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怕!”梁靖暄看到害怕的地方,就会捂眼睛,担心陆绥也会怕,腾出另一只手去捂他的眼睛。“老公不怕……!”
梁靖暄刚吃过辣条……
陆绥眼睛火辣辣的疼,“等回去了我他妈不揍你,我就跟你姓!”
梁靖暄瘪嘴,“老公坏!……”
陆绥咬着后槽牙一直憋着,憋到了电影结束,“下来!不下……就这样回家……”陆绥的肩膀很宽很厚,都是鼓囊囊的肌肉,梁靖暄还没坐够。
“下来,路不好……会摔的!”云雾村的路,坑坑洼洼的,石头还多,梁靖暄又闹腾,万一把他摔了,陆军不把他骂死,也要把他讹死……
“好……”
梁靖暄吃软不吃硬,乖乖的下来了,但要牵着陆绥的手,不让牵就不走,陆绥觉得两个大男人牵着手,很毛骨悚然,只让他牵了一个手指头,“你又不是牛,还要牵……”
梁靖暄紧紧的攥着陆绥的手指头,“我是猪,你说的……”
陆绥,“……”
“我是母猪,你是公猪……”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冥黑的林子里,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梁靖暄是陆绥背回去的,放下来的时候两股战战,站都站不稳,软软糯糯的小脸哭的又红又肿,“……我要跟二叔二婶说,你又打我……”
陆绥没被他唬到,反而很挑衅的说,“你去,去了我马上打,我还当着二婶的面打!他们俩在都拦不住,更别说还只有二婶一个人!”
“那我就去找村长!……”村里有男人打老婆村长就会找村里的体格彪悍的男人把打老婆的男人绑到祠堂里,用荆条抽他,还要在脖子上挂个牌子,以示警告,陆军是进祠堂最多的……
陆绥嗤笑,“你能走吗?”
梁靖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抖成了一个筛子,“我爬着去……”
陆绥压下嘴角,“那你爬!”
梁靖暄擦干眼泪,屈辱的去脱衣服,陆绥脸色猛的变了,拽着他的手,“你干嘛?!”
“我要爬,我肯定不能把衣服爬脏了,二婶洗很难洗的……我脱了再爬……!你放心,我不要你帮我拿衣服!”
梁靖暄掰开他的手,没掰开,反被陆绥死死攥住,“不准脱!”
“那我怎么爬?”梁靖暄抽噎。
陆绥一阵狼血沸腾,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把他抱了起来,“回家再爬!”
梁靖暄搂着他的脖子,咬着红肿的唇,鼻翼的翕动微微剧烈了些,“那要脱衣服吗?”
“不脱!”
“可是不脱衣服……会把衣服弄脏的。”
“脏了我洗……”从他回来,家里的衣服几乎都是他洗……
“老公……”
“嗯……?”
“你是好老公……!”
陆绥僵了一下,梁靖暄像一捧掉进腐木塌陷的沼泽月亮,不会被沼泽吞噬,反而还会照亮周身的泥……
“老公,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老公,我要尿尿……”
陆绥,“……”
陆军醉醺醺回来的时候,梁靖暄在看电视,穿着兔子睡衣,刚洗过澡湿漉漉偏长的头发,柔软的盖在脖颈,“二婶,二叔回来了!”
陆军把手指放到嘴上“嘘”,梁靖暄疑惑的歪着脑袋,陆军喝的头重脚轻,掏了好久的兜才掏出来,是一个银色的镯子,陆军小心翼翼抓着梁靖暄的手腕戴上去。
镯子贴着细腻雪白的皮肤,寒意一点一点的钻进骨头里,
“暄宝镯子以后都要戴着,除了睡觉……不能摘下来!”陆军摩挲着镯子,侧面镶嵌着一颗珍珠,很突兀,陆军轻轻按了一下珍珠,往左转了两下,一把锋利的短刀从镯子里射了出来。
“啊……!”梁靖暄捂着嘴,小鹿眼惊恐的瑟缩着。陆军又按了一下镶嵌的珍珠,锋利的短刀缩了回去,“暄宝这个……在有危险的时候才能按,一定要小心了,不能把自己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