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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全文

洱海边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牙人连连摇头:“从来没有,这样的风险太高了。”陆黎又问:“那不如你将宅子买下,我们可便宜些给你,你再转手卖出便可以赚到差价。”牙人想了想:“我看你们确实是急用钱,这事以前也没有先例,此次就破例一次,但你这处院子若是我收的话,最多也就是一千五百两。”“什么?!!!”陆黎和叶楚楚不约而同叫出声。牙人说:“毕竟是转卖,我们也不确保什么时候能将房子卖出,银钱都是我先垫付的,万一一年两年都卖不出去,我垫付的钱都会亏掉,而且一千五百两银钱,我若放在别处,还有利息可吃。”陆黎迟疑道:“价格能否再高一些?三千两?”牙人摆手:“官人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买卖小人做不来。”陆黎和叶楚楚对视一眼。京兆府的官爷随时会上门要钱,他们没有时间再拖了。陆黎将叶楚楚拉...

主角:卫辰陆黎   更新:2024-12-27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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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辰陆黎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全文》,由网络作家“洱海边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牙人连连摇头:“从来没有,这样的风险太高了。”陆黎又问:“那不如你将宅子买下,我们可便宜些给你,你再转手卖出便可以赚到差价。”牙人想了想:“我看你们确实是急用钱,这事以前也没有先例,此次就破例一次,但你这处院子若是我收的话,最多也就是一千五百两。”“什么?!!!”陆黎和叶楚楚不约而同叫出声。牙人说:“毕竟是转卖,我们也不确保什么时候能将房子卖出,银钱都是我先垫付的,万一一年两年都卖不出去,我垫付的钱都会亏掉,而且一千五百两银钱,我若放在别处,还有利息可吃。”陆黎迟疑道:“价格能否再高一些?三千两?”牙人摆手:“官人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买卖小人做不来。”陆黎和叶楚楚对视一眼。京兆府的官爷随时会上门要钱,他们没有时间再拖了。陆黎将叶楚楚拉...

《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全文》精彩片段


牙人连连摇头:“从来没有,这样的风险太高了。”

陆黎又问:“那不如你将宅子买下,我们可便宜些给你,你再转手卖出便可以赚到差价。”

牙人想了想:“我看你们确实是急用钱,这事以前也没有先例,此次就破例一次,但你这处院子若是我收的话,最多也就是一千五百两。”

“什么?!!!”陆黎和叶楚楚不约而同叫出声。

牙人说:“毕竟是转卖,我们也不确保什么时候能将房子卖出,银钱都是我先垫付的,万一一年两年都卖不出去,我垫付的钱都会亏掉,而且一千五百两银钱,我若放在别处,还有利息可吃。”

陆黎迟疑道:“价格能否再高一些?三千两?”

牙人摆手:“官人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买卖小人做不来。”

陆黎和叶楚楚对视一眼。

京兆府的官爷随时会上门要钱,他们没有时间再拖了。

陆黎将叶楚楚拉到一旁,低声道:“不如以一千五百两卖给他,剩余的一千五百两,你再把我过往给你的那些珠宝首饰点一点,让欢儿拿去当铺,我们先将三千两凑齐。”

叶楚楚虽然心痛,但比起挨板子,也没别的法子,只得同意了。

陆黎带着房契随牙人去办理契约。

叶楚楚则在房间内收拾自己的首饰。

她的这些首饰都是陆黎送的,有一些是从苏棠小库房里偷出来的。

每一件叶楚楚都喜欢的不得了,她每次看到这些首饰的时候,都会幻想,若自己的娘家能出得起这样的嫁妆,她一定能嫁一个真正的豪门高户。

可是现在,她没名没分地跟着陆黎,陆黎却连这点首饰都保不住。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出身差,苏棠就是有个好出身罢了。

也怪陆黎,来盛都好几年,才做到六品小官。

叶楚楚越想越气。

越想越心酸。

每拿出一件首饰,她的心都在滴血。

另一边,陆黎随着牙人办完手续,牙人将一千五百两银票递到他手里。

他看着这些银票,心头也在滴血。

曾经四千两买的宅子,竟然就这么便宜卖出去了。

而且这些钱还要交给京兆府,最终要给到苏棠手里!

他一定会将钱再从苏棠手里要回来的。

陆黎揣着银票走了以后。

那牙人带着青雀巷三号的房契,转身走到后院。

在后院的上房当中,恭敬地将房契放于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人面前。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陆黎已将房子低价卖给我们。”

卫辰焉眼皮未抬,淡淡道:“做得好,下去吧,云七。”

“遵命。”云七退出。

卫辰焉放下手中书,唇畔露出浅笑:“既然你喜欢逗弄他们,我便在一旁助你,让你玩的尽兴。”

叶楚楚是哭着搬出青雀巷的。

白鹿巷的房子也不是说租就能租到,她只能先住进客栈。

两人手中的闲钱也不多,又不敢住太豪华的客栈,只得住进普通客栈。

叶楚楚委屈得不行,躲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

苏棠很快就收到京兆府官爷送来的三千银两。

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的陆黎就来到到绮棠苑内,询问苏棠是否拿到钱了?

苏棠笑着道:“本来我想差春揽将钱给大爷送去,没想到大爷这么着急呀。”

他当然很急!

叶楚楚还在客栈里哭呢。

陆黎掩下神色道:“工部员外郎陈大人,下个月就准备告老还乡,他的职位空出,若是打点了靖安王,将我调任到工部,不可从现在的六品官升为五品,俸禄也能增长许多,最重要的是,靖安王在工部没有心腹,若是我此时提出前去工部任职,必然可被王爷重用,故而有些着急。”


陆维贤在婆子的伺候下,净手后回到餐桌前。

他看到满桌子的肉,细长的眼睛中绽放出精光,也不等苏棠招呼,再次用手抓起刚刚被迫放下的肘子,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还在布菜的春揽皱眉道:“小少爷,你这老毛病可又犯了。”

陆维贤哼了一声,本想顶嘴几句,就这丫头事多,在祖母那里吃饭从来不用顾忌这些的。

但是看到坐在一旁的苏棠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到嘴的话只能憋回去。

他知道娘亲是偏袒春揽的,每次他犯错误,娘亲就狠狠责罚,可是春揽多嘴的时候,娘亲从来不说,他最讨厌春揽了。

苏棠将陆维贤的小表情看在眼里,对春揽道:“贤哥儿最近准备童子会,也很辛苦的,以往的那些繁冗礼节,就不必太过细纠了。”

苏棠以往很注意对陆维贤的礼仪姿态培养,只要陆维贤在她这里,无论吃饭、睡觉,苏棠都要按照她从小学习的礼仪约束陆维贤。

但每次陆维贤去老夫人包氏那里抱怨,说她太过严苛,老夫人又会纵容。

以前苏棠专门从苏家请了一个嬷嬷过来带陆维贤,那嬷嬷做过教习婆婆,对陆维贤一举一动都要约束。

陆维贤去包氏那里告状后,包氏就大闹一场,把管教嬷嬷赶走了。

现在带着陆维贤的是包氏身边的安嬷嬷。

安嬷嬷对陆维贤丝毫不约束,深受陆维贤爱戴。

春揽只觉得苏棠这几日变化很大,对小少爷也变了,但她没有多言,布好菜就安静地站在苏棠身后。

苏棠给陆维贤盛了一碗猪蹄汤,放在他面前。

“贤哥儿,《千字文》背的怎么样了?”

陆维贤拿着肘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掉下,支吾着不说话,只顾着吧唧嘴。

“背几句给为娘听听。”

陆维贤只好一边嚼着肉,一边含含糊糊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日月……”

苏棠无奈地摇摇头:“这样可不行,还有三个月就要参加童子会了,到时能不能进国子监读书,就全看你在童子会上的表现。”

陆维贤垂着头不说话,嘴巴偷偷一动一动地咀嚼着。

苏棠朝着站在一边的安嬷嬷说道:“安嬷嬷,我这几日一直想着让贤哥儿一心一意准备童子会,在我这里,他总是时常想着玩这个玩那个的,让他去母亲那边吧,又怕打扰她老人家清修,所以我琢磨着将西边的那处大院子收拾出来,让贤哥儿搬进去,平日里就劳烦安嬷嬷你在贤哥儿身边多照顾了。”

安嬷嬷还未答话,陆维贤高兴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那个院子后面有很多蟋蟀,可以抓来玩!”

苏棠的脸沉下来:“贤哥儿,不能总想着玩!你父亲可是高中进士的,你成日里想着玩,哪有半分你父亲的模样?你若是一直想着抓蟋蟀,那便不要搬过去了。”

陆维贤停下动作,从座椅上下来,一手还抓着肘子,另一手用衣摆擦油。

苏棠看着他的小动作,微微蹙眉,面沉似水。

陆维贤行了一礼:“娘亲,贤哥儿错了,贤哥儿搬过去以后一定用功读书,把《三字经》《千字文》都背的滚瓜烂熟。”

“多久能背熟练?”

“嗯……三个……”陆维贤本想说三个月,但瞧着苏棠的脸色变差,只得咬牙道:“两个月,孩儿保证,两个月就能背熟。”

苏棠又问:“倘若你背不下来呢?”

陆维贤难得的放下手中的肘子,皱着眉想了半晌,弱弱地道:“若是背不下来,就让娘亲打板子。”

“打多少板子?”

他又下了半天狠心,伸出泛着油光的右手:“五个?”

苏棠点点头:“贤哥儿果然长进了,五个板子可以,但不是为娘打,是爹爹打。贤哥儿是为娘的心头肉,为娘怕下不去手,可是不打不成才,到时贤哥儿若真的不能按照约定在两个月之内背下《三字经》《千字文》,那便由爹爹亲自打你五个板子。”

陆维贤连连应下,心里却乐开了花,爹爹最疼他了,到时就算背不下来,爹爹打板子也不会真打那么疼的,顶多就是比划几下。

陆维贤又继续吃他喜欢的红烧肉。

苏棠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贤哥儿马上五岁了,眼瞅着要进国子监读书了。”

陆维贤咀嚼着红烧肉说:“要在童子会通过考试才能进。”

“嗯,”苏棠认同道:“贤哥能有这个意识,证明真的长大了,既然长大了,以后也不要叫我娘亲了。”

“啊?”陆维贤看着苏棠又不敢吃了。

苏棠道:“以后便如同世家子一样,喊我为母亲吧。”

“哦。”陆维贤虽然不理解,但只要不影响他继续吃红烧肉,他并没有意见。

苏棠又说道:“以后你还会有其他的弟弟妹妹,他们虽然不是嫡子嫡女,但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做为嫡长兄一定要有自己的表率。”

“我不要!”陆维贤毫不迟疑地喊道,“祖母说了,以后陆家所有的财产都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不要其他人来和我分财产。”

苏苏棠脸色沉下,不悦道:“你小小孩子,怎能生出这种算计的心思?”

陆维贤不依不饶地道:“祖母说过,陆家的财产都是我的,母亲的嫁妆……”

他的话没说完,吓得站在身后的安嬷嬷赶紧上前打断:“夫人,小少爷未有庶弟庶妹之念,以往老奴也不敢教他,今儿回去老奴就给他讲,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小孩子童言无忌。”

苏棠脸色并不缓解,对着安嬷嬷道:“嬷嬷,你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什么叫不敢教他?庶弟庶妹在府内是什么禁忌话题吗?你这话叫别的下人听见,还以为是我狭隘善妒,不准大爷纳妾,不准陆府开枝散叶。”

安嬷嬷没想到夫人突然变得不似以往那边温和,以往夫人哪挑这些话里的理呀。

况且她和平嬷嬷、喜嬷嬷、乐嬷嬷四个人跟了包氏多年,夫人一向对她们几认敬重有加,怎么这几天开始挑起理来。

她吓得连忙跪倒,赔罪道:“老奴不敢,是老奴失言了,老奴错了,请夫人宽恕。”

苏棠蹙眉道:“罢了,以后小少爷单独住在院子里,安嬷嬷可要尽心尽力伺候着,若是小少爷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也别怪我向您老发脾气。”

安嬷嬷连忙道:“老奴不敢。”

吃过饭后,陆维贤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就往花厅里苏棠平日里午睡的榻上爬。

苏棠对春揽递个眼色,春揽连忙把陆维贤赶了下去。


秋染在陆黎温柔的陪伴下,与他并肩往回走。

秋染压低声音说道:“上次玉镯丢失,夫人就更换了嫁妆库房的钥匙,新钥匙在春揽手里保管。”

陆黎也用最小的声音说道:“我猜到了。”

秋染道:“我不在绮棠苑了,新钥匙怕是拿不到。”

“嗯。”陆黎心中恼怒,苏棠换锁后,他怕是没机会再去嫁妆库房取东西出来了,那日后叶楚楚在外面的吃穿用度花销,更难搞了。

秋染又低声问:“大爷想去夫人库房拿什么?”

陆黎道:“没什么,官场上的事,需要一些银两打点。”

秋染问道:“需要多少银两?”

陆黎含糊道:“几千两,染儿不必为此事操心,家里的银钱用度自有夫人解决,你有恙在身,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再为我陆家开枝散叶。”

秋染脸色微红,边走边将身子靠到陆黎身上。

陆黎也这么半搂着她,两人依偎着回到秋霜院。

这一晚,陆黎又在秋染的房里歇下,但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那三千两,如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令他难以安眠。

而他身侧的秋染其实也并未睡着,早上无意间听到陆黎和阿贵的对话,当时她就觉得错过了什么。

后来她终于想起,距离叶楚楚的玉镯被罚三千两的偿金,最后的期限只剩三天。

她原本一切以为是个巧合,但这些巧合串联到一起,又似乎合情合理。

大爷有夫人库房钥匙,库房丢了玉镯,青雀巷的小娘子戴着玉镯,那小娘子要赔偿三千两,大爷又去库房里拿东西凑钱。

这些事串联起来只说明一个事实:大爷和青雀巷的那位,有关联。

秋染的心在那颗解药喂给陆维贤时就凉了。

她以为用自杀,至少能换回陆黎一部分真心。

可若是,陆黎在外面还养了一位……

秋染不敢再往下想了。

陆黎可以背着夫人与她勾搭在一处,当然也可以背着夫人和她与青雀巷的女人勾搭在一处。

秋染只觉得已经死了的心又死一遍。

次日一早。

陆黎心不在焉地用过早膳,就早早地出门。

这一天,他在当值的时候,想了无数办法,都想不到如何能够凑齐三千两。

明日就是最后一天。

傍晚他从兵部出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青雀巷走。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叶楚楚一如既往地扑进他的怀里。

他看着叶楚楚精致的妆容、华美的衣饰,以及那张单纯的无忧无虑的脸庞,突然感觉所有的压力都是他一人在承担。

巨大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黎哥哥,”叶楚楚扑闪着大眼睛问道:“黎哥哥从苏棠那里拿到钱了吗?”

陆黎皱眉:“她前日将银钱都用来给贤哥儿交束脩了。”

“什么束脩要三千两?玉皇大帝亲自给黎哥儿讲学吗?”叶楚楚不解地问道。

陆黎已经懒得向她解释,就算解释了,她也听不懂。

“总之,她现在拿不出三千两。”

叶楚楚不悦道:“那怎么办?有没有去她的嫁妆库房里拿几个物件?她陪嫁的嫁妆随便拿出一两件,都能换个几千两的。”

陆黎无奈道:“上次她丢失玉镯后,便换了锁,她的库房我进不去了。”

“哎呀!”叶楚楚恨恨地跺脚,“早知如此,你前几次就该多拿几件的。”

陆黎无语。

叶楚楚焦急地道:“眼下该怎么办?明日京兆府的人就要上门收银子,若是交不上银子,可就要挨板子!黎哥哥,楚儿的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呢。”


苏棠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陆维贤这是被人退货了。

苏棠拿起刘夫子放在桌上的课业本,翻开最新的课业,便看到陆维贤写上去的字。

这字迹尽管很努力地模仿前面的,细看之下与前面所写之字还是有很大区别。

但凡经常读书阅字之人,一眼都能看出破绽。

苏棠大概已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又对刘夫子客套一番,说一些场面话,但刘夫子依然坚持要陆维贤退学,并说这是秦伯淮老先生的意思。

苏棠只得无奈收下退回的束脩,又好声好语地将刘夫子送走。

看着刘夫子的背影,她唇畔露出一抹浅笑,天价束脩,这不就回到她手里了。

晚上陆黎回来之后,得知此事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苏棠将课业本放在桌子上,陆黎拿起一看,便认出叶楚楚的笔记。

陆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苏棠淡淡道:“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贤哥儿现在竟生出这种欺诈行径,实是可怕。大爷,这贤哥儿,我真管不了了,便交由母亲去管吧。”

“这……”陆黎皱眉道:“此事应不是贤哥儿所为吧?”

苏棠冷笑道:“难道是天上仙女下凡,偷偷为贤哥儿写了课业?我只听过帮人做饭的田螺姑娘,却头一回听说帮人写课业的执笔姑娘。”

陆黎被说的哑口无言。

苏棠失望道:“当初我便说过,送他进墨兰书院,我已尽力,往后之路端看他自己如何去走,眼下是贤哥儿不争气,大爷,事到如今,我也是无能为力。”

苏棠说完便长长地叹息,起身回绮棠苑去了。

陆黎带着被退回来的课业本,径自来到怡心斋。

一进到花厅,便看到包氏正坐在桌子前,喂贤哥儿吃炸肉条。

陆维贤吃着炸肉条,手里逗弄着新抓的画眉鸟。

陆黎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

他将课业本重重地扔在桌子,指着贤哥吼道:“你还有心情吃!墨兰书院已将你开除了!我还指望着你去考状元,现如今看来,你连国子监都没机会进了!”

陆维贤小脸一垮,怯懦懦地往包氏身后躲。

包氏却不以为然:“那墨兰书院,不去正好。”

“母亲,”陆黎无奈道,“您没读过书,自然不知那墨兰书院的含金量。”

包氏道:“我没读过书,也不妨碍我生个儿子能考到二甲魁首。”

陆黎觉得他实在无法与母亲沟通,便问道:“楚楚呢?”

包氏警惕道:“此事与她何关?”

陆黎叹息道:“楚儿也和您一样,成日里惯着贤哥儿,他不写课业,顶多被打板子,这板子打多了楚儿心疼,干脆替贤哥儿写,书院最忌这种行径,这不,贤哥儿被墨兰书院退学了。”

包氏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原来是因她自作主张,我贤哥儿才丢了墨兰书院的名额!平嬷嬷,去把素心居士叫来!”

平嬷嬷应声而去。

陆黎愣了:“母亲您这是作何?”

包氏脸拉下来:“今日若不给她立立规矩,怕她不知我陆府没那么好进的。”

陆黎顿感自己仿佛做错事了,刚刚看到母亲对贤哥儿被书院除名之事并不在意,他才松懈下来,说了楚楚代写之事。

可没想到母亲却脸色突变。

叶楚楚很快跟着平嬷嬷进来,她今天心情很好,因为她今天早上偷偷告诉贤哥儿,自己帮贤哥儿把课业全写完了。

贤哥儿立刻跟她和好了。


秋染仿佛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臂上,抱着陆黎的大腿,仿佛抱住了她的一切希望。

陆黎低头看着她,良久,长长地叹口气:“不是我不愿意救你和孩子,但解药确实只有一颗,贤哥儿是嫡子,并且又因为你蓄意下毒,贤哥儿才被连累中毒。”

包氏也在一旁高声喝道:“你这妇人心肠如此歹毒,自己中毒还要拉一个垫被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哭救,当初就该将你浸猪笼!”

秋染绝望地闭上双眼。

嫡子。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就算她生十个孩子,也抵不过陆维贤这一个嫡子。

渐渐地,秋染的力量被一丝一丝抽离。

她任凭陆黎将她的身体踢开,带着满脸泪痕瘫坐在地上。

鲁大夫已经将药丸用水泄开,端着一碗药汁走过来。

“大爷解药已经泄好,我去喂小少爷喝?”

一旁的安嬷嬷上前道:“还是老奴来吧,小少爷这会儿正在闹脾气,鲁大夫喂药就怕他不配合,奴婢一直伺候他,让老奴来喂吧。”

鲁大夫将药递给安嬷嬷。

就在这时,秋染突然从地上跳起,朝着两人手中捧着的药碗扑过去。

陆黎看在眼里,立刻闪身挡住秋染,顺势将秋染重重摔到一旁。

秋染倒在地上,再抬头时满眼怒光:“大爷,所以你只是在利用我对吗?利用我对夫……”

“秋染!”陆黎一声暴喝,打断陆秋染的话:“你冷静些!若你继续口无遮拦,谁都救不了你!若你此刻能冷静下来,待贤哥儿的毒解了,我们才能继续为你想办法!若贤哥儿有什么意外,你还想活吗?”

秋染被陆黎喝的愣在原地,嘴唇上下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半晌,软软地瘫坐在那里。

如一摊烂泥。

苏棠看着秋染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秋染怀孕后,苏棠便将她抬为姨娘,全心全意待她。

在苏家灭门之后,苏棠本有一次绝佳的逃生机会。

那时秋染只要沉默不语,苏棠便有机会逃走,不必受接下来被陆黎关进密牢的折磨之苦。

可是秋染没有。

她将苏棠逃跑的消息如数告知陆黎。

所以秋染。

你才只尝到了被无视的滋味,就已经快要崩溃。

但你还没有尝到背叛的滋味呢……

包氏看到秋染竟然企图抢她大孙子的解药,气得差点将手中佛珠捏碎。

“把这个歹毒的妇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苏棠在一旁提醒道:“母亲,若是打死人,京兆府是会上门来查的。”

包氏一噎,冷声道:“都是你带的好奴婢!”

内间的陆维贤喝下解药后,很快就不再吵闹了。

包氏依然担忧地问鲁大夫:“贤哥儿的脸不会落下什么疤痕吧?贤哥儿将来是要进仕途的,万一毁容,连科举都不能参加。”

鲁大夫行了一礼:“回老夫人,这种急性毒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毒性全部祛除,理应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现在的水泡慢慢脱落就好了。”

包氏这才放心。

苏棠见到方才吵闹众人逐渐平静下来,便走到陆黎身边。

“大爷,能否将西市神医的姓名告知,我派人去寻解药方子,若有什么稀罕药材,我去苏府寻找,实在寻不得,我去宫里求我姐姐帮忙,秋姨娘毕竟是我苏家的丫鬟,伺候了我十几年,我也不忍心看她就这样毁掉容颜,况且正如她所说,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大爷的孩子,我们陆府许久没有麟儿诞生,若真有什么意外实是遗憾。”

陆黎为难道:“那位神医给我开过药以后,说要去云游,归期未定。”

苏棠不解道:“这……大晚上的,连夜走吗?”

陆黎点头:“是呀,本来我去的时候他就要走了,见我诚心求医,才给我配了解药,但是药材不够,他说我与他也只有一颗解药的缘分。”

“哦。”苏棠惊叹道,“果然神医都要讲缘分的。”

她又哀愁地叹气:“那秋姨娘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鲁大夫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大爷、夫人,在下这几日一直在研究秋姨娘所中之毒,刚刚又仔细查看神医所配灵药,倒也得出些许心得。”

陆黎和苏棠连忙问道:“鲁大夫,您展开说说。”

鲁大夫道:“这毒药专为毁人容颜而来,若是拖久不治,容颜定然被毁,我刚刚观察神医所制灵药,用量都是凶猛异常之药,在下可以尝试模仿去配一下。”

陆黎面露喜色:“如此甚好,有劳鲁大夫。”

鲁大夫尚有疑虑:“但这些猛药,吃了对身体定然是不好的,小少爷年龄尚小又是男孩,养一养便能回来,但秋姨娘怀有身孕,这猛药下多了,就怕容颜得保,腹中胎儿却有闪失。”

苏棠惊讶道:“鲁大夫,您的意思是说,秋姨娘需要在她的容颜和腹中胎儿之中,选一样保住?”

鲁大夫琢磨片刻,点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苏棠望向陆黎,陆黎又扭头看向秋染。

此时的秋染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无光,似乎已经听不到外界的话。

就在陆黎和苏棠沉默之际。

包氏不悦道:“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自然是以保住胎儿为主!”

她这话一出,瘫坐着的秋染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良久,秋染颤抖着嘴唇道:“老夫人,您也是女人,你怎么忍心说出这些话的?”

包氏冷冷道:“正因为我也是女人,我才懂得夫家大于天的道理!你腹中胎儿是我陆氏的血脉,是为陆家延续香火,其分量不言而喻。你作为女人,只不过毁了一张脸而已,难道你还能靠这张脸吃饭不成?难道大爷是看上你这张脸了吗?大爷只不过看在你腹中怀有胎儿,才抬你为妾的!古话都说了,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陆黎预感到刚刚才消停的战火仿佛又被挑起了。

他走到老夫人面前低声道:“母亲,您也忙碌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就让我来处理吧。”

包氏不愿:“难道你还能不要自己的骨肉?就为了她这么一张脸?”

陆黎声音放低:“母亲您先去歇息吧。”

包氏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两个嬷嬷走了。

陆黎走到秋染面前,叹息道:“染儿,我不会逼你,怎么选择,你自行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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