子心头火大:“要去赶紧去,给我省点儿粮,把镯子给我拿回来,我自己还没有呢”。

大牛忙起身往外走:“谢谢娘,她许怀了我的孩子,我看看能不能把她留下来”。

这个小犊子:“千人枕万人压的怎么就是你的种”。

“让孩子去吧,少吵吵巴伙的”,不体面。

“滚滚滚,找你的老货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刘涛就势起身:“我去送送她”,说完踹了一脚刘大柱。

大柱子苦笑着递过金镯子,刘涛赶紧收起来笑着大步走了出去。

刘婆子目送人离开扑哧笑道:“送吧,二十文玩儿一回合适”,边说边取出个首饰盒:“交给你丈母娘,就说娘的一点心意,让她自己留着渡穷,日后他们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给他们养老送终”。

“谢谢娘,就知您聪明”,这对儿才是真金的:“那我这就去”。

“去吧,娘不吃牛肉,给你老丈人带去”,打发走大柱,一个人有滋有味的喝起来,男人这玩意儿该骗就骗,亲戚再不能打碟子了,儿媳不错必须留住。


刘家的晚饭异常的丰盛,一大盘猪头肉,一盘葱油咸菜,一盘子炒蛋,一盘子油炸豆子。

刘大柱倒了两碗酒给爹一碗自己一碗,刘涛饮下口酒咂摸咂摸嘴:“酒不多了,让秀红想着给爹再续一坛”。

刘婆子端上来一盆二米饭:“一天到晚就知道灌你那二两猫尿,三天后景云那丫头就去府里上工了”。

大牛皱了皱眉头:“上工又怎么样?她敢招蜂引蝶老子揍不死她”。

“行了吧你,也就窝里横,在府里你敢动她一下试试?老夫人的奴才你也是活腻歪了,人家可有四年才进咱们刘家门呢”,刘婆子心情烦躁摆摆手:“老夫人一指婚那就是贵妾,日后就是咱们半个主子”。

刘涛点了点头:“她娘就是这个年纪爬的床,一朵花的年纪你也大意不得。三日后去景家,日后每天与他们一起上工,晚上等她一起下工,也温柔一点,女的都吃这一套。大钱永远让她不知道,小钱也撒撒,买个头花什么的,别人能看见的”。

大柱咧咧嘴,一拍大牛:“没人地方直接把她办了,别让她怀上就行,看你嫂子多老实,睡过一次她再不敢神气,否则破了她的身子谁敢要她,如今绵羊一样我说东她不敢往西,小云已经十四也行了,你大嫂十四我也把她拿下了,如今十六谁也不惦记她,否则可真悬”。

刘婆子盛了几碗饭坐下吃饭:“我就不同意跟个破鞋结亲,你要死要活的非找她,找便找,看住她,别让人风言风语的”。

刘大牛低头大口吃饭含糊的应下。

三号院里热闹异常,常三兴冲冲端了盆鸡肉进来:“叔,婶子,爹娘让给您们加餐,我们留了一半,您们吃吧”。

景氏笑着接过:“谢谢你爹娘,小云加把椅子,让你三哥也一起吃,人多热闹”。

景云应了一声忙去搬椅子,常三脸一红:“婶子不用……”

景泰招招手:“快坐,跟叔婶客气什么”。

景云搬过把椅子:“三哥,快坐”。

常三脸更红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景谷拍了拍常三:“忸怩什么,麻溜坐,今儿咱们家人可齐全了”。

常三忙坐下,又偷着看了一眼景云。

“嘿嘿……”,景宁刚一笑被景苏瞪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低头吃菜。

景怡心下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常三不错,跟大姐般配。

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总也算解了馋,众人吃的欢实。

景云边吃边笑:“爹,府里给我什么首饰?”

景泰笑着取出个首饰盒递过来:“一对银耳饰,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都有,爹看了一眼挺好的”。

接过首饰盒,里面是对银叶子耳饰,景苏起身帮大姐戴上,笑眯眯的问了一句:“三哥,我大姐可美?”

常三脸又红了,连连点头:“美,小云妹妹最好看”。

景谷失笑道:“也就你看她好看,我看老五好看”。

常三一脸认真的看了一眼景怡:“五妹最像婶子,娘可喜欢她”。

众人哄堂大笑。

正热闹着,张婆子急火火走进来:“他婶子,周三爷来了,还拉了一车布一车棉花,在院子里呢”。

一听姑父来了,景谷忙领着常三迎了出去,景泰和景氏也急忙跟在后面。

县衙对面的一家小酒馆里,程铁口和刘达坐在唯一的一间雅间里,桌上摆了八道菜,刘达殷勤的给程铁口布菜倒酒:“程仙师,这么多年我就佩服您,您怎么算出张二胖有血光之灾?”

“呵呵”,程铁口饮了口酒:“他魂都没了,懂什么叫失魂落魄吗?他不死都对不起他自己,毒蛇肉他食已成瘾,一日不食好若大病一场,十年啊,他再不死天理不容”。

“……仙师,您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仵作含含糊糊的,外面传疯了,说他死于蛇妖之手……那玩意儿真成精怪了?”,不能够吧。

“哼,又是那个花花观主放的闲屁,甭信,实话告诉你吧,他是让人害死的,他那宅子让人动了手脚了,那人也算为民除害,人家没杀没抢,就在宅子四下留了几个洞,风一过……他也是该死”,有高人啊。

“啧啧啧,我听懂了,好家伙这么邪乎,他死不算,一院子的人没全乎的,疯的疯傻的傻”,竟是让人做了局的。

“可不”,程铁口夹了口肉扑哧笑道:“你这顿花了多少银子?”

“不贵,一两一百文,我爱跟您喝酒,爱听您说话”,刘达叹了口气:“这毒蛇岭吃了多少人,当年跟师父上山习武时家里好好的,这一下山心都凉了,老屋都垮掉了,一怒之下我去抓了几条,结果把我弄到衙门口当了个看门的差人,这活儿我一点儿也不爱干,也就是在这混日子,谁愿意侍候个恶吏,我也就是没地方住。认识您……您胆儿肥,敢在衙门口对面摆摊算卦”,看了一眼程铁口:“您在等人?”

“等人,咱们两个等的是一个人”,程铁口打了个哀声:“你无家可归,我也无家可归,漂泊一生如今六十了还是两袖清风一身瘦骨,我也累了”。

心头一酸:“我明白,那咱们等的人还得多久?”

“快了,十天半月的吧”,总也有个盼头了。

“那就好”,心情瞬间舒畅:“仙师,那个花观主有没有真本事?”

“自然是有,他善驱鬼,既可捉又可放,只他心数不端,驱鬼为财捉鬼更为财”,程铁口皱了皱眉头:“他上哪府捉鬼哪府便是他驱的鬼”。

“仙师,张二胖也找他抓过鬼,他说张二胖府里有蛇精”,忒瘆得慌。

“一派胡言,是风”,程铁口摆摆手:“他驱鬼行,风水布局他还差的远呢”。

“反正我就觉得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刘达满心佩服:“我坐门口一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看您给人卜卦,您的梅花术一绝,您可遇到过比您还高的高手?”

“遇到过,那人甚是恐怖异常,凭几样东西就可把阳宅变阴宅”,程铁口苦笑道:“跟他斗法没赢,破了他的局我也自损八百伤了元气,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养伤我也整整养了二十年”。


程铁口打了个哀声:“十恶之中,谋反为十恶之首,其次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这个内乱指与祖父、父亲的妾通奸。我师祖当年曾说,天下十煞野史记载中云:十煞出世风波起,一煞为患毒蛇岭,二煞古寺地中行,三煞不宁清风谷,四煞血玉吃魂童,五煞奇幻常济水,六煞石蛇化成精,七煞蛟龙出山啸,八煞魅笔画中行,九煞寺中魔王杖,十煞白碗血笛声”。

心头一悸:“所以您才留在了毒蛇岭?”

“是”,丫头机灵。

一时兴致大起:“您跟我讲讲这野史十煞到底是怎么个来头”。

“哪有什么来头,也就是几句话,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一患毒蛇岭,开始我以为是毒蛇吃人,现在听你说了守村人的事才知道我想的简单了,事情远比我想的更凶险复杂”,苦笑了两声:“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

二人吃过饭都在苦思冥想毒蛇岭的事,门外传来杂乱的上楼的脚步声,随后刘达和李玉走了进来。

景怡一愣:“哥、刘班头您们怎么又回来了?”

刘达一拍大腿:“别提了,路行一半,四匹马死活不往前走了,就你祖父马车走的快,他的马车上路就把咱们落下半里地”。

景怡皱了皱眉:“祖父跟谁在车上呢?”

“常大赶车,常二和你祖父你二叔都在车上,我这车上是你哥,你娘和你二婶你爹,常三车上全是你几个姐,两位先生没让你二哥和景元景文去,你祖母小脚想去去不了”,刘达心头火大:“路上全是马车,被阻的人都去县上看热闹了,听说那寺院里有一口井很是神奇,能见到前世今生”。

“……我也去,许马匹不走等我们呢”,景怡腾的站起来:“我换双靴子,免得行走不方便”,急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工夫不大换了身粗布灰棉袍,足下一双厚底小高靴,腰系麻绳,头上戴了顶冬帽,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一手拎着个包裹一手拎着个半新不旧的箱笼。

程铁口一愣:“丫头,你要在长吉县安宅?”

“先买地再安宅再落户,家里住的舒服些,明日去寺上,客栈住的不踏实”,屋子里太黑了:“让先生和祖母他们都走,进京直接从长吉县走,五郡有到京城的官道吧?”

李玉心下一动:“有,从长吉县到京城一日即可,眼下咱们这条路绕远些,多了三倍的路程。开始我本想在县城住宿,可咱们人太多,县城里没这么多客栈肯定是住不下,若安宅那就没问题,那我让人去通知那几家一声”,说完急忙走了出去,

程铁口看了一眼景怡:“丫头,进京你房子怎么办?”

“给您和班头留着,离京城这么近,日后您们总能用到”,一日啊,那可不是一天一夜。

二人会心一笑:“多谢丫头,那我们也换换衣袍收拾收拾”。

一炷香的时间后,一列长长的车队出了几个客栈向县城疾行。

马车之上李玉笑道:“当年休沐便来此县住上一个月,物价尚可,普通的二进院子五百两银子,院子里都有个菜窖,家家户户有井,都把井打在房子的东边,东属木,水生木象,家宅兴旺”。

“哥,路程差这么多,怎么不合并到县城里来?”,几倍的路程啊。

“咱们原来的路四地相连,纵横天下,归在此位大凶,所以宁可绕些远修路”,李玉笑道:“修路是大事,都得合天地人心才可,西平县也如此,修官道必须绕开毒蛇岭,宁可多行三日不贪一日之工夫”。


魏晨取出轴卷,魏庄打开轴卷的一头,从里面取出圣旨递交魏晨,魏晨沉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平县县令李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取消蛇税,破了失踪女童案,斩杀妖龙立下三件大功,晋封正五品御史中丞,奖励五千两白银,即刻归京,二月初二携家眷进京报备。毒蛇岭力斩妖龙晋封刘达为正六品官散官,奖励三千两白银,即刻归京,二月初二进京报备。奖励程潇一千两白银,奖励景大成五百两白银,奖励景怡三百两白银,奖百名差役武者各二十两白银,钦此”。

“草民谢主隆恩”,心头一喜,竟给了三百两。

圣旨宣读完,众人这才起身。

银票一到手,魏晨笑道:“小丫头,这银子打算怎么花?马上跟你大哥进京城了,京城金楼多,衣坊更多”。

“您回京我请您吃饭”,景怡笑道:“还请您吃饺子”。

“一言为定”,笑着仔细打量了一下景怡:“可定亲了”。

”没有,祖母让我十七岁招个上门女婿”,景怡苦笑道:“祖母让我努力争银子”。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以后我帮你找个上门女婿”,魏晨笑的一脸乐不可支。

魏庄笑着看了一眼李玉:”县太爷可定亲了?”

李玉忙回道:“下官没定亲”。

“回京我给你介绍一个”,魏庄满眼欣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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