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病床上,床边陪护的父母一见我便无声离开。
显然,我成了他们眼中的扫把星。
是我在剋他们儿子的阳寿。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有些无力地睁开一只眼睛。
眼球微微转动,目光聚焦在我脸上,又茫然地移走。
直到,门外有一个人站着。随后是他父母的关心。
“萍萍啊,你别看了。那扫把星在里面,你别进去,晦气。”
“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每个字犹如一个尖锐如绣花针般的子弹刺进我的右耳,从我的左耳穿出。
难道我们之前的点点滴滴,都是我自己的幻想吗?
而我现在隆起的小腹里又是什么?
5
我和萍萍在病房外的花园长椅上坐下。
她一见我隆起的肚子,闪烁的眼睛干涸了泪花,神色恢复为冷漠。
“别以为你马上要生孩子了,我就会输给你。”她莫名地来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平静地开口。
她停顿了下,看着我:“是,还是个男孩。”
这个下午,我仿佛被冰冻在漠河的那间屋子里。听着萍萍和他的初恋故事,我和他的出轨故事。
我的寒冬,他们的仲夏。
我是如何回到家里,又如何生下夏帅的。
记不清了。
留给我的是一阵阵难熬的宫缩,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流,伴随着地铁里乘客的一连串惊呼和求救声。
当我看着如一只加大号的乳鼠般的肉团被护士抱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翻涌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真的很丑,怎么会是从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