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呼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傅母声音温和:“漾漾啊,妈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小你就乖巧懂事,和那些骄横跋扈,花钱如流水的富家千金一点也不一样,当初你和阿舟在一起,我以为你们也算两情相悦,哪怕后来你家没落,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只是现在阿舟这臭小子如今心不在你这里,周家虽然小门小户,但是人家绑得住阿舟的心,夫妻之间,不就是讲究个齐心协力吗?”
“我们只有阿舟这么一个儿子,以后他的孩子必定是要继承我们傅家的产业,我希望这个孩子是健健康康的,你能明白吗?”
手心的被子已然被我攥得湿濡,半晌,我听见自己冷冷清清的声音:“我愿意和傅司舟离婚。”
傅母满意地挂断电话,她看不上周思晴,只不过对她而言,傅司舟选择周思晴,总好过我这个精神病。
我想说我没有精神病,可是应该也没有人愿意听。
也罢。
我对傅司舟的感情,早就随着这些年的冷落和磋磨消失殆尽了。
当初对傅司舟那点不甘心的执着,答案如何也已经不重要了。
傅家并不需要我这样木讷,不会逢迎,身上总是一成不变的素净白色,本身又没有任何价值的吉祥物。
我一个人办了出院,在医院外面站了两个小时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清点了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我在画画方面颇有些天赋。
当初原本也是要去伽国进修的,如果家里没有发生意外的话。
任何圈子都需要人脉和金钱来投石问路,时家败了,我也放弃了这条路。
好在,国外的一家画廊对我的画倒是情有独钟,这些年陆陆续续地也存下一笔不少的钱,合计一下,堪堪够傅家这些年为我妈妈支付的疗养费用。
和傅司舟结婚后,傅家不允许我出来工作,他们只需要一个乖巧端庄的傅太太。
离婚可以让我彻底摆脱这层束缚,但也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