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知道，你也重生而回，是不想愧疚，愿我自在。可我爱的，偏偏是你。我要怎样才能不去追逐你，不来找寻你？我心安理得，以为一切可以重头来过，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想到，倒叫你一番努力全白费。你太了解我了，张遮……”
张遮寂然无言，他的手轻轻举起，想要安抚她，却最终还是放下了。
姜雪宁却觉自己从未有如此难过的时候：“你不是懦夫，我才是。”
姜雪宁忽然觉得好累好累，眨了眨眼，才问道：“谢危后来可算得偿所愿，登基当了皇帝吧？”
与其说是个问题，不如说是句感慨。
他谢居安那样强的本事，灭萧氏，诛皇族，染得半座京城都是血，最终传国玉玺也拿到了，登上皇位何等易如反掌？
张遮久久地沉默，说道：“没有。”
姜雪宁疑心自己听错。
她看向张遮。
张遮想起自己上一世从入狱到秋决那段时间听闻的事，却道：“都过去了。娘娘，那些答案，都已经不再重要。”
姜雪宁恍惚如梦。
倘若两个人要在一起，这样的秘密，张遮怎能瞒着她一世？
张遮，我们难道终究还是要错过吗？
“我们之间，全无可能吗？”
张遮却只是看着姜雪宁，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这一世，我不做皇后……”
你娶我可好？
姜雪宁却问不下去了，她终是对不起张遮的。
可她明明已经改变了一切啊，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如此。
“娘娘，都过去了……”
张遮的声音低哑，他的眼皮本就薄，像刀刃一样划在人的心上。
“张遮，怎么会呢？”
怎么会过去呢？过不去的，如果一切都过去了，她为什么还要哭，他们又为什么无法直视前世之事呢？
张遮忽而想起姜雪宁的话，“旁人都道大人冷面寡情，不好相处。可通州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