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慕绵沈喻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这糟心的父子我都不要了姜慕绵沈喻白全局》,由网络作家“宋家长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停顿了一下,小心地看了一眼封春雷,见他面色没什么不妥,方继续道:“没了这小崽子,萧主还能为沈喻白生个新世子,届时,别说摄政王府为我们所用,就是青鸾那个位置,我们也有一争之力!”“就凭我们这几个老弱病残?”封春雷讥讽:“她这个女人最是自私自利,不要什么都相信她!”“爹爹,是娘亲来看我了吗?”一道软糯糯的女孩嗓音响起,一名扎着双丫髻的十二三岁少女从堂屋走出,有点胆怯地问。“小主子怎么出来了?”橘子皮老头笑着迎上去,干巴巴地说:“萧主很忙,不过等她不忙了,定会抽时间见小主子您。您饿了吧?可有什么想吃的?”“爹爹,是这样吗?”少女看向封春雷,一脸的询问,结果就看到他抱着一个昏迷的男孩,呀了一声:“这……这好看的小弟弟是谁家的啊?”“他迷路...
《这糟心的父子我都不要了姜慕绵沈喻白全局》精彩片段
他停顿了一下,小心地看了一眼封春雷,见他面色没什么不妥,方继续道:“没了这小崽子,萧主还能为沈喻白生个新世子,届时,别说摄政王府为我们所用,就是青鸾那个位置,我们也有一争之力!”
“就凭我们这几个老弱病残?”封春雷讥讽:“她这个女人最是自私自利,不要什么都相信她!”
“爹爹,是娘亲来看我了吗?”一道软糯糯的女孩嗓音响起,一名扎着双丫髻的十二三岁少女从堂屋走出,有点胆怯地问。
“小主子怎么出来了?”橘子皮老头笑着迎上去,干巴巴地说:“萧主很忙,不过等她不忙了,定会抽时间见小主子您。您饿了吧?可有什么想吃的?”
“爹爹,是这样吗?”少女看向封春雷,一脸的询问,结果就看到他抱着一个昏迷的男孩,呀了一声:“这……这好看的小弟弟是谁家的啊?”
“他迷路了,一会儿爹就让人把他送回去。”面对自己的女儿,封春雷冷漠的面容消散,温柔地说:“至于你娘,她……她是很忙。”
忙着找别的男人。
“哦。”少女明显很失落,整个人怏怏不乐,看着让人异常的心疼。
“你乖乖在屋里待着,爹先送这小家伙回家,回来的时候,给你买桂花糕。”封春雷摸了摸女儿的头,抱着昏迷的沈贺就走。
哪知道,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一阵的熟悉的敲门声。
他瞪大了眼睛,眼底有不敢置信,还有激动和惊喜,最后,他不知所措转身。
橘子皮老头已经着急忙慌重来,抽掉门栓,猛地打开门,在看到门外之人那一刹那,奇怪的那个地无以言语:“主……萧主来了!”
“进去再说。”萧怜月警觉地四处看了看,快步进入院子,快速道:“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人?”封春雷拧眉,忽然一把将怀里的沈贺塞到橘子皮老者怀里,自己像利剑一样,冲着隔壁冲了过去。
“艹,小爷就是爬个墙,怎么就招来杀身之祸了?”一道怪叫声传来,一条黑色人影‘嗖——’的一声跑出了残影!
“嘶,这人是狗吗?一直紧追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身上有他喜欢的味道呢!”少年呸呸呸的吐掉嘴巴里的杂草和灰土,从狗洞钻出来,看着眼前各种颜色的布料,懵了。
“这里是……额,布坊?”
“什么人?”
“啊,来人,快——”
一名丫鬟捧着一大托盘的布,正准备放染缸染色,却忽然看到一个陌生人,吓得惊叫一声。
“别,漂亮姐姐,我不是坏人,求你别喊了。”少年快步冲上前,一手帮她把跌落的层层布匹接住,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怎么回事?”管事娘子也来了,正好听到动静,她本来是给主家引路的。
姜慕绵挑眉,染坊里有宵小之辈?
“青黛,你去看看。”姜慕绵坐下,连翘和木芙已经在桌上摆了点心和坚果。
姜慕绵拈了一块桂花糕,葱白带着一群护院赶来,警觉地说:“把别院四周翻个遍,不要放过一只蚂蚁!”
“真有人擅闯别院?抓住了就带过来,我亲自审问。”姜慕绵蹙眉,染坊和药坊还有醋坊,这三处作坊重中之重。
决不能出半点差池!
“主子,人在这呢,是个爬狗洞的小毛贼!”丫鬟趁着少年被吓到的功夫,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掌心,一把推开他,着急忙慌跑到姜慕绵面前告状。
“找死!”葱白冷哼一声,冲过去,对着少年三两招,就把他擒住,直接扔到姜慕绵面前,右腿膝盖顶了下,少年就跪在了地上。
姜慕绵在满屋儿孙们撕心裂肺地嚎哭声中,幸福又没有遗憾的寿终正寝。
一睁眼,她发现自己重回嫁给沈喻白的第十年。
此时,整个摄政王府都在为迎接夫君白月光——萧怜月的到来而忙碌。
她穿着粉色绣着芍药的碧霞罗,懒洋洋地以手支脑,透过烟紫色纱帘望向外面那棵桂花树。
清新怡人的香气,随着微风丝丝缕缕沁入鼻心,也冲淡了她内心因久唤不到系统而滋生的浮躁和焦灼。
看来,系统真的不在了。
天大的惊喜!
没了那劳什子非要攻略沈喻白的任务,姜慕绵感觉不要太美好。
只除了那一张一翕的小嘴,喋喋不休说着刺痛人心的话:
“母亲,你不要再闹了!爹爹就是因为你不依不饶,才会搬去行宫陪萧姨。”
“哦。”姜慕绵轻笑一声,盯着他怀里的包袱问:“所以,你也要搬去行宫,和他们一起吗?”
母亲?
嗤——
自打萧怜月归来,这孩子就不愿喊她娘,一口一个母亲,不清楚的还以为庶子喊嫡母呢!
沈贺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但也只是一瞬,就一脸愠怒:“萧姨刚丧女,正需要人陪伴安慰,母亲难道就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吗?”
姜慕绵换另外一只手支着脑袋,疑惑道:“难道她丧女是我造成的不成?”
这是她和沈喻白的儿子沈贺。
不得不说遗传的奇妙,眼前的沈贺,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沈喻白。
就连指责姜慕绵的表情,都和沈喻白如出一辙的相像。
沈贺噎了一下,气鼓鼓地说:“母亲就不能懂点事?不过是让我陪萧姨一段时日,待她走出丧女的悲痛,届时我便回来。”
提及萧怜月,沈贺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都夹了,甜甜腻腻道:“而且,萧姨她温柔体贴,会心疼我,从不拘着我读书习武,还会亲自下厨烹煮红烧肉和猪蹄给我吃。”
前世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姜慕绵只感觉心口密密麻麻地刺痛。
如今,她只淡漠地讥诮道:“是吗?你爹也觉得她这是心疼你?”
照这么追下去,迟早变成大肥猪。
萧怜月手段又狠又毒,压根就没有遮掩一点,归根结底,来自于沈喻白父子对她的偏爱。
沈贺原本冷肃的小脸,立刻漾满了喜悦:“不止爹觉得萧姨心疼我,就连祖母他们也觉得萧姨温柔体贴又做事周全。”
沈喻白是眼瞎吗?还有沈贺口中的祖母,笑死个人了!一个奶嬷嬷,他竟能喊得出祖母这个称呼!
姜慕绵扯了扯唇角:“怎么,你爹带着你萧姨回府了?”
沈贺再次心虚地抱紧怀里的包袱,小声道:“是萧姨听闻我要去行宫,担心我路上遇险,这才央了爹爹回府接我。”
“贵客临门,我这个摄政王妃理应前去迎接。毕竟,你萧姨当初为国和亲,是整个青鸾的大功臣。”姜慕绵缓缓地起身,一旁的大丫鬟紫苏忙扶着她。
孰料,沈贺一脸的防备和不悦:“母亲想做什么?”
姜慕绵冷笑:“怎么,我还不能去见她了?你这么一脸防备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萧怜月才是你亲娘呢!”
沈贺一怔,继而不悦地蹙眉:“母亲,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姜慕绵讥讽地勾了勾唇:“哪里就是胡话了?你和你爹都喜欢萧怜月,觉得她美好的像白莲花,倒显得我横在你们一家三口之间了!”
沈贺面色难堪,还有一种被说中心事的心虚,他恼羞成怒地喊道:“母亲就见不得萧姨半点好么?她现在正脆弱着,我和爹爹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堪堪让她好一些。”
“若是母亲适才所言传出去,岂不是坏了萧姨的清誉?”
喊完了,沈贺心底一动,自觉猜到姜慕绵的险恶用心,冷冷道:“原来母亲竟打着如此歹毒的主意!祖母他们果真没说错,母亲着实心机深沉!”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萧姨才是我的娘亲。倘若母亲你再继续这样发疯,我和爹爹就真的不要你了!”
看着沈贺疾言厉色的模样,姜慕绵反而更加冷静了:“哦,你很快就可如愿。待你爹接了萧怜月进门,我便进宫请陛下恩准开宗祠,将你记在她的名下。”
沈贺一脸的不耐烦:“随便母亲吧!”
姜慕绵看着他快步离开的小身板,冷冷一笑:“我还真是给萧怜月生了个好大儿!”
这无痛当娘,白得一个小舔狗,搁谁身上估计半夜都要笑醒。
“王妃,世子太过分了!”紫苏气得不轻:“都怪王爷!三不五时带着世子去见萧怜月那个贱蹄子!”
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仨倒像是一家三口,害得她家王妃都要成整个鸾京的笑柄了。
“这就过分了?”姜慕绵轻哼一声:“紫苏,淡定点吧,这才哪到哪呀。说不准,再过一段时日,你家王爷和世子真的要弃了我呢!”
紫苏一脸的错愕:“王妃瞎说什么呢!”
瞎说?姜慕绵扯了扯唇角,眯着眼看向远处的斜阳,冷笑。
她可没有瞎说,再有三个多月,她和萧怜月同时被绑,绑匪要求二选一的时候,不管是她的夫君沈喻白,还是儿子沈贺,都选择了萧怜月。
啧,白月光的杀伤力果然够强,前世她的攻略,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吧。
想到前世种种,姜慕绵眸光恍惚,思绪也不由地飘远。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刚毕业的大学生,前往同学聚会路上车祸身亡。
姜慕绵不想死,她还没有和喜欢的人告白,心有不甘。
或许是她的不甘太浓,被系统捕捉并绑定,让她来到青鸾国,帮助冷宫皇子沈喻白改变悲惨的童年,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便可重生回到现代。
系统为了让姜慕绵能更好的完成任务,特地封印了她在现代的情感记忆。
虽然是攻略,但姜慕绵也付出了真心。
她陪伴沈喻白从冷宫无人问津的小可怜,一步步登顶摄政王之位,历尽千辛,却终比不过他心底的白月光萧怜月。
自萧怜月和亲归来,沈喻白便追在她屁股后,各种嘘寒问暖。
两人屡次不顾礼义廉耻,公然结伴游玩、参加各种宴会。
萧怜月被鸾京千金讽刺,不要脸面纠缠有妇之夫,他会命人将贵女舌头拔了,扔去尼姑庵清修。
萧怜月被鸾京贵公子们鄙夷,是龙国皇室不要的破鞋,他会命人阉了那些公子,扔到乱葬岗喂秃鹫!
就连他们八岁的儿子沈贺,也一口一个萧姨,嫌弃她这个孤女什么都不懂,只能窝在王府后院围着他们父子打转。
因此,在面临狗血庸俗二选一的时候,不管是她的夫君,还是她痛了三天三夜生下的儿子,都选择了萧怜月。
何其可笑!
重活一世,姜慕绵突然就释怀了!
不管是沈喻白还是沈贺,她都不想要了。
至于萧怜月——
哼,她不是自诩清高,不愿意破坏沈喻白和她的十年夫妻感情吗?
很好,这一世,她会亲自张罗把她纳进王府,就看萧怜月自己会不会乐意。
沈喻白闻言一看,好家伙,这油汪汪的几盘荤菜,看得他都没了胃口。
“绵绵,舅舅和舅母他们是长辈,你这是做什么?来人,都撤下去,重新让膳房送一桌席面!”
姜慕绵冷笑:“撤下去作甚?我可是听你儿子说了,他的萧姨每天亲自给他做红烧肉和红烧猪蹄吃,不管是廖氏那个老嬷嬷,还是舅舅舅母,甚至是沈喻白你这个当爹的,都觉得此举甚好呢!既然这么好,那怎能让沈贺一个八岁孩童吃独食?要大家一起这么吃,才能彰显一家子有福同享,王爷你说是也不是?”
沈贺的小脸瞬间煞白。
说实话,他也就是那两天感觉好吃,后面几乎都是被逼着吃,吃完了他就会跑回去催吐。
萧姨那么辛苦洗手作羹汤,他哪怕不爱吃,也只能昧着心说好吃。
这一直让沈贺心怀有愧。
如今,姜慕绵就这么直白地把此事说出来,沈贺说不出心底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有羞愧,还有茫然,隐约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古怪。
“还有这事?”大舅舅第一个不干了:“我怎么没听过?”他狐疑地看着崔氏质问道:“不是跟你说了,少掺和晚辈的事,你一天天瞎琢磨什么呢!”
大舅母崔氏也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是,当家的,我怎么就瞎捉摸了?这跟我有啥子关系?我真真是冤枉死了!”
她倒是想要问沈贺,她什么时候说吃那些东西好了?但沈贺是摄政王府世子,又有沈喻白在面前,倒也不敢追问。
二舅舅干咳一声:“这喻哥家的,此事从何说起?”
二舅母秦氏一肚子都是火,原来是故意发作呢,但,跟他们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三舅舅沉吟了一下,正欲开口,三舅母姚氏一脸尴尬道:“嗨,此事说起来跟我们没啥大关系,今早喻哥带着和硕公主回府,说是要接世子去行宫小住。廖氏自作主张询问世子是否愿意,世子就说愿意,还说公主对她体贴呵护,亲自洗手作羹汤为他烹煮红烧肉和红烧猪蹄补身,还说世子太过清瘦……”
此话一出,众人都记起了这一茬事。
二舅母秦氏立刻接过话头:“对对对,就是这回事。公主说心疼世子,我们能说什么?只能附和几句喽,哪知到了世子嘴里,就成了我们纵容挑唆他似的?”
大舅舅第一个绷不住斥道:“你们三妇道人家懂什么??公主再是心疼世子,难道还能比亲娘要上心?劳资早说了,你们没事多看看书,不要有事没事瞎折腾!”
沈喻白面色青白交接。
得亏这是他嫡亲的舅舅说这话,不然,他高低要命人拉出去打一顿。
这话听着训斥三位舅母,他怎么就听出来一股子指桑骂槐呢?
“咳咳,此事不过是误会一场。”沈喻白连忙出言:“绵绵,你别生气了,沈贺还小,他不懂事,胡说八道的。”
“他还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姜慕绵目的达成,再不想和他们一家老小过多纠缠,只冷冷地起身道:“我乏了,要歇着了!”
她自顾自起身,扶着紫苏的手,朝着内室走去。
白嬷嬷和连翘她们立刻开始赶人:“三位舅老爷、舅夫人,请吧——”
沈喻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舅舅、舅母,本王命人去给你们重新准备席面,你们用完膳早点歇着吧!”
二舅母秦氏一脸的不满,还想要说什么,就对上大舅舅凶神恶煞的眼睛,立刻吓得闭紧了嘴巴。
大舅舅爽朗一笑:“都是一家人,外甥媳妇受了委屈,说到底是喻哥你做得不对,你好好地向她解释。”
语毕,率先拉着大舅母崔氏走出门。
二舅舅紧随其后,被小跑着追上的二舅母秦氏拽住,狠狠地掐了一把,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又发什么疯?”
大哥真没说错,这秦氏一天天闲来无事,就喜欢搞事情,就知道她不好惹,他才一直不敢将芸儿母子三带回来。
目送着那三家人离开,沈喻白垂眸看向有些忐忑不安的沈贺:“对你娘尊重些,她生你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很是不容易。”
沈贺闷闷不乐道:“爹不是说,让我多亲近萧姨?母亲不喜我亲近萧姨,每每都要生气闹腾,我都快烦死了!”
沈喻白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拍了拍他,轻斥:“胡说什么?那是你娘,你怎能嫌她烦?”
他希望沈贺亲近月儿,但没想过挑唆儿子和亲生母亲的关系。
看沈贺的样子,沈喻白第一次产生了怀疑,究竟他此举是否错了?
“我不管,爹想听母亲骂人,尽管自个去,恕儿子不奉陪了!”说完,沈贺拔腿就跑。
沈喻白气得正要追上去,鼻子痒痒的,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就看到紫苏木着一张脸出来,随意地福了一下身道:“王爷,王妃歇下了,让您去陪世子。”
“本王——”沈喻白想先去看看姜慕绵,她今天不太对劲,总觉得心里头不安稳。
“王爷,请吧——”紫苏依然冷着一张脸,看那架势,不准备放行。
沈喻白只得悻悻然离开。
姜慕绵这一觉睡得很香,翌日一大早起来后,发现沈喻白已经带着沈贺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等她。
姜慕绵自顾自坐下,把父子俩当成个空气。
沈喻白心底有事,有点心不在焉。
沈贺看着也有点憔悴,好像也没什么食欲,一只包子啃了快一盏茶的功夫。
姜慕绵吃饱喝足撂下筷子,看向沈喻白道:“昨儿个你走之后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沈喻白面色一黑,到底还是微微地颔首:“嬷嬷上了年纪,这些年对外一直以老夫人自居,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当初我自己置办的那些铺子,我准备拿来自己经营。”姜慕绵抿唇:“前些年我一心扑在你们父子身上,倒成了我儿子攻坚我的理由。”
沈贺面色一白,只吃了一半的包子,瞬间变得更加味同嚼蜡。
姜慕绵才不理会他,继续道:“我也真没想到,你沈喻白这么大的心,把整个王府的铺子交给一个奶嬷嬷,你也真放得下心!”
沈喻白惊讶于她的态度:“当初你不是说没什么精力打理?”
“现在有了。”姜慕绵接过紫苏地给她的花茶喝了一口,继续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有空多去查看王府铺子,省得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家的产业了!”
沈喻白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慕绵笑了,很有点看好戏的意味:“我想说,聘礼我都备好了,就在芍药园的偏殿放着,舅舅和舅母也到了,你打算何时把人纳进王府?”
姜慕绵饶是已经不准备要这个儿子了,但看到他这么维护萧怜月,还是有点剜心刺骨的心痛。
她抚住了心口,好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平静地说:“规矩大于天,你心疼你娘,就让她别继续拿出公主的身份,顶撞你廖小娘。”
“哦,忘了说,她现在真成了你娘。日后没什么事,你便不用来我这里请安,直接去娘那里吧!”
“娘亲,你在说什么胡话?”沈贺傻了好半晌,他真的被记在萧姨名下了?
不,娘一定是故意吓唬他!
这么大的事情,爹不可能不知道,也绝对不会允许。
沈贺惊惶的心情平复下来,不满道:“娘还在因为我和爹陪萧姨的事情,生气吗?”
姜慕绵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解:“你为何会这般想?我若是真生气,缘何还要尽心尽力,帮你爹把人纳进门?”
想不到啊,这孩子又喊她娘亲了。
只可惜,姜慕绵对他已经没什么期待。
沈贺一愣,是呀,娘都亲自给爹纳妾了,应该不生气了。
可是也不对。
萧姨明明说,娘是故作大度,其实心里气得不轻,所以故意挑唆廖侧妃磋磨刁难萧姨。
“娘,你能想通最好不过。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爹这十年只守着您一人,王府也只得了我一个孩子,比起别家,着实单薄冷清了些。”
沈贺一板一眼地说:“还有,我听爹说,他和萧姨有自幼的情分,萧姨若是受了委屈,爹心里也不好受。娘身为正妃,理应贤良大度,爱护妾室才对……”
“难为你这小冰块了,为了你娘,小嘴叭叭叭的,啧。”姜慕绵好整以暇地斜睨了他一眼,不无讽刺道:“你觉得王府救你一个孩子,很冷清?”
沈贺竟认真地点头说:“是,还很孤独。娘,坦白说,看到同窗都有兄弟姐妹,儿子其实很是羡慕。”
“唔,原来你喜欢兄友弟恭啊?”姜慕绵一脸的思索:“放心,你爹后院如今有七个妾,相信最迟半年,总有喜讯。届时啊,你保准多一箩筐的弟弟妹妹。”
争世子之位的时候,也够你喝一壶,那时,真希望这孩子能记得今日之言。
“娘,你今日怎么阴阳怪气的?”沈贺皱着眉,一脸的不理解。
“嗬!”姜慕绵努力了好一会,才忍住没有对他翻白眼。
才发现?
魏嬷嬷意识到母子俩之间的氛围不太对,正欲说两句缓和一下,外面传来吵闹声。
“萧姨娘,王爷在和世子说话,您若是有事,请稍候。”
“我求你让我进去吧,都是为了我,贺儿才来找王妃,我担心王妃迁怒贺儿……”
“萧姨娘真好笑,世子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怎会为了你一个妾,惹王妃生气呢?”
……
外面的争吵声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屋内的人能够听清楚。
沈贺下意识去看姜慕绵,姜慕绵刚好也第一时间看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姜慕绵率先说:“果然是母子情深,将你记在她名下,应该是我做得最令你满意的事吧?”
怎么又提这事?
沈贺有点不高兴,待看到姜慕绵的表情不似作假,就觉得晴天一个霹雳!
“娘,你……你当真这么做了?”沈贺接受不了:“你真的是我娘吗?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你——”
萧怜月就是这个时候跑进来,一眼看到沈贺伤心的眼圈都红了,慌忙冲过去,把他护在身后。
而后,看着姜慕绵,带着哭腔说:“王妃这是做什么?贺儿年纪还小,非要弄得他伤心吗?”
有时候还会让同村的小孩子帮忙送,被沈喻白撞见了才知道,老鳏夫死了,她被继子继女赶出家门,只能住在半山腰的山洞里。
宁妃念及从前的情分,让沈喻白把人接回了府中,在宁妃病逝后,廖氏便重新得到沈喻白的倚重,久而久之,她也以老太太自居。
前世,姜慕绵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他的主要任务是攻略沈喻白,让他逆转既定的悲惨命运。
至于那些个琐事,姜慕绵还真的没有闲心关注。
廖氏算是廖家的家生子。
在三位舅舅登门的时候,她也做主把人留在了王府。
有时候说谎话太多,把自己也给骗到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封君,廖氏早就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被白嬷嬷这么提醒,她才终于意识到,哦,她只是一个奶嬷嬷。
主子愿意给她三分脸面,她却得意忘形,把主子的东西据为己有,随意送人。
这要是搁宫里,一准拉出去杖毙。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廖氏垂眸:“你也别想撇开我,毕竟,娘娘当初的病……我们谁也跑不掉!”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没什么事,你就好好想想,该怎么重获王爷信任。”白嬷嬷拔腿就跑。
她很有点六神无主。
那件事情,明明很隐蔽,廖氏不应该有所怀疑才对。
白嬷嬷心事重重回到姜慕绵身边,时辰差不多了,宾客已经来了一大半。
“走吧,本妃已经迫不及待,要喝妾室茶了。”姜慕绵来到外面的时候,客人一个个向她道贺。
她也落落大方和他们寒暄,全程面带微笑,众人禁不住赞叹不已。
待沈喻白牵着萧怜月的手,一步步走向堂中央,廖红梅也小跑着追上来。
沈喻白和两人同时拜堂,接下来是重头戏,妾室要向姜慕绵敬茶。
姜慕绵端坐在高座,眉眼带笑看着两人。
廖红梅率先跪下来,端着茶递给她,姜慕绵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笑言:“以后中馈就交给妹妹打理了,辛苦妹妹了,快请起。”
廖红梅欣喜地说:“多谢王妃姐姐!”
萧怜月穿着一袭无限接近于红色的喜服,屈辱又不甘心地看着姜慕绵,迟迟不肯下跪。
姜慕绵恍若没有看到,一面从紫苏端着的端盘拿了一套粉色头面,给廖红梅,一边和旁边的朱夫人他们闲话。
萧怜月看向沈喻白,眼底满满的哀求和委屈。
“咳咳,绵绵啊,你看,月儿毕竟是公主……就,不必跪了吧!”沈喻白感觉里子面子都没了。
“哟,王爷这话是何意?侧妃都乖乖跪了,这一个滕妾,摆什么清高的谱?不愿意,当初别勾搭有妇之夫呀!又当又立的,臭不要脸……”
朱夫人狠狠地碎了一口。
萧怜月目眦欲裂,还是咬牙跪了下来,端着茶说:“妾见过王妃姐姐!”
“噗,哈哈,这萧怜月今年都快四十了,王妃还不到三十,她竟要唤王妃姐姐,怎的如此好笑啊!”
“哎哟,也就摄政王口味特殊,不然谁家纳妾不是挑着年轻鲜嫩的小姑娘?也就是他,纳个半老徐娘,啧啧——”
……
萧怜月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气得脸都扭曲了,却只能咬牙硬撑着。
姜慕绵接过茶盏,佯装喝了一口,抿唇,一板一眼地叮嘱:“既进了门,那就该事事以王爷为先,伺候好王爷,为王府开枝散叶,王爷好了你才能好,可记下了?”
朱夫人想笑,想到这么个场合,众目睽睽之下的,又赶紧用帕子掩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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