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源城到疆北，已有月余。
太子和成王不会在乎十一的死活。
所谓上行下效，将士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出城不到三日，他的毒隐隐有发作的趋势。
紫柒用大把银子买通了伙头兵，改善了吃食，趁着夜行军没人注意时，十一方能藏身于拉食材的马车上休憩。
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疆北，虽然贫瘠，但真的很辽阔，充斥着自由的气息。
我问十一想不想呆在这里，他说，他死后，便葬在疆北吧。
我暗自翻了一剂白眼，觉得这人真扫兴。
十一笑着说：“你现在倒是不怕我了，都敢瞪你公子了。”
我借着他的话锋，大着胆子吐露了不少疑惑。
包括烟雨楼，后山，还有当初为什么救我。
他说，救便救了，哪有什么原因。
如紫柒，丹姨，还有我。
他说，他赐予我们的磨难并不是真正的磨难。
世道艰难，如果当初我们没有本事通过考验，死了也是解脱，总比活在世上受罪好。
我有点摸不透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救你，又百般训练折磨你草原人又夜袭了附近的村庄，烧杀抢掠。
成王率兵镇压，又赚了一波好名声。
回营路过后勤营时，不小心打了个照面，我知道他看我有些眼熟，但在我略微乔装下并不敢确认，毕竟他对当初的我也并非用情至深。
“十一皇子的人？”
我极为恭敬地道了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