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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喜嫁叶银禾晏长桓 全集

昭扶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银禾实在按不动了,手指酸痛得厉害,只能喊人。纸樘三人进来,对叶银禾施礼。“王妃。”“我给王爷按了这许多,余下的你们再按按。”叶银禾说道。王妃给王爷按揉身体了?纸樘看得满是感动,笔战也是惊讶,随即羞愧的低下头去。前一刻他还怀疑王妃呢,真是该死。琴音和棋语端了温水进来,叶银禾坐下,抬起手让棋语给她揉揉。卧榻边上,笔战扶着王爷翻身,纸樘给他按揉后背。“我就说这个王妃极好,你这下信了吧?”纸樘小声道,还看了眼屏风那边。笔战点头:“嗯,王妃是好人。”“可不,那叶银霜嫌弃王爷,与郡王私通还怀了孩子,设计自个儿的长姐换亲,换得好。”纸樘说着,只觉得畅快。一个做了王妃,还得陛下赏赐,一个被陛下亲自点名只能做偏妻。偏妻,不就是妾嘛,就个名字好听些而...

主角:叶银禾晏长桓   更新:2024-12-31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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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银禾晏长桓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喜嫁叶银禾晏长桓 全集》,由网络作家“昭扶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银禾实在按不动了,手指酸痛得厉害,只能喊人。纸樘三人进来,对叶银禾施礼。“王妃。”“我给王爷按了这许多,余下的你们再按按。”叶银禾说道。王妃给王爷按揉身体了?纸樘看得满是感动,笔战也是惊讶,随即羞愧的低下头去。前一刻他还怀疑王妃呢,真是该死。琴音和棋语端了温水进来,叶银禾坐下,抬起手让棋语给她揉揉。卧榻边上,笔战扶着王爷翻身,纸樘给他按揉后背。“我就说这个王妃极好,你这下信了吧?”纸樘小声道,还看了眼屏风那边。笔战点头:“嗯,王妃是好人。”“可不,那叶银霜嫌弃王爷,与郡王私通还怀了孩子,设计自个儿的长姐换亲,换得好。”纸樘说着,只觉得畅快。一个做了王妃,还得陛下赏赐,一个被陛下亲自点名只能做偏妻。偏妻,不就是妾嘛,就个名字好听些而...

《高门喜嫁叶银禾晏长桓 全集》精彩片段

叶银禾实在按不动了,手指酸痛得厉害,只能喊人。
纸樘三人进来,对叶银禾施礼。
“王妃。”
“我给王爷按了这许多,余下的你们再按按。”叶银禾说道。
王妃给王爷按揉身体了?
纸樘看得满是感动,笔战也是惊讶,随即羞愧的低下头去。前一刻他还怀疑王妃呢,真是该死。
琴音和棋语端了温水进来,叶银禾坐下,抬起手让棋语给她揉揉。
卧榻边上,笔战扶着王爷翻身,纸樘给他按揉后背。
“我就说这个王妃极好,你这下信了吧?”纸樘小声道,还看了眼屏风那边。
笔战点头:“嗯,王妃是好人。”
“可不,那叶银霜嫌弃王爷,与郡王私通还怀了孩子,设计自个儿的长姐换亲,换得好。”
纸樘说着,只觉得畅快。
一个做了王妃,还得陛下赏赐,一个被陛下亲自点名只能做偏妻。
偏妻,不就是妾嘛,就个名字好听些而已。
晏时隐听着笔战和纸樘的话,才知原来那女子不是他未婚妻,是未婚妻的长姐。
晏时隐心情复杂,又有诸多疑问,不过纸樘是个多话的,总能理清楚大抵情况。
叶银禾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去东侧屋了,嫁妆全放在那边。
周嬷嬷在她午歇时已经清点过了,一件没少。
叶银禾并不担心会少什么东西:“娘娘跟前的人自然是极得力的。”
周嬷嬷点头,还有陛下赏赐的单子,还有敬茶时太妃娘娘给的红包,以及昨日宴请宾客的名单,以及礼单。
所有的东西堆在西侧,只等叶银禾去看。
叶银禾最信任的人就是嬷嬷了,说:“嫁妆都入库吧,账册做好,嬷嬷,由你管着库房。”
连珠这时候过来了,进门施礼。
叶银禾微微点头,对太妃娘娘的人她极给面子的,毕竟是她要仰仗的人。
连珠的身后跟着个已有白发的老者,老者拿着算盘。
“小的文良,拜见王妃。”
文良是秦王府的账房先生,一直管着所有的账目,是老太妃培养的人,也很是得力。
秦王府日后的所有财务出入都由文良来辅佐叶银禾。
文良做事有自个儿的一套章程。
他直接就说:“除了昨日的一应宾客的随礼入公中,陛下的赏赐以及王妃您的嫁妆,应当入您的私库。”
虽说整个叶银禾是秦王府的主母,可这些还需得分开来。
王爷的是公账,王妃自个儿的王爷不能沾染半点,这也是大业的律法规定。
出嫁女子嫁妆为出嫁女私有财产,夫家不得侵占,除非出嫁女自愿赠与,否则视为骗财,是要吃牢饭的。
周嬷嬷便跟着文良,在隐山居东厢房劈了个库房出来做为叶银禾的私库。
随后,对赏赐的单子新做了个账册,将所有东西入库,包括那十顷田地的契书。
叶银禾看着属于自己的私库转眼便堆了大半个屋子的东西,心中只觉得舒坦。这世上男人是靠不住的,哪怕她如今得了秦王妃的身份,可日后能叫她安稳的也只有钱财。
钱财攥在自己的手里,日后便是离了王府,也能活下去。
“王妃,这是所有的契书,钥匙,以及账本,由您自个儿亲自收好。”文良将一个大箱子放在她面前。
随后,又将秦王府的公账拿来。
连珠在一旁将王府库房的钥匙和印章双手递上,说:“王妃,这是娘娘交给您的。”
叶银禾愣了愣,双手接过:“母妃她......”
“娘娘说了,您选择了王爷便是最好的证明,她很是放心把王府交给您。”连珠说道。
叶银禾便收下了钥匙和印章,文良再将账目等等一一跟叶银禾说。
一直到申时四刻才结束,叶银禾回卧房看看晏时隐。
砚心和书玉在。
叶银禾便去了养心堂拜见老太妃。
老太妃看她来很是高兴:“正要用膳呢,你陪母妃吃些。”
叶银禾乖巧应是,坐在老太妃的下方,说道:“母妃,儿媳是来感谢您的。”
老太妃知她谢的什么,只说道:“你是时隐的王妃,王府不交给你交给谁?”
叶银禾微微笑着。
老太妃看她乖顺得体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这儿媳好,比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好太多了。
晚膳很快端上来,有婢女搬了个小桌放在叶银禾的面前,摆上三菜一汤,分量都不多。
老太妃笑问道:“也不知你爱吃什么,可合胃口?”
叶银禾笑道:“很好吃,母妃的厨子手艺真好。”
老太妃的厨子是宫里带出来的,自然不差,叶银禾竟是吃完了。
下人上来撤走东西,又奉上茶水点心。
叶银禾端起来抿了一口,唇齿茶香散开。
“银禾啊。”老太妃问她:“与时隐住一起可习惯?”
隐山居的一举一动老太妃都清楚,也知道叶银禾并未有丝毫嫌弃晏时隐,这也是她喜欢叶银禾的原因之一。
这个孩子对她儿子,竟是这般真心。
“回母妃,习惯的。”
“那便好。”
叶银禾说:“王爷只是睡着了,银禾觉得王爷再过不久便能醒来了。”
这话老太妃爱听,自然也希望如此,可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看过了,皆说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她只以为叶银禾是在安慰她,这懂事的孩子。
趁着儿子还有一息尚在,需得抓紧些才行。
老太妃还是决定开口。
“银禾,母妃想请你替时隐延嗣,你......可愿意?”
叶银禾怔了怔,脸不自觉的红了,她低头敛眉,掩不住的羞。
“母妃,儿媳愿意的,可王爷如今......”
老太妃心中大松一口气,只说道:“你愿意就好,余下的不必担心,今夜你们便圆房。”
啊?
饶是叶银禾有心理准备,还是惊了一下,这实在太突然了。
“母妃,王爷他......”能行吗?
她话顿住,羞于说下去了。
老太妃过来人,而且后宫妃子侍寝都是有宫女内侍在床边伺候的,并不会羞于言说。
只有未经人事的,才会对此事害羞。
老太妃说道:“连珠,陪王妃回去好生准备。”
连珠应是。
叶银禾只得起身施礼:“母妃,儿媳告退。”
老太妃笑眯眯的挥手:“好孩子,去吧。”

叶府。
叶银霜和晏长桓先到,叶淮北的继室方氏直接等在门口,看到晏长桓施礼:“臣妇拜见郡王,侧郡王妃。”
方氏挑好的话笑说道,只为了给女儿长脸面。
虽是岳母,但身份地位不同,在外人面前是不得逾越的。
晏长桓过去虚虚的抬手:“岳母不必多礼,今日与霜儿回来拜见岳母和岳父,岳父在家中吧?”
子女出嫁到回门的那一日,叶淮北是休沐在府的。
方氏笑道:“有客人来,在客厅与客人谈话呢,别在这门口说话了,回府里说。”
方氏眉开眼笑的,虽然结局不大好,但女儿到底还是嫁给了晏长桓。
那秦王身份是好,可那就是个死人,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女儿嫁过去就守寡。
至于叶银禾,那就是先头那个留下来的,又不是她生的,未来如何与她什么相干?她才不在乎叶银禾过得好不好。
下人抬着回门的礼跟在后面,一行人直接进了门。
方氏对嬷嬷,笑说道:“你留下来等银禾。”
嬷嬷应是。
人刚进去,马车就来了。
嬷嬷心中微微一叹,夫人也真是的,大姑娘到底是王妃了,仍是做事做得这么虚伪,好歹表面功夫做好些不是?
马车到了门前停下,嬷嬷上前施礼。
“老奴拜见王妃。”
叶银禾由琴音扶着下来,周嬷嬷在一旁看着冷清的府门,心中一叹,到底是没娘的孩子,哪怕做了王妃还是被这般轻慢。
周嬷嬷什么也没说,只让后面跟着的人把回门礼都送进去。
叶银禾神色淡淡,只说:“我们进去吧。”
琴音面色是难看的,低着头也没说什么,左右也不是头一回了。
过了垂花拱门,一路进去之后,便看到中堂里坐着喝茶闲聊的人。
看到叶银禾进门,方氏只是起身过去,笑着就要拉叶银禾的手。
“银禾,让母亲好好看看。”
方氏上下打量叶银禾的妆容,发现无论是头面,衣裳都是极好的,是她从未穿过的好料子,心里嫉妒得很,越发不想给她行礼。
叶银禾看出她是不想对她施礼,她把手抽了回来,说道:“父亲呢?”
“在客厅呢,有客人登门。”
方氏也不见尴尬,一脸慈母的神色说:“你与霜儿出嫁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实在是委屈你了,不过秦王是顶好的夫婿,是霜儿没福气。”
她说着,又道:“不如你有福气的,如今是王妃了,哎呀,想想都高兴,咱们银禾真是出息。”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是觉得不平衡,她是王妃,而她女儿只是个偏妻。
虽不知具体,但大抵清楚,叶银霜是晏长桓的偏妻,连郡王妃都不是。
偏妻,除非日后晏长桓不娶,等叶银霜生出儿子后,去请示皇帝抬其为嫡妻。
毕竟是皇帝责令为偏妻的,若是不请示皇帝,只怕不成。
方氏觉得女儿的头胎一定是个儿子,便是偏妻也不怕,只要能拿捏住晏长桓,好东西总归是女儿的,郡王妃这个身份也是。
后面的婢子嬷嬷都快压不住白眼了。
不过谁叫方氏会做表面功夫呢,在外人面前,对叶银禾从来都是一副疼爱女儿的好继母。
叶银禾走到上方,当着方氏的面坐下,示意周嬷嬷。
周嬷嬷老人精了,立刻说道:“夫人,你该向王妃行礼了。”
以为腆着脸笑着凑过来,就不用行礼了吗?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方氏脸上的笑容僵住。
叶银霜蹙眉,站起来护着方氏:“姐姐,你怎么可以对母亲这般?我们都是一家人,姐姐如今是王妃了,开始对家人摆这好大的架势。”
左右秦王府的人没有跟来,跟来的都是贤王府的人,是他们的人。
便是合起伙来欺负她,又有谁能给她做主?
那死老太婆吗?空口无凭的,孰是孰非还不好说呢。
叶银霜打定了主意绝不让方氏给叶银禾行礼,拉着方氏的手看向晏长桓。
“桓哥哥,你说是吧?”
晏长桓嗯了声,看叶银禾警告说:“这里是叶家不是秦王府,对长辈这么计较身份,实在没教养。”
“银禾,不许对你母亲无礼,她是长辈,你是晚辈。你如今做了王妃便这般不将长辈放在眼里了吗?如此不懂事,你的那些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叶淮北这时从门外进来,沉着脸喝道。
叶银禾看了眼几人,叶银霜和方氏的得意,晏长桓对她的厌恶,以及,与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的微恼。
是的,父亲对她从来没有过任何好脸色,从她懂事开始父亲说她最多的就是不懂事。
叶银禾说道:“不懂事?教养?”
她手指绕着丝帕玩,看向方氏,勾着一抹讽刺的笑说道:“父亲这样说,女儿可以不计较,只是传扬出去也不知会对父亲有何影响?女儿正是因为懂事,为父亲的官途着想才依着规矩办事的。”
她呵的一声,说道:“即便都是自家人,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父亲不在意,女儿不说就是了。”
叶淮北一下就怔住了。
大业律法规矩皆森严,尤其是品级之间。
叶银禾如今是王妃,是皇室宗妇,方氏即便是叶银禾的亲生母亲都需得行礼,更何况还只是个继母。
若是传扬出去,叶家名声受损已是大事了,只怕还会惹得皇室宗亲的嫌弃,认为他叶淮北藐视皇权,于他官途必定百害而无一利。
“还不快行礼。”叶淮北话锋一转。
方氏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叶淮北。
叶银霜更是道:“父亲,这里是自己家,娘是母亲,是长辈......”
“你住口。”叶淮北瞪了叶银霜一眼,再看方氏的眼神就变了。
方氏低下头去,屈膝施礼道:“臣妇拜见王妃。”
心中只觉得憋屈。
一直以来都是叶银禾对她行礼示好,这不过嫁出去三天,尾巴就翘上了天,敢给她使脸色下她的面子。
方氏心中暗道小贱蹄子,他们有的是时间,走着瞧。
叶淮北只需要确保自己的仕途不受影响就成,走过去说道:“银禾,你如今是王妃了,秦王如何?可有醒的可能?”
他自己倒是不施礼。
叶银禾懒得提醒他,只说:“会醒的。”
“当真?”叶淮北满是高兴。
若是秦王能醒来,那他便有个秦王女婿,不单单是有面子,别人还得给他脸面,叫他仕途更加顺遂。
有个王爷女婿,指不定那一日还能做宰辅呢。
毕竟谁家两个女儿一个是王妃,一个是郡王侧妃的。
他笑着,就叮嘱叶银禾。
“那你可一定要好生照顾秦王,日后给秦王生几个儿女,就享福了。”

叶银禾抿了抿唇,心中涌出一股烦躁来。
便是老太妃催她与晏时隐圆房,替其延嗣,她都不觉得心堵,左右是相互的。
可这话从叶淮北的嘴里说出来,便觉得这样难听。
“父亲这话不该跟母亲说吗?如今家中只永良一个嫡子,母亲还年轻,您合该努努力才是。”
哪有女儿对自家父母说这种话的,叶淮北脸色沉了下来。
方氏更是臊红了脸。
“放肆,这是你身为一个女儿该说的?”叶淮北沉声道。
叶银霜也说:“姐姐,你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果然是没脸没皮之人,连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晏长桓也开口了。
周嬷嬷和琴音都气得很,却也记着姑娘在马车上跟她们说的话,姑娘叫她们不要开口,只管看着就成。
可一屋子的人都在挤兑叶银禾,实在太过分了。
叶银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淡然的眼神微微抬起。
“妹妹与郡王私通未婚先有孕,我是比不得你们有脸皮。”
“姐姐,你......”
叶银霜立刻便掉起了金豆子,帕子掩面就伏在晏长桓的肩头。
晏长桓立刻搂着,目光阴狠的瞪向叶银禾:“你又高尚到哪里去?皇叔都是个木僵人了,你也下得去手?”
叶银禾看他。
嗯,又是一副恨不得碾死她的眼神,晏长桓对她的恶意真是莫名其妙。
她只是勾了勾唇,便看叶淮北去了。
对这个父亲她实在生不出半点情感来,前世她求父亲帮她,换来的反而是责骂,还把她捆了送回贤王府去。
她前世的凄苦,这些人都有份。
所谓生恩养恩,在前世她被活活打死时便烟消云散了。
什么父亲?她没有父亲。
她是无法对自己的父亲做什么,却也无需她做什么。
叶淮北是个小人,骄傲自负,惯会做一些伪善之事,早晚有一天他会自食恶果的。
叶银禾淡漠的神色叫叶淮北越发的生气,只觉得她如今做了王妃翅膀硬了,便瞧不起娘家来。
叶淮北一拍桌面,对着叶银禾就喝道:“你什么眼神?这就是你的教养?你母亲还说你乖顺听话,我看你顶嘴倒是会得很。你妹妹与郡王是真爱,你身为长姐自该为妹妹考虑,而不是编排她的不是。”
“你母亲自嫁过来,便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不曾亏待过你半分。可你又是如何做的?如今是王妃了,翅膀硬了便瞧不起娘家了是吗?不孝的东西,你......”
哐当一声,有拐杖砸了进来,摔在堂中。
门外,叶老夫人一脸怒意,指着叶淮北骂。
“不孝的是你。”
叶淮北和方氏都惊讶的起身。
“母亲,您怎么回来了?”
两人满是不敢置信。
叶老夫人在送两个孙女出嫁后,便因病回庵堂去礼佛了,只说两个孙女回门她就不回来了。
可不回来行吗?
叶老夫人气笑了。
“我怎么回来了?你们还有脸问,京城里如今都是怎么传我们叶家的,你身为礼部尚书,你身为叶家主母,你们会不知道?”
婢子去捡了拐杖回来给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拿到手就去打叶淮北,方氏伸手去挡时,直接被打得嗷的一声叫。
“夫人。”叶淮北立刻查看。
方氏红了眼,却是没哭,只说道:“母亲,都是儿媳之错,可事情也不能全然怪在我们头上,您生气是应当的,可如今银禾和银霜回来,女婿也在,有什么事不能关了门再慢慢说吗?”
这是责怪老夫人不看场合,不顾叶家名声了。
叶老夫人是不能打儿媳的,指着她道:“方玉颖,你教的好女儿啊,有婚约在身却与人私通,当初贤太妃说了可以退婚,你们是怎么说的?不退,于霜儿的名声不好。你们不愿意退婚,却想出这些个腌臜来,如此这般就好了?她如今在别人的口中成了个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吗?”
成,成什么了?
不就是说姊妹同嫁,出门时走水慌乱换错了人吗?等发现时已成定局,便是天家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虽责令叶银霜为偏妻,却也没说是私通有孕。
“母亲......”
“老夫人,老爷,二老爷他们都过来了。”
今儿叶银禾和叶银霜回门,一个是嫁的王爷,一个是郡王,谁不想来凑个热闹。
尤其是叶银禾,听说很得老太妃喜欢,又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封了品级,宫中都在做诰命礼服了。
叶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了怒火,走向叶银禾。
“老身拜见王妃。”
叶银禾起身避开些许,这才伸手去搀扶。
“祖母,您坐。”
叶老夫人坐下来,又瞪了眼那两人。
叶银霜一声不敢吭,晏长桓则全程皱着眉,已有些后悔陪叶银霜回门了。
叶淮北是叶家大房的独苗,是个读书的料子,科考中了状元之后入翰林,加上叶老太爷身前对儿子的帮扶,最后晋升为正二品礼部尚书。
叶家的二房和三房就没什么本事了,读书不行走的全是商路,经商也做不出什么大门道来,算是普普通通。
其他房的人来了,便要分开男女席。
叶银禾扶着叶老夫人进入里侧,叶银霜也过去,与方氏在后面进去。
既是有客人,便要依着主次来坐。
叶银禾是王妃,便与叶老夫人同坐上座,方氏和叶银霜次之。
不过片刻,外面便传来嬉笑交谈声。
有嬷嬷做请,把人往里侧去。
当先进来的是叶家二房的荣氏和三房的刘氏,两人进来后,也是知道规矩的,冲着叶银禾就屈膝一礼。
“民妇拜见王妃。”
后面跟着进来的姑娘们也都屈膝行礼。
“拜见王妃。”
叶银禾带着淡淡温和的笑说:“免礼。”
各自这才走向左右两侧椅子坐下,有婢子奉茶上来,再退到外面。
叶银霜看着叶银禾高坐接受大家的行礼,心里无比郁闷,原本她才是秦王妃,该接受别人行礼的是她。
可转念一想,叶银禾是个寡妇,也不过是嚣张这一段时间。
等人没了,她还有个什么底气,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们捏圆搓扁。
隔着一墙,能听到外堂也传来男人的交谈声,二房和三房的都在奉承晏长桓。叶银霜很是得意,外面是她的丈夫。
至于叶银禾,依着二婶娘的性子,只怕......
果然。
荣氏:“银禾啊,听说你和王爷......圆房了?躺了一年的木僵人,能行?”

叶老夫人不管叶银霜落水如何处理,跟叶银禾说了好久的话。
一个时辰过去,璧安堂二等婢女青稞回来了,进了门对上方两主子施礼,才道听来的。
今儿一早,灵溪谷沈家的人受邀前来,为的是给忠义侯的心悸问药。
沈家来了个沈妄还带着沈浊音,这沈浊音一向与叶银霜不对付。
“也是巧合,正撞见二姑娘在廊下打骂碧珠翠荷呢,就吵起来了。二姑娘气不过要动手,脚滑一头栽池子里。”
叶老夫人恼道:“那是她自己活该了。”
看叶老夫人又要气恼,叶银禾安抚的轻拍她后背,只说:“沈家人呢?”
青稞说:“在前院呢。”
叶银禾就说:“祖母,我去一趟。”
叶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摇头说:“你去做什么,此事与你也没什么干系。”
“祖母,我想去请沈家公子给您看看。”
叶淮北请了沈家人来府中给忠义侯问药,却没想过给自个儿的母亲看看,真是不孝。
叶老夫人有头疼的毛病,年纪大了之后更是极难入眠,连带着精气神也一天比一天的差。
叶银禾听到是沈家人在,便想到去请医,叶老夫人感叹。
这偌大的家里,真正有心的也就剩大孙女了。
叶银禾出了璧安堂,一面叫周嬷嬷去准备茶点。
灵溪谷沈家是医药世家,做的好些灵丹妙药千金难求,听说那治心悸的药丸一枚就要十两银子,上门问诊要一百两。
这天下,谁都不能保证自个儿一生无病无灾,总有求人的时候。
叶银霜落水本也是她自个儿跌的,叶淮北自然不敢对沈姑娘如何,但因此,沈家也会对忠义侯的病情多上上心。
叶银禾也要趁着这个机会,给祖母请医,上一世,祖母在她嫁人后不到一年便病逝了。
叶银禾能在叶家安稳长大,一半的功劳都在祖母的身上,如今她身份不同了,也不再受晏长桓折磨。
定要想法子让祖母多活几年才是。
到了前院,待客大厅里,只听叶淮北问沈妄。
“不知要多久才能好?”
“长久服药,注意休养,保持心情舒畅便能无虞。”
这是心悸的基本养法,但唯一不同的是,吃的是灵溪谷的药丸,这药丸十两一丸,每日两丸就是二十两。
叶淮北让管事拿出六百两给沈家的小厮,接过沈妄递来的匣子,里面装着三个白瓷瓶子。
六百两,是岳家出的还是叶淮北自个儿掏钱?只怕是叶淮北自个儿出的吧?
叶银禾迈步进门。
沈妄和沈浊音都看向门口。
沈妄眸色微闪,敛眉端起茶盏抿口茶。
“叶银禾。”
沈浊音歪着头问:“你真的成秦王妃了?”
沈浊音是见过几回叶银禾的,但两人没说过话,在她的眼里,叶银禾就是一个安静的俏绢人。
叶银禾颔首。
“是,我如今是秦王妃。”叶银禾说道。
叶淮北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不敢在外人面前对叶银禾严色,只问:“银禾,你怎么来了?”
叶银禾看叶淮北,说道:“祖母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听闻沈公子和沈姑娘在府中,我便特意过来相请。”
说着,叶银禾又把目光落在对面的男子脸上,态度极其真诚。
“沈公子,能否移步内院替我祖母诊治,诊金药钱都好说。”
叶老夫人有头疼的毛病,叶淮北把人请来大半日了,却只字未提自己的母亲,还不如自己的女儿。
沈家师兄妹两人眼神都有些古怪了。
叶银禾根本不管叶淮北什么表情,起身抬手做请。
沈妄起身道:“王妃请带路。”
沈浊音也起身跟去,大厅一下空了。
叶淮北面色尴尬,他确然没想到让沈妄去给母亲看病,可也是觉得母亲头疼的毛病是小事。
为了找补,他起身巴巴跟着去了。
另一边。
雪云居。
叶银霜正喝着姜汤,眼眶还是红的。
大夫刚把完脉,起身说道:“夫人无碍,只是有些受惊。”
“孩子呢?”方氏问。
大夫:“胎相稳定。”
这话叫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最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
方氏让下人送大夫出去,回头看晏长桓亲自喂女儿喝姜汤,对女儿的本事无比骄傲。
只是......
“你如今都是有身孕的人了,那沈浊音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方氏叹道。
叶银霜委屈不已,低声道:“她嘲笑霜儿,说霜儿是妾。”
其实只叫她叶偏妻,但当着晏长桓的面,她自然是要往更坏的说。
果然,晏长桓怒了。
“她居然敢骂你是妾。”
叶银霜拭泪点头:“桓哥哥,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满足了,只是......日后我们的儿子,是要被人骂是个庶子了。”
大业嫡庶严明,嫡出与庶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除非是皇室宗亲,文臣武官这些小官家庭里,庶出与奴婢没有什么分别,将来嫁娶也只能是做妾,难以出头。
方氏若非忠义侯疼爱,哪能给叶淮北做继室,只怕也不过是给高官人家做贵妾,想做嫡妻也只能是去给小官小吏家。
晏长桓自然也不想自己的长子是个庶出,哪怕是偏妻,他也明白这终究不是嫡。
偏与嫡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晏长桓说道:“不会的,霜儿,我向你保证,等儿子出生我会亲自入宫去求陛下,让你做我的郡王妃。”
叶银霜嗯了声,感动无比的抱着他。
方氏带着婢子已悄悄退了出去。
是,她一开始听闻是偏妻时也后悔这个换亲的计划,可看着女儿稳稳拿捏着晏长桓,便安心了。
等着,她女儿一定会是郡王妃的。
——
璧安堂。
沈妄给叶老夫人看过了,开了药方。
“早中晚三回,吃三日,三日之后沈家会送来新药,按时服用即可。”沈妄说着,又叮嘱:“切忌焦躁,大怒,保持心情愉悦才能减少头痛。”
叶银禾点头,随即问:“诊金和药钱多少?”
沈妄说道:“诊金五十两,并着药方一共一百两,新药等送来时再另行结算。”
才要五十两?
不是一百两吗?
不过人家说多少,叶银禾便给多少。
让周嬷嬷取诊金时,王嬷嬷已经拿着一百两银子出来了。
“哪能让你出。”叶老夫人说道。
叶银禾正要说话,一直在边上坐着的叶淮北掏出银钱来,说道:“给母亲看病是做儿子应当做的,沈公子,这里一百两。”

今夜是砚心和书玉轮值伺候王爷,等着王妃过来时,他们已经给王爷按摩了全身,也擦洗过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担心王妃嫌弃王爷,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
“王妃,王爷身上很干净的。”
叶银禾坐在床侧,确实是没有闻到任何异味,胡子也都刮得干净,面容白皙,衣着也都很好,可见用心。
这会儿,晏时隐还是侧躺的。
她有些好奇,问:“这样躺着有何用处?”
砚心说:“回王妃,侧卧能叫王爷的血液流畅,于心脏来说也有好处。”
叶银禾点点头,她记在心中。
日后,她要跟晏时隐住在一起了,她得了他妻子的身份作保,自然也会尽妻子的责任,照顾好他。
叶银禾让两人一一说了需要注意,如何照顾等等详细细节。
周嬷嬷也在旁边认真听着。
说了两刻钟,叶银禾才叫他们出去。
琴音和棋语服侍她宽衣梳洗。
“姑娘,您要亲自照顾王爷吗?”棋语问。
有小厮在,姑娘又何必去学这些,有必要吗?王爷这般昏迷不醒的,做再多他也不知道。
叶银禾却不这样认为,说道:“即做了他的妻子,这些本是义务,而不是要王爷知道我们再去做。”
棋语低头:“奴婢知错了。”
“记住,不管王爷会不会醒来,他就是你们的姑爷,你们如何待我,便如何待他,不得有任何怠慢。”
两人施礼:“是。”
“扶我起来吧。”叶银禾起身。
两人扶着她从浴桶出来,周嬷嬷拿了毯子覆在她背上。
擦拭好身子,周嬷嬷低声道:“姑娘,你要跟王爷圆房吗?”
木僵人能人事吗?没听说过。
姑娘即做了秦王妃,日后也该有个子嗣的,只是王爷都这般了......
叶银禾愣住了,脸色霎时通红。
出嫁时,新娘子都会有人教导房事,避火图这些也是要看的。
上一世晏长桓对她只有厌恶,恨不得打死她,她也怕极了他,从未想过任何夫妻之事。
不过晏时隐昏迷不醒,恐怕也......不能吧?
周嬷嬷心里一叹,帮她穿好了衣裳:“姑娘若是怕的话,老奴便留下来。”
跟木僵人睡一榻,姑娘定然会害怕的。
叶银禾摇头:“不用,你们都去睡吧,这里不用留人伺候。”
门外有砚心和书玉守着,若是有事她喊一声便会进来。
叶银禾回到卧房,屋内新点了许多红烛,窗户开着,有夏风吹拂而来,清凉舒适。
晏时隐的房间很是通风透气,屋中摆设简单明了。
床榻上的人瞧着就像是睡着了的模样,除了脸颊清瘦骨相明显,但并不吓人。
秦王实在好看,这般都叫她觉得容色出众,以前也不知是何等霁月人物,可惜她没见到过。
叶银禾知道以她的身份断断是配不上晏时隐的,她是高嫁了。
知他日后会醒,叶银禾不确定他醒来后会不会接纳自己,若是他心有所属,她自然会把位置让出来。
多想无意!
“王爷,得罪了。”
叶银禾伸手把他放平躺下,又动手按揉他侧卧压着的那边肩膀,腰身,腿脚。
虽不知做得对不对,且先做着,明日再看看小厮们怎么做就是了。
都按揉了一遍才合衣躺下。
新婚夜,她是要跟王爷同睡一榻的,日后也要同睡。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怕与一个木僵人睡一起,可她死过一次,如今是没有多少害怕了。
养心堂。
老太妃年纪大了觉少,睡一觉醒来便叫了连珠进去。
连珠说:“是滇妈妈把人支走的。”
滇妈妈是叶家那个继室的人,跟着叶银霜陪嫁过来。
李嬷嬷端了温水递过去,小声说:“碧荷来说,那边已经开了王妃的嫁妆。”
老太妃眸色一沉。
叶银禾的嫁妆单子她看了,竟是出奇的多,想来是她娘过世后留下来的。
老太妃也没心思去问叶银禾的母亲是谁,只道:“叫个懂货的人,别叫那些个小人昧了银禾的嫁妆。”
李嬷嬷应是。
——
翌日。
叶银禾早早便起来了。
其实她并未熟睡,心里的创伤总叫她梦魇惊醒,而且旁边陡然多了个人躺着,也实在不适。
不过,也叫她知道原来木僵人并非不能动。
她瞧了两回晏时隐自个儿挠痒痒,还咳嗽,让她很是惊讶。
琴音和棋语则是一宿的不安,也没睡着,默默的伺候叶银禾梳妆。
“姑娘,您......昨夜睡得可还好?”琴音问。
叶银禾说道:“尚好。”
周嬷嬷进来了,身后跟着笔战和纸樘、墨归,三人对叶银禾施礼。
纸樘说:“王妃妆安,我们来伺候王爷用早膳。”
叶银禾点了点头,起身跟着进屋。
三人看到她进来,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笔战小心翼翼的说:“王妃,王爷要......更衣了,王妃还是在外面等等?”
更衣......
叶银禾明白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到屏风后面等着。
一炷香后,笔战和纸樘端着水盆和脏衣服出来。
经过时叶银禾闻到些许的味道,木僵人也要吃喝拉撒,并不奇怪。
叶银禾走进去,便看到墨归在给晏时隐按摩,拍背,抬腿抬脚,翻身。
她就坐在床榻边上看着,一一记住了这些做法。
很快,纸樘和笔战也回来了,两人端着早膳进来,是粥靡和汤水。
扶着晏时隐靠坐好,一点点的喂下去。
“他能吞咽?”叶银禾再次惊讶。
不怪她反应大,实在是没见过。
墨归一点点的喂着肉粥,笑说道:“王爷只是睡着了,除了不醒,其实与常人无异,偶尔还会说话呢。”
能吞咽,只是不会咀嚼,所以吃的一直都是流食,汤汤水水这些。
叶银禾点点头。
晏时隐到底是会醒过来的,所以说是睡着了也对。
喂完一碗肉粥,再喂半杯温水,又是轻拍背部。
纸樘也说:“若是天晴,还能推王爷出去吹吹风。”
叶银禾都记着。
这时,连珠过来了,在外面施礼。
“王妃妆安,娘娘已经起了,可以过去敬茶了。”
叶银禾微微点头。
墨归说:“连珠姑姑,我们这就推王爷过去。”
叶银禾回头看去,就见刘伯推着一个木轮椅过来。
笔战和纸樘抬起晏时隐坐下去,推晏时隐出门。
叶银禾略微一顿,便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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