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吧?你们海底人生活在海上,占的地儿多,管得也挺宽。
小景感受到了胡鹤的挑衅,他盯着胡鹤,半天才在主位坐下,说,你们需要稳定,安于现状,才有利于持续进步。但是现在,这种稳定被人破坏了。
噢,我想说不定是好事。胡鹤道。
我渐渐听了个大概,然而整个过程中,阿得斌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懒得说还是说他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不管怎样,对于我一个海底的检测员来说,这里的事情比海底有意思得多。
死狗是一种警示,而真正重要的是它身后的大树。那是一颗空心树,和我们现在呆的地方一样的“空心物”,外观和圆球建筑一样,也和我们一样,融进了地球表面,扮演着某种生物、事物,实则都另有所指。
树的“建造”很可能就是小景口中的“它们”所为,至于那条狗,死之前一定看到了什么,是陌生人让它惊慌,还是危险的事情正在发生?回去的路上我问阿得斌,它怎么朝着左方一直叫?我知道罗威纳犬,在圣娘的书上,它们是忠心而勇猛的护卫。
阿得斌点点头,嗯,它在保卫后面的大树,因为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尸体。
什么?我吓了一跳。
儿,你不用问那么多,地球上到处都是尸体,包括你怀里抱着的。
走出球形建筑,阿得斌挽着我的手臂,拐进了另一条小道。深夜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看着沟壑里的火怪,它们默默地跟在我的脚下,躲避着地面上一切的活物。铁链从案板垂下来,屠夫从生肉皮的下面,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黑乎乎的,新货,要吗?
屠夫双眼放光,血手拉着金毛阿得斌,显然是认识的。
阿得斌深吸一口气,双眼盯着这坨“毛”,视线边缘,瞄了一眼后脚出门的胡鹤,清了清嗓,用半个身子侧着遮挡住它,示意我快速打包装好。
怎么样,你有没有说服小景?胡鹤径自走过来,朝着阿得斌问道。