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种治疗方案,催眠。
我询问了盛邵熙的母亲一些他们的往事细节,更得知了肖苒的过往。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们全家应该开开心心地去看她的新舞剧的首演。
“那天本来还是邵熙的生日,他还想好了,先一起看演出,再带着我们去庆祝。
“他说,最喜欢看苒苒跳舞了……”
世事无常。
或许生者只有直面死者的逝去,才是一种救赎吧。
我的治疗,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引导。
我想让她潜意识放松的情况下,给她一些积极的暗示。
然而,我失策了。
我的病人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此时已经是我无法掌控的状态了。
但她的表现不像痛苦。
算了,就让她睡一觉吧。
我这么想着,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等了一下午,其间我甚至想了要放弃这个病人,将费用全部退回。
他们的感情太深厚了。
我该怎么样让逝去爱人的人,勇敢地接受真相呢?
大概得让死者本来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清醒点吧,接受现实吧,醒醒吧。
这样才可能行吧。
脑子里冒出了荒谬的念头,马上被我压下。
因为面前的肖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我回来了。”
没有盛邵熙的世界,却有,她的28岁,她的后半生。
或许循环的意义,不在于让死者复活,而是让生者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