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这儿?”
何伟胡诌道,“简装修没那么多甲醛,对孩子好。”
说着,包裹砸到沙发上,沙发微微晃动,“咯吱”轻响。
13
床很简陋,是个单人床,床垫只铺了层布。
小琴硌得慌,问,“床垫呢?”
何伟说,“那玩意儿化学物质多,对孩子不好。”
小琴皱皱眉,“那你好歹给我多垫点儿啊,就一块布包木板,硌得慌。”
何伟点点头,独自出门,给我助理打电话,“公司能预支点儿钱给我吗?最近手头紧。”
助理为难道,“自从郭洁走了,公司一天亏三千万,财务真拿不出钱啊!”
捏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房门“嘭”打开。
小琴站在门口,冷冷望着何伟,嘴唇嗫嚅,许久才问,“你连买几块布的钱都要借?”
何伟摆摆手,“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郭洁名下有个市值几个亿的大公司呢!现在她死了,我是唯一的继承人。只是我不懂怎么经营公司,这几天都在亏损,暂时资金周转不开……”
小琴劝道,“我看你还是把公司卖了吧,万一亏破产了,咱要个空壳有啥用?”
何伟竖起大拇指,“好主意!”
当天,何伟就把我公司挂牌拍卖。
小琴掏出自己仅剩的两万块私房钱,支援家用。
何伟缓缓接过银行卡,沉声说,“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
我恍然想起,这句话,他也曾对我说过,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事业有成,他是受我资助的贫困生。
可他一直没钱还我,甚至都没找过工作,一直要我养着。
公司拍卖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公司亏空的速度。
那帮老蛀虫,知道我走后,肯定在想方设法套公司的钱。
可何伟从未管过公司,哪里知道那些门道儿。
三天后,公司以五千万价格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