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牵着的手上还带着婚戒。
那是涂杭。
已经平息的情感在这一刻开始彻底崩溃,眼睛里不知何时蓄的泪控制不住大颗落下,未知名的疼痛传遍全身。
母亲辱骂时我没哭,一个人受伤在医院养病时我没哭,被别人刁难时我没哭。
可是明明平时不流泪的我,这次的眼泪怎么会一直擦不干净呢?
原来人在悲痛到极致时,是真的无法出声的。
我祈祷这一切都是假的,过往几天只不过是我做过的一场梦。
等我醒来,涂杭会和我继续商量结婚事宜,沈真晴也没有出现在我生活中。
然而,我没有等到梦醒,反而接到我妈的质问电话。
“你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说沈真晴和涂杭在一起了,他不是要和你结婚了吗?”
我妈视沈真晴母女为世界上最大的仇人,时刻关注她们的一举一动。
我内心开始胆怯,不敢出声。
从我的沉默中,我妈似乎感觉到了答案,她语气开始变得疯癫,急切追问我:
“快,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我慢慢咽下恐惧,小声回她:“对,我和涂杭前几天分手了。”
“对不起,妈妈,都是我没用。”
我妈开始在电话那头大声尖叫,对着我怒骂:
“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男人都绑不住,还让她被沈真晴那个贱人抢走。”
“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和你爸离婚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还这么不争气。贱人…。”
又是这样,又变成了这样,我成了罪魁祸首。
我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用婴儿在母亲子宫里最安全舒适的姿势来安抚自己的情绪。
但是,没有用。
电话那头的辱骂还在继续,我像小时候那样,浓罩在恐惧中。
“早知道我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掐死你,这样我就解脱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