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特殊，孙海就添了心病，孩子的“特别之处”成了他天大的“愁事”。想去看医生，可家里根本拿不出钱。
孙静7岁那年，该上学了，学费让孙海犯了愁，收养孙静被罚的2千元钱还欠着四户人家。孙海想到了家里唯一值钱的老牛。这老牛在家里立了汗马功劳，去年还生了小牛犊，按说耕地实在离不开。孙海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卖掉老牛。
卖主来拉老牛时，老牛舔着小牛，小牛依偎着老牛，难舍难分。“爸爸，不要卖老牛，好不好？我不上学了。”孙静搂着老牛哭开了：“老牛走了，小牛就没妈妈了。” 缺少母爱的孙静触景生情了，孙海心一酸，他叹了口气：“静静，不上学哪成呢，咱这不是没办法嘛。”最后孙海让卖主把小牛也一起拉走了。
家里没有了耕牛，孙海就把自己当成了老牛，虽然很累很苦，可看见孙静背上了小书包，高高兴兴地样子，他感到了安慰。
每天放学回家的孙静和父亲滔滔不绝说“新闻”，学校这个窗口为她打开了一个新鲜世界。
有一天，孙静回家后一反常态，满脸怒气，孙海见她眼圈乌青，脸上明显有道伤痕，知道又和同学打架了：“跟老爸说说，谁欺负咱了。”
孙静“哇”一声哭了：“同学说我是大路上捡的野孩子，我说你才是野种呢。我们就打起来了。”
孙海一把拦过孙静，用手擦着她不断流下的眼泪说：“孩子，你是爸爸抱来的不假，可你不是野孩子。谁敢这样骂咱？走，找他去。”说完，他牵起孙静的手气冲冲地走出家门。
找到肇事者的家长孙海劈头就说：“为何说俺是野孩子？下次再敢骂俺试试，看我不揍扁他，叫他臭嘴胡说八道！”
“老孙，你动这么大气干嘛啊，娃说错了吗？就是大路上的货嘛，没名没姓的，还不知是哪个野东西撒的孽种呢。你口气也太大了，看你敢动俺娃一指头？”孙海的狠话，不仅没有震慑住人家，反而招来一顿嘲笑。是的，这一老一小，贫弱的样子，拼命能拼到哪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