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给宗妍端茶递水,笑得一脸褶子,“少爷在书房,我去喊他下来。”
“不用叫他,我就是来看看你俩。”
刘管家恍若未闻,矫健的身姿转眼消失在楼梯拐角。
宗妍走了一大段路,渴得厉害,咕嘟咕嘟快速灌了两杯水,然后去厨房给王嫂帮忙。
“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去客厅看电视。军训很累吧?黑了,瘦了。今天留下来吃晚饭,我给你好好补一补。”王嫂絮叨着把宗妍推出厨房,拉上门将她关在外面。
宗妍把目标转向院子,徐府的院子超大,绿化又多,打理起来费时费力。
她去院子里找到扫把,清扫地面的落叶和鸟粪。
有时候家里绿化太好也挺烦恼的,树荫底下满地鸟粪,扫都扫不干净。
旁边正好有一条连接水龙头的管子,宗妍抓起管子放水冲刷鸟粪,再配合扫把清扫。
一顶帽子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顶。
宗妍抬起头,对上一双透着嫌弃的眼睛。
徐嘉礼站在二楼阳台,一身灰色真丝睡衣,双手撑在护栏上,表情淡淡的,像是刚从床上起来。
“等着。”他丢下一句,转身进了房间。
宗妍把帽子戴好,继续洗刷地面。
这帽子给她有点大了,帽檐挂下来遮挡了视线。
“戴反了。”徐嘉礼出现在她身后,一手握住她头顶的帽子转了一圈松开,另一手扯住帽子的拉绳,往她下巴处一套。
视线果然开阔了,帽檐刚好遮住阳光。
徐嘉礼也戴了一顶差不多的帽子,拿过她手上的扫把,清扫地上的鸟粪。
一边解释:“刘伯年纪大了,做不动院里的卫生。家里每周会有钟点工和园艺师上门清扫修整,明天早上他们就来了。”
两人把角落的鸟粪清理干净后回到屋里,日头高升,室外的阳光有点辣了。
刘管家心疼不已:“好端端去扫什么鸟粪?园艺师说了要留着沤肥!”
徐嘉礼默默看了眼宗妍。
宗妍:“……”
帮倒忙了。
“味有点大,我闻着不舒服。”徐嘉礼跟刘管家解释了句,又迅速转移话题,“最近有拜帖吗?”
刘管家果然忘了鸟粪:“拜帖自然每天都有,你要接?”
徐嘉礼看宗妍,“我看你在网上给人免费看相,有没有想过收费?刘管家认识很多冤大头。”
刘管家悟了,立刻拿出手机,眯着眼睛伸出食指一戳一戳翻找通话记录,“今早上有两个人想递拜帖我都给推了,我问问他们还来不。”
宗妍愣了一下,确实有点心动,但她还有理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换我上,他们愿意?”
在他们这一行,非常看重名,客人们往往都是一传十十传百慕名找来的。
宗妍如今在网上有点名气,但跟世代传承的徐家相比还差得远。
她自认实力不比任何人差,但那些人是冲着徐家的名头来的,强行把她推出去恐怕会适得其反,那些人不仅不会买账,说不定还会怀疑她是关系户。
徐嘉礼露出点意外的神色:“你不也是徐家的门人?我二姑从小精通算术,天赋异禀,你是她的弟子,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宗妍反应过来,她确实可以打着仙姑弟子的名号出去赚钱……仙姑不止在他们村里有名望,在春城也是大佬啊!
但话说回来,宗妍一直有个疑惑。
她问:“当初我师父为什么会离开徐家,跑到乡下独居?”
先前她没有问,主要是因为跟徐嘉礼不熟,他又一副随时会咽气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