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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挪回了村子,我搓着冻僵的双手给公司领导打了电话。
没有意外,被冷嘲热讽了一番,留给我的是挂断的嘟嘟声。
“砰砰砰。”大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拍着。
这个村子里只有老人,大部分没这么大力气。这使我不得不警惕起来。
我轻手轻脚地挪到门边,捏着嗓子粗声粗气道:“谁啊?”
“请问夏玲是住这吗?”一个熟悉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是他?
门外的男人见屋里迟迟没人说话,便继续说着:“我是她的朋友,我们在来的路上认识的。”
这使我放松了警惕,一下便把门打开。
是他,那个坐在我邻座的男生。
“你怎么找来了?”我看着他额头已经结成冰霜的汗珠,注意到他的脸颊比前几天更加瘦削一些。
“我给你发微信,你一直没回。我担心你出事,便寻了过来。”他轻轻应着,“这里没有几家人家,除了路上挺难走的,挺容易就找到了。”
他说话的时候直视着我的眼睛。
那双如漂亮的棕色晶石的双眼里映出一个热泪盈眶的我。
不知何时,他将我拥入怀中,我被好闻的香气围绕。
后来我才知道,那并非柠檬果实的气味,而是柠檬草的清香与苦涩。
4
那一夜,我邀请了他走进我的世界,也是我自己默认,允许他了解我的一切。
回家后不久,我发现自己的月事延迟了。于是联系他,他陪着我去了医院。
后来,我们不得已地奉子成婚,先上车后补票。
没有婚礼,没有仪式,连一条朋友圈都没有。
次年秋天,我的儿子夏帅出生。
而在此之前,他却先一步疏远了我。
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是在病房里。
他睡在白色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